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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個結局。
後來的那些舉措,講實話,在沮授這些人看來,只是徒增傷亡而已,還不如一開始就跳一家投降呢!也省的今日難堪!
但怎麼說呢?
亂世頭兩年,正是大浪淘沙之際,兩年前,近四十路諸侯討董,加上董卓本人,還有劉焉、韓遂、馬騰這些人,天下割據者何止四十?
然而短短兩年內,死的死、亡的亡,敗的敗、逃的逃,強橫者如董卓,文弱者如孔融,無能者如劉岱,善戰者如公孫瓚,走運的如韓遂,倒黴的如鮑信……該退場的都退場了。
此時此刻,能剩下來的,無外乎是這麼幾類。
如士燮、劉焉偏安;如劉表、陶謙能安撫、震懾一州上下;如劉備、曹操、孫堅大部分時間在於依附強者以作緩衝……剩下的,就是公孫珣與二袁了。
被曹孫劉三人還有劉表一起打得節節敗退,已經失去了半個汝南、一個九江,甚至連南陽都失了幾座城的千年奇葩袁公路且不提……公孫珣和袁紹這兩個人,卻已經實際上沿著整個黃河流域,即將形成了數千裡全線對峙的驚悚場面,而且一觸即發。
完全可以預見到,雙方將會在毫無遮攔的河北平原上,上演一出決定整個華北命運的全面對決!
甚至有些匆忙人都已經因為天時、地理的緣故,而具體看到,以秋後三輔、河北、中原糧食入庫為線,袁紹將要先攻,而公孫珣將要後攻,戰場必然爆發於邯鄲、鄴城之間……用公孫大娘的話說,這就好像回合制遊戲一樣,莫名契合。
而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戰事將至,六月下旬,在袁紹即將回軍之前,鄴城南面的魏郡與河內郡交界處,卻忽然有了一大股多達數萬人規模的遷移人群,中間甚至還夾雜著旗號嚴整、佇列清晰的數千士卒……且自南往北,正一路不停。
鄴城之中,韓馥剛剛送出了自己的印綬,聞得城外是非,卻是乾脆舉家離開官寺,躲入到了昔日中常侍趙忠的舊宅,以此來作推辭。
事發突然,更兼情勢不明,城中各方人也是茫然,便只好紛紛聚集起來去尋魏郡太守粟舉。而粟舉呢,雖然是城中唯一一位兩千石,可如今鄴城即將易主,袁紹將至未至,韓馥將走未走,又如何好做主?
不過,其人到底是一任兩千石,心裡如何不懂?便當即伸手一指,將鄴城還有周圍幾座支城中最後一萬兵馬權責指給了辛評、郭圖等一眾潁川人……然後自回舍中午休去了。
當然,辛評等人求的就是如此,所以一眾潁川士人一邊立即下令鄴城還有周圍汙城、九侯城、武城一起閉門謹守,一邊又派出哨騎往南面檢視局勢,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根本不用這些人去檢視,很快就有人主動上門報信來了,有騎士直逼鄴城城下,然後臨城喊話,說是朝歌百姓聞得朝廷叛逆袁賊即將至魏郡左近,為避兵禍,扶老攜幼,準備往趙國而去……還說要鄴城城中官吏準備糧食、引水云云。
這話剛開始還沒幾個人信,但隨著哨騎飛馬來報,說是北面邯鄲忽然派出了數千兵馬往南而來,鄴城中的潁川眾人這才相顧失語,確認了來人是誰。
“著一定是朝歌關羽與邯鄲審配,聽聞鄴城易主,便驅趕百姓,以圖渾水摸魚,趁機偷城!”回到空蕩蕩的官寺內,眾人甫一落座,郭圖便張口就來。
“衛將軍不會作出這種事情。”沮授雖然不是潁川人,沒有決定權,但作為被袁紹點名要信重挽留之人,話還是說的上的。“天下各路諸侯,待民以寬者,首在衛將軍,恐怕是真的自發遷移……”
沮授近乎確定性的判斷,立即讓原本想說話的辛評、辛毗、荀諶等人不好開口了……他們這些人,立場擺在那裡,都是袁氏故吏,都是潁川出身,也是之前勸韓馥投降的主力,大戰在即,這時候讓他們附和沮授說衛將軍如何如何,就很沒意思了。
但偏偏他們在鄴城也都旅居了一兩年,對沮授的才能、智慧是絕對信服的,所以也都不好輕易反駁對方。
“衛將軍或許不至於如此失體統,但那個關羽呢?”唯獨郭圖,被人當面駁斥,又是個區區冀州本地人,不免抗辯起來。“不能是這個關雲長獨自為之嗎?隔著千里之遙,衛將軍還能知道此地實情不成?而且在下之前在河內許久,素來知道此人,乃是個驕橫武夫,河東一囚徒出身,卻敢屢屢驅趕我家主公派往朝歌的軍吏,延誤討董大局……”
“關雲長在朝歌多年,”沮授難得正色。“我等本地人也盡知,其人傲上而憫下,若論愛護百姓,其人更甚!而審正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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