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61頁,我不是慕容衝,楚雲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任臻咬著牙將髒汙了的繃帶揭下,先望傷口抹上一點銀環藥粉,恐止血還不夠強勁,又在上面敷上厚厚的一點草灰‐‐這也是民間治療刀傷棒瘡的土方了。就在任臻努力把自己抹成一個非洲土著之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隱含怒氣的低喝:&ldo;你在這裡換藥療傷?!&rdo;任臻沒想到謝玄會這麼快就沐浴完畢,趕緊本能地拖過上衣擋在自己身前,連連擺手道:&ldo;別過來,回屋去!&rdo;他的本意是顧及謝玄的潔癖,同時也不願自己泥猴似的模樣被他看去,所以趕他回去;謝玄卻以為任臻記恨他先前拒絕,故而一路上益發要拒他於千里之外,寧可窩在這骯髒的馬廄旁換藥也不願與他同處一室,不覺大為惱恨,當下邁開長腿走上前去,一把扯開他蔽體的上衣,拉著張臉道:&ldo;我就是不回屋去,你奈我何?&rdo;風華第一的謝家寶樹居然耍無賴。任臻有些反應不過來地張了張嘴,只得再次認輸,乖乖地讓出主動權。謝玄低頭一看,就被那股草腥味燻地皺眉:&ldo;這個黑泥有效?&rdo;任臻咧嘴道:&ldo;這土方子可以止血,你自然是沒見過的。&rdo;謝玄疑問歸疑問,手下的動作可一點也沒慢下,收尾工作做完,他低頭專心搓去指縫間的黑泥,一面起身道:&ldo;別大動作,應該不會再裂開‐‐&rdo;說話時沒提防腳下,猛地勾住了馬廄的門閂,一下子跌進了臭烘烘的馬廄裡。今日拉他們來的那頭老驢咴兒地一聲踱了過來,好奇地低下脖子打量這個不速之客。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謝都督驚恐地瞪著那驢腦袋緩緩靠近,還張開了一張臭烘烘的&ldo;血盆大口&rdo;,最後一大團口水從齒縫裡溢位,啪地一聲正掉在他的衣襟上‐‐謝玄徹底地僵住了,而後崩潰似地仰天長叫了一大聲!任臻趕緊手腳並用地跳進來把那沒有眼色的傻驢拉開栓好,在謝玄身邊蹲下,剛想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切與同情,但是謝玄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實在太精彩太生動了,讓他剛一張嘴就忍不住爆笑出聲。謝玄吃人似地瞪他,從眼裡飛出無數道利箭射地他體無完膚。&ldo;我…我方才都說讓你回屋去了嘛~&rdo;任臻悶笑不止,躲過謝玄飛過來的一腳,&ldo;我保證不向外宣揚謝督與老驢的親密接觸…哎喲,別別,我我我幫你洗衣服還不成嘛!&rdo;謝玄繃著臉,到底沒能忍住,撲哧一聲也笑了出來。次日一早謝公子還是臨風玉樹一般地出了門,只有在低頭聞著自己衣服的味道時候,才苦大仇深地揪起了臉。始作俑者任臻則汲拉著鞋一臉憊懶地跟在後面,主動對昨日捎帶他們的趕車人拱手招呼:&ldo;今日就麻煩大哥送我們兄弟倆進城了。&rdo;謝玄有時當真想不明白,以任臻的身份,究竟是怎麼做到毫無身架地與三教九流火速打成一片的‐‐至少他自己就絕難做到。幸而經昨晚一鬧,今日上路兩人已不如昨天那麼尷尬,任臻沒有避出車外,而是與他坐而暢談,彷彿回到了長安郊外初遇,二人傾蓋如故的當年。謝玄心道,那時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世上竟還有人能令他時喜時怒忽晴忽雨,也不知是不是他命中註定的一劫‐‐但任臻這樣的人,做知己永比做情侶好,至少他不想生受那烈火烹油患得患失的悶苦。抵達宣城之時已是日暮,任臻向趕車漢子道了聲謝,與謝玄並立城門下‐‐宣城不大,灰黑色的城牆較建康與京口這些重鎮來比更是低矮許多,但路上行人皆舉止嫻雅,民風好儒,倒不輸文化昌明的江東諸郡。任臻便轉頭道:&ldo;宣城名義上還是東晉的疆域,你不曾來過?&rdo;謝玄一搖頭道:&ldo;宣城重納我朝版圖還是因十餘年前的淝水之戰。東晉兵力不夠,不曾在此駐軍‐‐北府軍也主要防駐京口一帶,我戎馬多年,也還是頭一回到此。&rdo;任臻便笑道:&ldo;那這小城池倒有些運氣,南北勢力多年拉鋸,戰火居然少有波及此地。&rdo;&ldo;只怕若干年後便也難講了。&rdo;謝玄脫口而出,隨即一頓,下意識地瞥了任臻一眼,任臻卻不想破壞二人之間難得的平和,故作不知,又說笑著岔開話題。宣城既是不大,找人便也容易,任臻打聽了一圈,都說不見兀烈的車隊‐‐任臻到並不擔心危險‐‐司馬元顯追擊的名義是搜尋符宏,若車隊之中不見符宏,司馬元顯師出無名,是萬不敢公然與西燕翻臉的,兀烈一行只怕是因與烏衣營多次周旋而耽擱了行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綁來的新娘

禪心月

眷寵嬌妻

秋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