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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雙目通紅,一字一句地道:&ldo;在戰局未潰之前,退兵。&rdo;&ldo;皇上!&rdo;馮跋急了,一把跪下,勸道:&ldo;盛樂就在眼前,賀蘭雋撐不了多久了,此役勝利在望啊!&rdo;一場戰役的勝敗整能與整個戰局的得失相提並論?!慕容垂剜了馮跋一眼,忽然有一絲暗紅自唇隙溢位,觸目而驚心:&ldo;傳朕旨意‐‐退、兵!&rdo;副將當即領命奔走,徒留馮跋跪在慕容垂的面前,這暮年帝王轉動著昏暗的眼珠,帶著力不從心的憤恨:&ldo;若朕年輕二十年,何懼與之血戰一場!&rdo;二十年前,他還是苻堅最器重的大將,待天王一聲令下,便可旌旗十萬斬閻羅‐‐然而如今呢?他復國功成,龍登九五,卻已垂垂老矣,患得患失。世人謂他不敗,那不過是因為如今的他一人身系後燕國祚,不敢敗,也敗不起。人之一世,爭有如白駒過隙,是非成敗轉頭空。盛樂殘破的城門帶著凝滯的沉音緩緩地開啟,賀蘭雋形容枯槁雙眼泛黑、戰袍之上血跡斑斑,踏著一地殘屍紅水他策馬馳出,在剛剛到達的援軍前勒馬站定。為首的將領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ldo;賀蘭將軍怎麼會弄地如此狼狽?&rdo;&ldo;盛樂全城苦戰,死傷十之八九,自然比不得沮渠&lso;將軍&rso;如此光鮮。&rdo;昔日的張掖公,北涼的掌權者哈哈一笑,反覆聽不出賀蘭雋話中的諷意‐‐或許他聽出來了卻也不在意,反正世人皆說他寡義廉恥天性涼薄,那他又何必在意世人的評價?沮渠蒙遜得意洋洋地道:&ldo;拓跋珪尚未到達雲中,若非我施計相援,只怕你全軍上下連同這&lso;代國故都&rso;都已被慕容垂碾為齏粉了!&rdo;慕容垂只怕退回中山後才會知道拓跋珪其實還在漠南與慕容麟交戰,卻已是失了戰機、悔之晚矣了!當日打著拓跋珪旗號神出鬼沒地出現在黃河東岸佯裝要進軍平城的乃是他沮渠蒙遜‐‐竟然當真就驚走了生怕全軍覆沒的慕容垂,退兵回撤,從而解了盛樂之危。他舔了舔唇,哼了一聲:&ldo;慕容垂老了!又或者天下英雄無論誰當了皇帝,都不敢再做亡命之徒。&rdo;這一點,倒是沒人比沮渠蒙遜更適合詮釋了,當初他將自己的親兒子,北涼國的幼主推出去擋住西涼軍隊的鐵蹄,自己則趁亂別路逃遁,誰知半路上又遭遇拓跋珪的攔截,沮渠蒙遜眼見打不過又逃不掉,於是二話不說,降了‐‐從此之後他便一直被拓跋珪留在軍中,隱匿至今。或許,也正因為他極度惜命,才能將慕容垂此時此刻的心境想法,猜測地這般通透。賀蘭雋對這個反覆無常沒心沒肺的降將一直心有芥蒂,卻不得不承認沮渠蒙遜果然奸狡,竟當真詐兵逼退了來勢洶洶的慕容垂!但他嘴裡依舊冷冷地道:&ldo;大帥在黃河以南的宣武郡設鎮置兵,又以你為將統領五千精兵,就是為了遙控幷州與雲中二地,若有萬一,騎兵朝發夕至,立刻便可從側翼策動支援,這是大帥英明神武、未雨綢繆‐‐更何況你投營多年,難道不該有所建樹?&rdo;拓跋珪眼中精光微閃,面上卻還是沒皮沒臉地嘻嘻一笑:&ldo;是呀~承蒙他還看的起我,我自然該好好表現一番~不如,再讓慕容垂回來,咱們和他明刀明槍地幹一場?&rdo;慕容垂當然沒有回來,因為五日之後,拓跋珪便擊潰慕容麟,率領大軍回到盛樂。賀蘭雋帶領著僅剩的百名殘兵剩勇出城郊迎,只喊了一聲:&ldo;大帥‐‐&rdo;便雙目含淚,跪倒在地。拓跋珪雖是代國末代王子,拓跋鮮卑頭領,卻不許人叫他可汗、單于,時至今日,他還是西燕皇帝親封的驃騎大將軍。他望了一眼殘破不堪的城樓和支離破碎的城牆,城外更是白骨盈野、血流漂櫓,不少隨軍出征的將士家屬都在這場慘烈的戰爭中屍骨無存,打慣了勝戰的拓跋軍中瀰漫起低落悲愴的情緒。拓跋珪在馬上低下頭去,漠然地對賀蘭雋等人說了一句話:&ldo;我拓跋珪定要後燕軍民血債血償!&rdo;賀蘭雋聞言一愣,尚未及詳思其意,拓跋珪便道挺直了背,揚鞭策馬,呼嘯而去:&ldo;立即上奏朝廷,我軍將不日出徵,與後燕決一死戰!&rdo;隨著這句鏗鏘有力的話一字一字地砸在硝煙未散的千里赤地之上,北中國對峙多年的兩個慕容燕國之間,終於爆發了最後的決戰。注1:劉顯其實是匈奴獨孤部的單于,他的女兒的確嫁給了拓跋珪;劉衛辰是匈奴鐵弗部的單于,他的兒子劉勃勃後來改了名,就是大名鼎鼎的赫連勃勃。他倆先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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