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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獵戶的媳婦早在幾年前的戰亂中病死了,故而如今乃是一人吃飽全家不倒的狀態,為了屯冬方才離村進山,打算打些大點的獵物回去醃食,所以帶的乾糧藥材倒算齊全,誰知好幾天過去了不過是打些雀鳥,連只野兔都沒逮住,三人俱是有一頓沒下頓地捱餓。拓跋珪知道非常時刻嫌棄不得,但任臻總不得醒,還是得儘快回魏軍中去,故而不敢耽擱,當真將臂骨又給敲斷了,低頭極其麻利地為自己敷藥包紮,而後緊緊地用兩條木板給夾緊了斷骨,那漢子眼都看直了,佩服地一拍他的右肩:&ldo;兄弟,對自己真夠狠的。&rdo;拓跋珪忍著一聲沒吭,卻也是疼出一頭冷汗,那漢子瞧著不落忍,又知道他心疼哥哥,故而搔搔頭道:&ldo;下午我回村一趟兒,收拾屋子,順便給你們請個郎中?&rdo;拓跋珪自是感激,卻也知道沒有白拿人家的道理。他摸遍全身,值錢的東西都被自個兒丟光了,只有一小枚用以束辮的雕龍金鈿子未曾丟棄,便摘下來單手遞過去道:&ldo;這小玩意兒可充診金,若有盈餘煩請大哥尋一床厚被褥來,眼看入秋已深,我哥傷重恐受不得寒。&rdo;那大漢一口答應下來,接過來咬了咬,笑道:&ldo;還是真金的。可惜小了點,要不可就值大錢了。&rdo;拓跋珪勉強一笑,心道幸虧這是個沒見識的。待人走後,他又走到任臻面前,見他洗淨了血汙的臉頰已深深地凹陷了進去,看著真不比死人好多少。他單手撐起任臻,將人摟靠在懷中,又折著唯一能活動的右手,拿起溼布彆扭地為他擦乾淨了手手腳腳,懷中人病體沉重,除了微弱的呼吸便了無聲響,心裡不由又生出幾分擔憂怒氣‐‐自己摔下坡谷已有三兩日了,怎麼長孫肥賀蘭雋他們還沒搜救過來?!莫不是…拓跋珪不由地又起了疑心,自己這回帶出關的都是自己精銳親兵,照理不會輕易起了貳心,可難保事有萬一‐‐鮮卑素有兄終弟及的傳統,自己雖沒有嫡親弟弟,可拓跋儀拓跋尊他們好歹也是名義上的皇弟,又率軍殿後就在左近…他越想越火,越想越懼‐‐悔不該當時鬼迷心竅,就這般隨他跳下崖來!可如若不然,任臻便定然離他而去,他如何能捨?拓跋珪的情緒便又開始激動起來,隨身帶著的逍遙丸早不知道摔哪兒去了,他氣地渾身冒火,恨不得將軍中一干人等就地劈成兩半。任臻雙目緊閉,微微地發出一聲呻吟。拓跋珪扭頭盯著他,呼哧呼哧地喘了許久的氣,忽然抬起手來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虎口,銳痛讓他的神智徹底清醒過來,認清了如今的情勢:事已至此,覆水難收‐‐悔有何用?!就在他滿腹心事地盤算思慮之際,那大漢卻很快返回獵屋,一面抖落身上的樹葉一面道:&ldo;兄弟,我跟咱村那郎中說了,他不肯跟我上山,要不,你們下山?&rdo;拓跋珪自然不願拋頭露面,便強忍失望道:&ldo;可是他年歲大了,腿腳不便?&rdo;那大漢一擺手:&ldo;哪啊。是南邊兒的軍隊今兒進村了,大傢伙全留在村裡迎接王師呢‐‐哎喲,這村裡的人已經好幾十年沒見過咱漢人的軍隊了,沒想到那位劉大將軍年紀不大,真是個能打的。這都好幾十年了,漢軍都沒能打過黃河‐‐&rdo;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他道:&ldo;你們不會是北府軍的逃兵吧?應該不能,你們都不似漢人。&rdo;不是北府軍,那便是北魏軍了。難怪這麼些天過去了,魏軍一直按兵不動,沒有大張旗鼓地四處搜尋,原來是因為劉裕不退反進,一直在此處遊弋,趁機擴張地盤。群龍無首的魏軍自然穩妥為上,聯營駐紮不曾擅動,生怕叫那個劉寄奴看出什麼破綻來,又被殺個措手不及。拓跋珪低頭不語,掩去了眸中兇光:若是那雕龍金鈿子被村人得了獻予劉裕…那大漢一擺手,轉身彎腰去提自己新帶上來的包裹:&ldo;哎,我不管你們是哪邊的,橫豎不與我相關。說實話,村裡那些老人扶馬抱腿地哭成那樣,我也真沒覺出哪兒感動的。我打小就沒見過這些&lso;王師&rso;,他們的皇帝也沒給咱啥好處,何必‐‐&rdo;拓跋珪瞅準時機,悄無聲息地一躍而起,欺近了他的背部,活動自如的右手屈指從腰後摸出了見血封喉的龍鱗匕。那大漢渾然不覺,無意間向旁一瞥,頓時驚喜叫道:&ldo;兄弟,你哥好像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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