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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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出我望外,欣然自喜,頗有受寵若驚之感。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兼懷有巴結之意,我寫了一篇《我是怎樣寫起文章來的?》送呈先生。然而,這次卻大出我意料,狠狠地碰了一個釘子。他把我叫了去,鐵青著臉,把原稿擲給了我,大聲說道:“我一個字都沒有看!”我一時目瞪口呆,趕快拿著文章開路大吉。箇中原因我至今不解。難道這樣的文章只有成了名的作家才配得上去寫嗎?此文原稿已經佚失,我自己是自我感覺極為良好的。平心而論,我在清華四年,只寫過幾篇散文:《年》、《黃昏》、《寂寞》、《枸杞樹》,一直到今天,還是一片讚美聲。清夜捫心,這樣的文章我今天無論如何也寫不出來了。我一生從不敢以作家自居,而只以學術研究者自命。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如果說我的學術研究起點很低的話,我的散文創作的起點應該說是不低的。
公超先生雖然一篇文章也不寫,但是,他並非懶於動腦筋的人。有一次,他告訴我們幾個同學,他正考慮一個問題:在中國古代詩歌中人的感覺——或者只是詩人的感覺的轉換問題。他舉了一句唐詩:“靜聽松風寒。”最初只是用耳朵聽,然而後來卻變成了軀體的感受“寒”。雖然後來沒見有文章寫出,卻表示他在考慮一些文藝理論的問題。當時教授與學生之間有明顯的鴻溝:教授工資高,社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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