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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愣了愣,反應不及似地跟著看去,果然見任臻裹在破被中的腿抽動了一下‐‐當下他哪裡還能記得起旁的,本能地如猛虎獵食般地撲了過去,顫著手扳過了任臻的臉。那雙久閉的眼終於緩緩地睜開,惶然中帶著點未知的迷茫。四目相對的瞬間,拓跋珪激動地渾身一顫,卻是先喜後憂‐‐他實在不想聽到他口中再如先前一般吐露惡語,不想在劫後重生的瞬間又回到互相憎恨的過去。任臻蠕動著嘴唇,卻是一字一字艱難地問道:&ldo;你…是…誰?&rdo;那大漢蹲在一旁,不無豔羨地道:&ldo;哎,你弟弟待你可真孝順。&rdo;拓跋珪嘴角抽了抽,不接這話茬,輕輕把任臻的另一條腿又抬上膝來,熱水沾巾,細緻地又插了一遍,待擦到指縫處,任臻本能地蜷起腳趾猛地往內一縮,誰知拓跋珪早有準備,一把扣住了腳踝,叫人動彈不得‐‐任臻一貫怕癢,又向來不拘小節,擦腳抹身什麼的細緻一點跟要他命似地。從前拓跋珪鞍前馬後貼身伺候的時候早給訓練出來了,當即一邊飛快清理一邊低聲道:&ldo;別動。我輕一些便是‐‐洗乾淨點不好麼?熱水也能讓你雙腿血行順暢些…&rdo;他抬起頭,隨即愣了一下,任臻也正低頭看著他,眼眸中蘊含著丁點將說未說的笑意:&ldo;林大哥說的對,你可真孝順。&rdo;拓跋珪心中微動,忙低下頭去,掩去眉間異色‐‐很多年前,任臻總是對他這般說話,捉弄說笑中都帶著點親暱的促狹。那林姓獵戶哈哈一笑,點頭道:&ldo;可不是,在這世道,親生父子兄弟都難保不會有一天拼的你死我活,難得見你們這樣的兄弟情深。哎…我的幾個兄弟全死在戰場上了,連全屍都找不回來…咱們這兒本是歸了西燕管轄,前些年明明已漸是個太平光景了,誰知道燕國那個慕容皇帝是受了什麼刺激,一兩年之內天南地北連連大戰,結果丟失了這兒的大片土地還不算,好像連自己的皇位都給丟了‐‐連累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也受這戰亂之苦。&rdo;任臻若有所思地聽著,拓跋珪則是恨不得跳起來拍死這口無遮攔的漢人。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任臻一眼,見他嚴肅地轉過頭來,盯著他道:&ldo;我,餓,了,有肉吃嗎?&rdo;&ldo;有。你等等,我馬上給你弄。&rdo;拓跋珪彈起身來,如果可以他希望任臻永遠也不要想起傷痕累累的過去。而後他也不管即將入冬打獵不易,硬是將前些天林獵戶好不容易打來的幾隻野鳥全給拆毛剝皮給煮了燉湯,把人家心疼地直嚷嚷:&ldo;誒!這得是好幾天的口糧,你倒是省省啊!&rdo;拓跋珪理直氣壯:&ldo;我哥傷重,身體不好,得給他補補。大不了我不吃便是。&rdo;那林獵戶內牛滿面:問題是你連我那份都給搶了還不帶問一句的啊!最後端上肉湯,香氣四溢,任臻咂了咂舌,剛想爬過去喝,便被拓跋珪一把按住了,但聽他道:&ldo;我來。&rdo;任臻便也懶洋洋地盤腿坐好,一指他下臂緊綁著的木板:&ldo;你這樣也不方便吧。&rdo;拓跋珪一搖頭:&ldo;不礙事。&rdo;便駕輕就熟地舀起一勺穩穩當當地送到任臻唇邊‐‐這麼些年高高在上、養尊處優,卻原來有些習慣是深入骨血,不可磨滅的。任臻理所當然地張口吞了,而後抬起右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ldo;我這手是怎麼回事?&rdo;拓跋珪屏息凝氣:&ldo;…戰場上你為了救我,被燕軍…一刀削去三指…&rdo;一邊說一邊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他一直沒敢徹底相信任臻會真地失憶,畢竟這個男人為了逃跑無所不用其極,他實在是追怕了。任臻皺起眉來,把手又湊到面前疑惑地道:&ldo;我這般沒用?&rdo;拓跋珪不敢再詳說下去,匆匆地又送上一勺:&ldo;日後自有我護你周全,再也不令你受分毫傷痛。&rdo;任臻老太爺似地含住勺子,用那隻斷掌在拓跋珪頭上輕輕一拂,兩眼一彎:&ldo;哎,果然是孝子賢孫。&rdo;拓跋珪頭皮一麻,猛地低頭咳了幾聲,還是很不適應任臻的突然轉變‐‐不,應該說任臻本來的性格便是如此,只是血雨腥風中行過,他對他只剩下了憎恨怨毒,再不能有別的情緒了。林獵戶在旁被閃瞎了眼,只得默默地捧著空碗滾邊兒去了,捏了捏兜中的小金鈿子在心中咆哮道:光棍傷不起啊!不都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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