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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老包連連點頭,“我也在想,可在御街附近熱鬧地方,再找一處院子方便就近查案,若找到了,也方便大師就近來。” “阿彌陀佛,貧僧告辭。” 包拯和沈括宋懷良從後院出來,走過前院時,那裡已然擺下一張大桌子,上面堆滿了書籍和其他證物,大部分都是燒燬大半的碎紙張。 懷良慢慢走過,冷冷撇了幾眼那些東西,到了門口他再向老包告辭出門離開了。從這般禮數周到和待人接物看,全沒有半點平日中癲狂摸樣。 沈括出門多送了兩步,他向懷良打聽幾句,原來還真是老包想明白了,於是親自找人把懷良請來,算是感謝,然後又詢問了他對參與案件的興趣,懷良回答老包還是那一套,他對案情如何沒興趣,只因為喻家有一段故交,所以也不想參與案情,他的興趣在於幫忙破解一些玄機和怪異。他實告包拯,喻四郎曾將自家的《木經》比之《魯班經》卻又不肯示人。這部書的上冊無奇,多為屋舍、寺廟、宮觀、高塔的營造樣式,而厲害的在那部不示人的下冊中,多為精巧的小木作和由此相關的機關術,據喻四郎自己吹噓說還有駕馭木作的法術,可以化木作為妖。懷良當初為作摩天翻車,參不透“形勢相變、往復不久”的難題時,曾向喻四郎借那部神秘的下冊,當時喻四郎還欠著懷良一個大人情,老不情願地抄了其中相關聯的幾頁借出,三日後竟然還討回去燒了,不肯將其中學問留於市井。 懷良提醒沈括若搜查證物時發現這本書的下冊,務必要儲存好。他的話讓人感覺,他預感道了搜來的那堆東西里並不會有這部下冊,因為他剛才走過這堆書時沒有展現出任何熱情,然而按理說,《木經》下冊極可能在這堆灰燼中。 沈括送走懷良,往回走時,心裡也琢磨著:“形勢相變,往復不久”到底什麼意思?那邊文彥博的轎子就到了。包拯趕緊帶著沈括徐衝到前門迎接。 文彥博還未見過沈括,倒是當初請沈括來的信是以他的名義催促沈括進京的。所以礙著這層關係,沈括在他面前自稱學生,文彥博也頗讚許了幾句後生可畏。 他肯來,也是老包差人告知今天案情可能有重大進展,卻怎料其實只是找來一堆被燒的面目全非的東西。 《奼女初塵經》 二月初十 申時三刻 幾個人簇擁著文彥博走進院子,也來不及去後堂茶敘一番,直接走到長桌前,先看到那半塊石碑倒在地上。石碑看上去年代久遠,也沒有半個字。只有線條勾勒出一個體態曼妙的女子端坐在蓮臺上,然而石碑中間斷裂,也看不到上面女子上半身。 “呵呵,無生老母?這便是他們供奉的神明。我早聞當時就供奉在貝州城裡,可惜城破後卻搜查不到,竟然在這裡。呵呵,也算天意。” “文相公,彌勒教不是供奉彌勒?” 包拯問道,這當然也是沈括的疑問。 “彌勒乃是未來佛,也是前朝武則天以女主亂政牝雞司晨之時,妄稱彌勒轉世,這才為百姓所熟知。後來百姓日子艱困,弊政又多,所以參拜者漸多起來,因為這彌勒本也是為修未來……”包拯在邊上連連點頭,聽到弊政還連連嘆息。 “誰能想到,居心險惡之人,借了未來佛這名頭,想要蠱惑百姓造反,然而人既有未來又何必造反?須知今世造反今世便要殺頭,未來如何其實也未必可知。所以,這些人又藉著一塊不知何年何地挖出的半截古碑,妄造出這個查無出處的無生老母來,說是彌勒之師也是造世初神,非陰非陽,專司塵劫滅世,凡此碑出,則末世至。” “原來還有這番淵源?” “是啊,自秦末亂世起,凡作亂必先編造神喻,無外如此。這彌勒教自有了新神,教主便自稱法王,另有女修稱聖姑,一王一聖並治。據俘虜說,教裡常例,教主聖姑初時為師徒,後來多為夫妻,以師徒雙修之名行不齒之事,簡直是人倫喪盡師道全無。不剿除不足以滅禽獸、興教化。” 文彥博隨手拿起一本燒掉一半的,書名還在,寫著:《奼女初塵經》 “看看,又是這些偽道惑眾的書,專教邪淫亂倫。原以為,老夫今生不會再看到。”他冷笑著,將書扔回去。 走了幾步又拿起一本。 “《無量劫灰》,這本我也看過,專教末世劫數,誹謗陛下德昏,恫嚇無知百姓入夥造反。如不為破案,這些妖言蠱惑之書本就該由著它們燒成灰。” 他放下這本又走幾步,拿起另一冊,上面書名被燒掉一半:“聖……經符……應該時《聖教經符契》,呵呵,乃是教內符咒、巫藥、理祝由三法合一的邪書。我在貝州城下,見過喝了符水的叛民,個個目眥俱裂,雙瞳如出火般。據說多用虎狼藥摻在符水中使人服下癲狂而勇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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