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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無忌沒反駁,卻是暗自一撇嘴:劉裕跟著謝玄出兵放馬個幾年,倒是很服這位曾經的北府之帥,現在都不肯放棄‐‐他如今身陷王府生死未卜,連王皇后都無法救出人來,謝玄這困獸還能有什麼自救的法子?劉裕知他不信‐‐何無忌總覺得司馬元顯如今權傾朝野,士族勢力被悉數鎮壓是遲早的事,與其還在觀望,還不如投靠東海王以求晉身聞達之道。&ldo;你如今很得司馬元顯的看重,出入王府時多留意些。&rdo;劉裕以指叩案,道,&ldo;謝玄再百忍成鋼,卻也有自己的氣節底線,我倒是希望司馬元顯乾脆得寸進尺,再過分一些‐‐你看著吧,龍困淺灘還是龍!&rdo;司馬元顯為了給王皇后一個下馬威,當天晚上便授意王國寶之女貴妃王氏,帶著一大批宮女內侍氣勢洶洶地衝進徽音殿,挾走了正在王神愛教導之下學寫大字的晉安帝,理由是&ldo;皇后中宮數年內未能誕下龍子,外不能管教宮闈,愧掌鳳印&rdo;。晉安帝被這麼一大幫人搶到手裡,團團圍住,本能地嚇了一跳,卻一發不敢說話‐‐他自從去年被符宏毒傷之後,餘毒入腦,就越發膽小愚弱了。王神愛氣地丕然變色‐‐有晉以來,還沒有人敢儀仗外廷勢力公然逼迫皇后交出鳳印的!&ldo;爾等此舉,形同逼宮!&rdo;王神愛冷聲怒道,&ldo;本宮一日還是皇后,鳳印就一日必須留在徽音殿!就算廢后,也還輪不到他司馬元顯做主!&rdo;王貴妃早得指示,分毫不退,一把扯過晉安帝:&ldo;娘娘覺得臣妾不能向皇上請一道廢后聖旨?!&rdo;晉安帝形同傀儡,任人擺佈,要炮製出一道聖旨又有何難?幸而御璽一直是由皇太弟琅琊王司馬德文保管,任何詔書都須有他過目加璽方可‐‐然而司馬德文已經被權勢熏天的司馬元顯打壓地頭都不敢抬,連自己的儲君儀仗都可以讓出,這次面對他們的咄咄逼人,又有幾分決心能反抗到底?出乎意料的是,一貫秉性軟弱的司馬德文卻始終不肯&ldo;奉詔&rdo;交出御璽,蓋因他知道司馬元顯一旦膽敢廢后,那廢帝廢儲君也將不再話下。司馬元顯沒想到這軟蛋王爺這回居然敢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地逆他之意,頓時勃然大怒,竟策劃百官羅織罪狀,公然彈劾司馬德文&ldo;失德&rdo;。司馬德文字人固然嚇地半死,龜縮不出,朝上卻還是有些看不慣司馬元顯肆意弄權而不肯黨附的官員,結成一派,在朝廷上與其爭鋒相對不肯妥協。司馬元顯橫行霸道慣了的,為了上臺執政,連他老子的官位都能說廢就廢,對付這些不成氣候的反對黨向來手段就是雷厲風行地剷除乾淨。不出一月,東晉官員因言獲罪者達數十名,輕則貶官去職重則廷杖流放,一時之間,剛剛才暫時平息了孫恩之亂的東晉朝廷中又是一片血雨腥風。房門吱地一聲推開,閃進一道伶俐的青色身影,躺在榻上的謝玄卻狀若罔聞,睜著雙眼,平靜無波地望著墜著珍珠的絲綃帳頂出神。直到來人將一盆蘭湯端到面前,他才微微地轉動了一下眼珠,卻還是有如一潭清澈至極的死水。青驄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張與自己肖似而不神似的臉了,卻還是被這眼波震地渾身一凜,他趕緊避開目光,替謝玄挽起衣袖:&ldo;奴婢替大人擦身。&rdo;曾經在戰場上揮斥方遒的一代名將,卻只能毫不反抗地任他推來轉去,綿軟地如同一灘爛泥。青驄擰了一方帕子,細細地順著他的背脊擦拭下來‐‐這一副身軀看著長身玉立,骨肉勻亭,扒了衣服卻是傷痕累累,每一道刀疤都見證著過去十餘年的烽火征塵。根本與他,他們都是兩路人,說起來,這東海王也真是造孽。青驄的動作凝了一凝,又想起了月前的那場大風波。那夜藥效剛退,謝玄醒轉,便見自己癱軟在床,渾身一點內力都無,連隨身的墨陽劍都不見蹤影,院落外面則是明火執仗、人影重疊,皆是司馬元顯的死忠親衛。他一瞬間明白過來,頓時冷汗直流‐‐他實在想不到司馬元顯扳倒了謝家最後一個帶兵之人謝琰之後會如此膽大妄為、得寸進尺!他雖已無職無爵,卻還是陳郡謝氏的家主,他怎麼敢!?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想當如何脫身,然而司馬元顯也不知給他又下了什麼下作藥,令他筋骨俱麻動彈不得。亥時剛過,司馬元顯便推門而入,他一反手闔上門,外面的聲響便頓時消失地乾乾淨淨,謝玄知道司馬元顯豢養的爪牙沒有撤走,安靜也只是為了不掃這位大晉朝無冕之皇的&ldo;雅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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