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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從年齡看,應該不會是教內尋常人物,或許是聖姑左膀右臂?” “仵作覺得此人年歲多少?” “大約五十上下。較聖姑更長十歲有餘。一是須發皆白二來體態彎曲,有些駝背。三來,臉上脖子多皺著,是老人之相。” “有人來認過屍嗎?” “師傅說到點子上了,自屍體丟棄在大街上,還未有任何親人找過,更別提認屍,可見沒人敢來認屍。” “何不引那位花魁小蘋見見這些屍體?別人不認識,她或許認識也不一定?” 和尚一語讓沈括頓感無措,沒想到和尚心心念念還是堅持小蘋與此案有關。沈括剛要替小蘋說兩句,卻感覺一陣恍惚。也說不清原因,有那麼一念之間,他覺得小蘋還或許還真認識這些人。至於理由,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一時還沒能把握到。 “走,上樓去吧。”和尚一甩袖子轉身走了,他並沒有仔細看任何一具屍體,讓人感覺和那日超度時,浮皮潦草走一圈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似乎就是為了說那句強行關聯小蘋的話。 沈括默默跟隨,他有些分心,剛才和尚漫不經心一言,確實觸動了他的很多聯想。他的記性極好,雖然沒到和尚十幾年還能記得故人的地步,但是通常陌生人物從眼前走過,過幾天再現身還能回想起,除非這個人已然面目全非。 然而那日見到這五具屍體時,他們都已經面目全非。他當時就隱約覺得那具年長男屍微微眼熟,想不起所以然,也許只是與人生中不經意間見過的,某位不相干的老丈有些像?隨後他就將這個念頭拋卻腦後。然而和尚今天惡意而突兀的一言,卻觸發了他心中怪異的關聯——如果小蘋見過,或許自己也見過?雖然簡直是無稽之談,但是大腦卻脫開理智的管束,無邊無際地神遊起來,搜尋那個觸手可及的答案。 “存中,存中!”和尚呼喚,將沈括從出神中驚醒。發現已經在屋門了,和尚見他沒跟上,也不好自己闖進去了。 “大師傅這裡請。包相公已經將那些沒有燒燬,尚能將將閱讀的彌勒教書冊送來,就堆在樓上。” 兩人一起走上階梯。 “存中,我聽你提過,赴京之時見到那小蘋被一夥賊人綁了?” “是啊,是小蘋亡夫的家翁乾的。全是些不通道理的人,說她有些……不守婦……無論如何,非要將她沉入水塘裡。” “哦,還有這樣不知道好壞的老者。小蘋可曾提過她先夫是誰?” “並未提過。” 沈括已經習慣了和尚總是要把事情往小蘋身上關聯,到時有些準備,然而這次和尚沒有循循引導,他適可而止地停止了這個話題。 兩人走完樓梯,到了二樓上。和尚一眼瞥到書案上已經堆了不少書冊,大部分完好或者燒燬部分不大,這些包拯也都已經看過了,大多是些莫名其妙的經文和說教,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為何老包覺得和尚能看出些名堂來。 懷良揀了個靠窗座位坐下。似乎也不急著看書,起身開窗時看到窗臺下放著小蘋的那張琴,突然又想起什麼事。 “存中,那日在駙馬府時,可曾發現什麼端倪?” “大師為何這麼問?” “哦,近日我在為那買假畫的裴掌櫃奔走,這廝也是半輩子沒積德,現下還押在皇城司裡,每天也沒吃沒喝。” “ 是這樣?那日皇城司來後,聽說其餘迷社的人也都放回去了,為何獨自關了他?” “何止關,還要打他四十殺威棒。其實是駙馬的緣故,駙馬因為假畫的事情獨恨裴掌櫃,這回在皇城司又上下打點了一番,要給裴老四一點苦頭嘗。我也擔著一些自責,畢竟那方‘金圖書’的假印章是我刻的,於是周旋其中,為裴掌櫃奔走說和。” “這……”沈括聽的一臉茫然,實在沒聽懂和尚落筆何在? “哦,我去了駙馬府。明示那方印是我用一根蘿蔔刻的。那駙馬竟然是爽快人,竟想要與我結交,我請求放了那裴掌櫃。那駙馬也一口答應,那老裴昨天也已經放出來了。” “哦哦哦……” “我與駙馬交談時,駙馬提到那天你與存中仔細勘察了現場,似找到了一些門窗上的馬腳?” “正是,師傅您不提我都忘了,那日在窗臺上發現一根似是女人的長頭髮。然而駙馬府中來往女客也不少,所以……” “頭髮可在身邊?” “在,我夾在書中。”沈括低頭去找。和尚走到那張琴邊,將它放到窗臺邊,站著彈奏起來。彈的是一首不知名的古曲,一時間琴聲如曠谷幽蘭,古意盎然。 沈括一愣神,沒料到和尚琴技不俗。 他正襟坐起,在一旁閉目靜聽,然而和尚琴聲一轉激揚,卻停住了。 “怎的這琴絃也有些刺痛。” 他抬起右手,卻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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