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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走到那裡三次,就能把一幅幾乎彩色的壁畫塗抹上去。從時間上算,用帽妖引開所有人的時間,正正好好可以幹這件事,當然有些倉促。 當然不是沒有破綻。他分明記得當天衝進這座宮殿時,看到牆壁上在滴血在燃燒。顯然這幅地獄變相圖中,最後上色的是赤紅。這些顏料沒有乾透,開始向下滲透。如同從牆壁裡滲出血,往下滴一般,然而它們中間一定混合了某種燃料,所以點燃這些燃料,便可以使整幅畫的血色部分燃燒。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看鮮血欲滴,業火狂燃,一幅活生生的地獄圖景,實則只是為了讓紅色顏料快速乾透,簡直一石二鳥。 這一切一切的巧思是如何得到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詭譎,在沈括心中,整個天下除了寫出《木經》的喻皓和眼前的大和尚,似乎不應該再有人能想到這樣精彩和陰損的點子。 “大師,您為什麼能這麼快想到。他們會用這種方式?” 沈括的問題不算很隱晦,他直奔主題而去。 “因為,這個裝置是我設計的。”和尚承認的也痛快。 “您設計的?” “哎……不是為彌勒教,而是為那裴老闆設計。” “為了做假畫?”他立即想到了因果。 “不錯,當時他每每都請高手做假畫,然而高手自然是收費極高的。” “所以他想起了您的方便印和蘿蔔章?用這種方式批次做假畫?” “是啊,我替他設想了這個東西。畫出了圖紙。當時那個印刷滾子,不過一尺幾寸寬,因為即便長卷,也只是如此寬。起初印不得畫,只能印前面題跋。後來想到分幾次印染色彩,卻顯得不真,也算失敗。不過絹帛紙張上不行,我看這牆壁上是可行的。”和尚走到這恢弘繪卷前,有些得意起來。 “好在是為裴老闆,不是給彌勒教。”沈括似鬆了一口氣。 “我看,並沒有什麼區別。”和尚笑道,“我還在京城時,就看到這老裴巴結那駙馬,所圖的是那神筆。行跡怪異啊。” “是啊。” “如今想來,這裴老闆,決計不簡單。”和尚一字一頓道。 “裴老闆裹挾駙馬帶著神筆四處招搖確實怪異。但當時我只當他是圖財,駙馬圖名,雙方狼狽為奸各取所需而已。”沈括道。 “你也知,彌勒教所圖一直都是人心。那張僧繇的筆和畫龍點睛的成語,實則知道人不多,不似地獄變相圖這樣佛門故事,傳的市井皆知。而他所為,雖也可能是圖名利,卻讓那支筆的故事傳播整個東京。” “不錯。”沈括連連點頭,他也想到過這一層,只是覺得裴老闆謀財的動機也合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神筆和地獄變相圖都能聯結到他,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他鋪子裡看看。去解開這個謎,看看他圖的到底是利還是其他什麼。” 兩人一起出了景福宮,又從東華門出了皇宮,直奔甜水巷的集萃畫閣。 兩人趕到那裡時,卻發現畫閣關門了。沈括前幾日還路過,見到這裡人山人海,街坊都在圍觀駙馬在這裡作畫。而且這畫閣原本夜裡也是開張的,這會兒正是街上人多的時候,怎麼就關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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