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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邊晏殊加大嗓門,壓過文彥博強行插話。“然而,先帝聰慧過人,竟然假做了天命,攜天命而卻朝臣,壞了董公以來論政常例,此當如何?” “當如何?” “便是大德不逾閒,小德入可也。”文彥博接茬兒道。 文彥博和晏殊兩個人繞來繞去,就是想說做臣子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在天子破壞了預設規則的情況下,其實有便宜行事的正當性。 包拯當然知道他們的訴求。自兩漢以來,君臣之間的制衡一直都依靠一套天命論。也就是天子失德,群臣就依靠各種災異嚇唬皇上,讓政治不至於偏離正軌太遠。反正每年都能找到很多大大小小的諸如天上下冰雹,河堤決口的災變,一般情況下解釋天命的權利在朝臣引導的輿論手上,所以制衡總是存在。然而到了真宗朝時,真宗皇帝用了一招天書下凡把天命的解釋權搶到了自己手上。這手裝神弄鬼就打破了一千年來君臣間的默契和平衡。 包拯猜到他們鋪成這麼多就要進入正題了。 “大節不失,小節不虧?晏公要說的,可是三十年前起的帽妖之變?”老包笑道。 “哈哈哈。我要來時,文相公也阻攔,怕時間久遠,事情繁雜,難免糾纏不清,不好詳說,我說那包龍圖是聰慧明辨之人。不錯不錯,三十年前,先帝承接天書之時,便是要權衡大節之時了。” “所以有了帽妖?” “有了那話兒,雖是驚了聖駕,卻又一掃朝堂上汙濁萎靡之氣,一時無人再敢裝神弄鬼。我呢,也已近風燭殘年,敢認下這樁事,也敢說這樣的話:老拙,大節不虧。” “……卻有些欺君。” “何謂欺君?是天子不知事理嗎?天子自然知道。只是天子假託天命在前,我們裝神弄鬼在後。君王雅量,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也只能自省自身,不會說破。可謂太甲修德,殷祚綿延。我雖有些自行其是,卻也可自比伊尹。” “先帝固然雅量,然而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故君子可欺以其方。” “包龍圖,何必拘泥小節?”文彥博說。 “晏公久不出府,今日來,不僅僅是來談三十年前小節的吧?” “自然。如今,客星出星關,又是一場異象。可知此事會如何終結?”晏殊問。 “我問了那司天監的楊春官。他與我講,這幾日,那客星暗淡,以歷代天文志所載,看來就要消失。” “所以,我們也得事急從權。免得這客星不見,換來一場空。” “從權?這又如何講?” “包龍圖,如何看這司天監的楊春官?” “當世奇人。能辨星斗走向,驗明曆法,修定農時,於國於民都有功。” “此言差矣。”晏殊大搖其頭,邊上文彥博也嘆息一聲。 “請老師教我?” “司天監的一眾春官,俱為佞臣也。每有星辰變化,便解為符瑞吉兆,強應天命。若日日都有祥瑞應天命,則君王何來失德?君無失德,要群臣何用?” 老包必須承認,晏殊確實是辯經高手,能把歪理說直了。 “晏公高論,若君無失德,則不必納諫,此非國家之幸,乃亡國之兆。”文彥博說。 “那與客星即將消失又有何干?” “呵呵呵。這客星剛出,司天監便說是吉兆,如今景福宮也鬧了鬼,承天祥符門上石龍也崩壞了,諸事都是惡兆。便是那天文奏報不驗,該定罪罷官。” “楊春官區區四品,罷了他官又如何?”包拯問,他敏銳感覺到,這兩個老頭子來不可能只是為了消滅一個楊惟德。必然還有更大圖謀。 “我聽說,這件事還牽連到了那竊據高位,面頰刺字的武夫?”晏殊說。 屏風後懷良一震,他意識到,晏殊想要解決的是狄青。 “晏公說的是那狄公?” “不是他還有什麼人?”文彥博接過話,“自我大宋立國,便是以文抑武,從未聽說有武將為樞密使的。” “我越發聽不懂了。這件事分明是彌勒教妖人誣陷狄公。” “然而,只要包龍圖暫不說破,放那謬論流傳。以官家的疑心,自然罷黜了那狄青。須知他霸佔大相國寺,每上朝必馬隊開道招搖過市,這汴梁城裡多少士紳高官,多少當朝前朝的重臣,早看他不過。此刻正好借彌勒教,除掉他。” “借賊人之手除掉國家柱石,這也算大節不虧?”包拯提高嗓門道。 屏風後和尚起身,他想要走出來參與辯論,他已然覺察到老包處在下風;對手也實在有些無恥,濫用了大節和小節的解釋權。所謂不拘小節簡直就成了沒有下限,而大節不虧則形同虛無。但是他又一想,覺得自己只是和尚,出去也沒什麼分量。於是決定自作主張,於是從後門面門繞出去,繞到前門向外走。正好碰見徐衝向裡闖。徐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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