楚雲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90頁,我不是慕容衝,楚雲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謝玄靜靜地聽了半晌,忽然冷笑一聲:&ldo;司馬元顯,你果然精於權術,只是莫要再瞞了‐‐只怕你還想行驅虎吞狼之計,借孫恩之亂,將地方上對你沒有完全臣服的異己勢力一併毀‐‐&rdo;最後一字尚未出口,謝玄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他伸手欲扶,卻忘了自己已雙臂難全,順勢猛地栽倒在地,便兩眼一黑,徹底地人事不知了。王國寶推門而入,朝內看了一眼,冷笑道:&ldo;自投羅網。&rdo;他若安心守在謝宅,沒人能奈他何,司馬元顯也不好衝到府上強行抓人,然而今日可是他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走進了西王府,要&ldo;做客&rdo;多久都讓人無話可說。&ldo;你這藥性倒是霸道。&rdo;司馬元顯抬腿下榻,親自扶起昏迷的謝玄,頓了頓,公然將人樓進自己懷裡,生平第一次緊緊地按住了他的肩膊‐‐這樣堅厚結實的胸膛,是在戰場上千錘百鍊換來的,硬邦邦的絕沒有自己身邊那些人的柔軟與風情,然而他想要。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到手,這麼些年以來,對此人求而不得的&ldo;想要&rdo;已經成了刻骨銘心的渴望,早已忘了當初為何動心為何堅持,只知道不管是好是歹,孰優孰劣,只要是謝玄,他便想要。既然軟硬兼施,深情款款,都無法打動謝玄的鐵石心腸,那還裝什麼師徒情分,管什麼倫理綱常!是我的就是我的,謝玄也好,江山也罷,我司馬元顯為人做事從來只要結果,不問過程!任臻提筆的手頓了一頓,硃砂順著毛尖滴落,濺上奏摺空白處,暈出一塊血一般的汙漬。他心煩意亂擱筆,將寫毀了的紙團成一團丟開,狠命搓了搓臉‐‐這一個月來他往東晉派出了好幾個人打聽謝玄訊息,卻如石沉大海一般,除了知道他因抗旨罪被責令閉門思過以外,餘者一概不知。他倒是恨不得能自己卻脅下生翅親自飛到建康去看一看,然後想到如今情勢與自己身份,他生生管住了自己的腿。短短半年光陰,慕容垂十年以來東征西討得來的後燕帝國便因為兒子們各懷鬼胎內訌不止而分崩離析,參合陂一役殺降五萬又的確使後燕再無可用之兵,免不了被分割剿滅逐步蠶食,最後拓跋珪兩路大軍,一克薊城,一下晉陽,分別從東西兩面包抄了冀州的中山城。然而中山乃慕容垂傾國而建,既是都城又是要塞,城牆堅厚易守難攻,慕容寶手裡還有步騎十萬,更因參合殺降之事,後燕將士無不泣血踴躍奮戰不降,一時竟難以攻下,拓跋珪只好暫命部將十面圍城,自己則率軍攻打中山周邊的大小城鎮,以孤立中山,整個河北淪於戰火。姚嵩邁步入內,時值仲夏,他尚著春衫,身後則跟著河西王慕容永。任臻忙將自己身邊的盛著冰塊的瓷盆遠遠推開,生怕寒氣吹擾到了秉性孱弱的姚嵩‐‐御醫早有斷言,他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已是難以根治,若不細心調理只怕難享全壽,從任臻開始未央宮上下都如奉綸音,比侍奉皇帝還要小心伺候這位矜貴無比的尚書令。姚嵩看了一眼面帶憔悴的任臻,輕聲道:&ldo;皇上可知替拓跋珪打下薊城吞併幽州之人是誰?&rdo;這句話果然引起了任臻的注意力,他皺眉道:&ldo;拓跋珪這些年來招兵買馬,手下戰將如雲,縱觀幽州會戰,每過一處若有抵抗必將屠城,若開城獻降則秋毫無犯,所以才能這麼快就攻取整個幽州,乾淨利落卻也心狠手辣‐‐不似賀蘭雋的手筆。&rdo;&ldo;當然。帶兵之人是我們的老相識了。&rdo;姚嵩又咳了數聲,方道,&ldo;沮渠蒙遜。&rdo;任臻愕然抬頭‐‐他當初入涼州協助苻堅拿下北涼,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手刃沮渠蒙遜,誰知那廝奸狡,聲東擊西之際將自己妻兒推出去做了擋箭牌,自己逃之夭夭,氣地任臻差點不顧一切帶兵追擊,還因此與苻堅大鬧了一場。後來冷靜下來,他曾在蕭關一線下令所有燕軍阻截沮渠蒙遜,格殺勿論,誰知沮渠蒙遜在逃亡途中竟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就此了無音訊。如今想想,當時鎮守北疆的蕭關守將便是拓跋珪!原來那時候他便已對他陽奉陰違,收留了陰險狡詐的沮渠蒙遜,為了現在能替他打江山奪天下。任臻回想彼時情形,拓跋珪全無反常,每次陛見皆是如常,一副對他忠誠至死的模樣,殊不知早已起了貳心。若說這些年來,任臻對拓跋珪的感情一直複雜的很,當初眾口鑠金說他謀反,他還是不忍誅殺,寧可允他復國放他遠去,直到了天各一方不相往來的地步,他對這個一手提拔的孩子也還有幾分不捨,不願輕易刀兵相見,誰知到頭來,不過是一場處心積慮早有預謀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