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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漏滴盡,魏軍已經開始騷動‐‐兵不血刃連下數城的勝利讓他們每一個人的鮮血都在鼓譟叫囂,都想挾勝夾威地進行一場戰爭與殺戮‐‐反正他們有王牌在手,已立不敗之地!正當此時,城樓鐘響,潼關守將刁雲一身縞素地虎步而出,身邊親衛亦服白掛喪,雁翅肅立。刁雲居高臨下地眺向魏軍陣中的那駕戰車,緩緩地提衣跪下,叩了一記響頭。拓跋圭擰起濃眉瞪向城樓,長孫肥急於報當日平陽戰敗之恥,便忍不住先破口叫罵道:&ldo;燕狗,你們皇上在此,想弒君麼?!&rdo;刁雲一聲不吭地起身,忽然背手抽箭,弓拉滿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長孫肥射出一箭,長孫肥猝不及防,慌忙扯韁避讓,卻仍叫那一箭射中坐騎額中,他也在馬嘶聲中狼狽地摔落馬去。刁雲的聲音如在雲端響起,炸在每一個人的心頭:&ldo;陛下蒙難,河東王殿下已奉旨即位,我等奉新皇之命,死守潼關,血戰到底!&rdo;城樓上的燕軍悉數張弓搭箭,十字連珠弩死死地瞄準了打頭的戰車:&ldo;死守潼關,血戰到底!&rdo;北魏禁衛鐵軍聞風而動,齊刷刷地布出盾陣,將拓跋圭護在中間。拓跋圭忽然狂笑一聲,轉向任臻:&ldo;慕容永居然篡位了‐‐這就是你的左膀右臂,股肱摯愛!&rdo;任臻緊閉雙眼,毫無觸動似地微仰起頭,嘴角卻牽起了一絲久違的弧度。拓跋圭愣了一瞬,隨即咬牙切齒地低聲道:&ldo;你早就料定了的?還是你默許慕容永的背叛?!&rdo;任臻凝了笑意,撇開臉去‐‐他終於卸下了如山重責與揪心劇痛,這戰場勝敗生死存亡,再與他無關。長孫肥從地上爬起來,拔刀指向任臻,怒吼道:&ldo;這群燕狗不要命了!打就打,怕他做甚!先殺了慕容衝祭旗!&rdo;拓跋圭氣血翻湧,抬手啪地一聲摔出馬鞭,將長孫肥的臉上抽飛了一條血肉,暴跳如雷:&ldo;滾開!&rdo;賀蘭雋頭皮一麻,大氣不敢喘地看向全然陌生的拓跋圭,聽著他一抬手,斷然下令:&ldo;撤軍!&rdo;拓跋圭雖氣地快要發瘋,恨不得屠盡萬人以洩其憤,此時此刻卻還存有一絲理智‐‐哀兵必勝。燕軍已立新君,決意要犧牲慕容衝以保全家國,如此同仇敵愾背水一戰,反觀魏軍卻毫無攻城準備,結果可想而知。更何況沒人比他更清楚潼關險峻,有多難攻破,正面決戰絕討不了好,唯有在不敗之時及時退兵,方為上策。一聲令下,如狼似虎的魏軍有條不紊地開始轉向變陣,後隊打頭,前軍戒備,退潮一般陸陸續續地撤離了潼關。公元三九九年秋,西燕河東王慕容永於長安繼皇帝位,改元中興,史稱燕。武恆帝。魏軍雖在潼關無功而返,然而半年以來靠著手中王牌有恃無恐,攻城略地戰無不勝,以最小的代價大大擴張了疆域版圖,已是大大激勵了軍心,因而魏軍退兵有條不紊,不緊不慢,沿途耀武揚威之餘又平定了幾處不服拓跋氏的小軍閥的作亂,凡抵抗激烈的,城破之後無不縱兵大掠。如此月餘,魏軍行至黃河,紮營休整,只待天明渡河,進入晉州,便算是得勝還朝了。拓跋圭巡營已畢,照例飲了幾斛烈酒,回到自己的帥帳。眾人連忙請安,覷見他那山雨欲來的臉色,人人自危,恨不得就此消失。幸而拓跋圭眼中也根本沒有旁的,他一個箭步衝到重銬鐵鏈鎖著的任臻面前,俯視著他毫無血色的蒼白麵孔,忽然一咧嘴:&ldo;我今兒聽說長安給你擬了諡號‐‐威烈帝。哈哈,你還沒死,就給你安了諡號,嫌你活著礙事兒了!任臻!你總說我是養不熟的中山狼,你看看慕容永‐‐你心心念唸的愛人奪了你的皇位!我早就說過了,這世界上只有權位才是最重要的,有它你就有一切!你這有眼無珠的傻子!&rdo;任臻聾了一般,連眼睫都不眨一下,任拓跋圭如何撩撥辱罵都毫無反應,氣地拓跋圭將手中烈酒悉數兜頭淋下,在溼淋淋的酒液中左右開弓地對任臻連搡帶打,發狂一般地怒吼:&ldo;給我睜眼!看著我!你現在一無所有,眾叛親離,只有我肯要你!給我睜眼!&rdo;整座軍帳裡俱是皮肉拍擊的毆打之聲,然而沒人敢勸,拓跋圭越是動手卻越是心痛,帶著難與人道的氣苦憤懣,逼地他幾欲爆炸,他扯開鐐銬,將人一把提起,龍鱗匕猛地出鞘,對準任臻的眉心,赤紅著眼道:&ldo;睜開眼!看著我!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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