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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嚇地渾身亂顫,連連作揖:&ldo;軍爺饒命!小的遵令!&rdo;拓跋圭所用的鐐銬乃精鋼所築,除非有鑰否則極難斷開,任臻一面盯著鐵匠滿身大汗地低頭擺弄一面耳聽八方警戒著外界環境‐‐依舊是兵荒馬亂,人聲馬嘶不絕於。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才聽咔噠一聲,腳鐐松落,鐵匠渾身乏力地放下手,整張臉都急地漲紅了,任臻轉了轉腳腕,將刀收回剛說了個你字,那鐵匠便忙不迭連滾帶爬地向外逃去,誰知方出門口便忽然一聲慘叫,而後再無聲息。任臻一僵,整個人如墜冰窟,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瞬間被抽了精光。不用低頭都能聽見自己幾乎擂破胸腔的狂烈心跳,他狠狠地閉了閉眼,方才略微止住手腳不自覺的輕顫。任臻緩緩轉身,便見柴門之外,層層圍滿了披堅執銳的魏兵,俱是張弓搭箭,無聲無息地對準了他。拓跋圭站在陣前,一身戎裝鐵甲,在烈日驕陽下漾出一層明晃晃的鋒芒,正微昂著頭,面無表情地與他兩兩相望。&ldo;你根本沒有出城迎戰,只為引我出現。&rdo;&ldo;你已料知我的疑兵之計。&rdo;&ldo;你早就在城內各個鐵鋪裡埋下眼線。&rdo;&ldo;我瞭解你遠比你瞭解我深。&rdo;拓跋圭輕聲細語地道,&ldo;你還在此,我怎會走?縱使大軍壓境,兵臨城下,又如何?誰也不能從我手中再奪走你。&rdo;烈焰炙烤下一滴汗珠滑進眼睫,任臻絕望地閉了閉眼:&ldo;你這…瘋子。&rdo;拓跋圭緩緩地邁步走向他:&ldo;我沒瘋,這一路走來的每一步我都不後悔。&rdo;若非當年孤注一擲造了反,他依舊只是他身邊一條狗,便是極盡討好極盡效忠,至多也只能分享他片刻的感情,他不屑要!任臻嗖地一聲拔出刀來,舉向拓跋圭,厲聲道:&ldo;千古敗者唯一死,我絕不為你禁臠!&rdo;&ldo;你捨不得。&rdo;拓跋圭果然停下腳步,嘲道,&ldo;你捨不得你那些小情兒,也捨不得放棄復仇。&rdo;話音剛落,他身形丕動,一招來回便已空手奪刃,將人制服,居高臨下道:&ldo;我說過,綁著你,不肯與你動手,不過是怕傷了你。&rdo;任臻單膝點地,新傷舊患之下汗出如漿,他強忍著分筋錯骨的劇痛,抬頭怒瞪:&ldo;我最後悔的就是十二年前未央宮內沒有一刀殺了你!&rdo;拓跋圭眸色一閃,還未說話忽聞街巷上有馬賓士,轉眼間傳令兵已滾鞍下馬,跪在皇帝面前驚惶稟道:&ldo;陛下,長孫將軍敗了!我軍已經撤退,燕涼聯軍大舉追擊,請陛下接應支援!&rdo;這話有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軍將一陣譁然‐‐長孫肥帶著北魏精銳鐵騎主動出擊,竟然不到半日就不敵潰退!&ldo;皇上!這下當如何是好?&rdo;&ldo;皇上!請速點兵,是戰是撤,當有定奪!&rdo;拓跋圭沒有慌亂,沒有異動,只是如石雕木塑一般站在原地,看著任臻眉眼間一閃而過的喜色,眼中的狂風暴雨再難壓抑:&ldo;你覺得他們能救你?&rdo;他忽然狂笑一聲,俯下身去,在他耳邊兇狠地道:&ldo;我拓跋圭生平百八十戰未嘗敗績,此役,卻為你而敗,說不得,只能借你一用了。&rdo;下一瞬間,拓跋圭忽然攥起他的手腕,右手起落,刀光一閃,血如泉湧‐‐三截斷指赫然掉落在血泊之中!任臻不能置信地望向自己鮮血淋漓的殘缺右手‐‐走馬鮮卑的大燕皇帝,從此再握不了長槍上不得戰場!他氣苦憤懣到了極點,忍不住伏地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拓跋圭陰冷冷地俯視著他,語氣森然地道:&ldo;你逃一次我便廢你一手,任臻,你儘可以再試試!&rdo;慕容永匆匆入帳,對苻堅道:&ldo;為何紮營?今日初戰告捷,為何不趁勝直下平陽!他就在城裡!&rdo;苻堅背對著他正在卸甲,四十好幾的人了依舊肌肉賁張體魄雄健,望之偉岸。他草草處理了肩胛擦傷,才拉上衣襟轉過身來,濃烈眉宇間隱含著滄桑疲憊:&ldo;拓跋圭也在。若是逼的狗急跳牆,魏軍撤離平陽,你我要這空城何用?最好的解決之道是圍城缺一,逼拓跋圭坐下來和我們談判。&rdo;慕容永頹然地坐下,狠狠地搓了搓臉,他自然知道苻堅說的有理,然而這幾個月來拋下所有不惜一切地打這場仗,至今未救出人來,無論是心急如焚的他還是中樞空虛的帝國都已是快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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