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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騎表他為校尉,驟然而為兩千石,想來也該滿足了。倒是陳公臺,素稱海內名士,如今袁車騎為並青、兗,囚禁二張,處置橋瑁,驅除劉岱,說不定反而會激起其人不滿,以至於拿三作四,多有延誤。”
“我倒是不以為然。”聽到此言,薛房在旁冷不丁的表示了反對。“我以為李進應該不會受徵召,反而是陳公臺會受命……阿武莫忘了時局,亂世之中,如何以家門一概而論?放在平世,當然是如你所言,可如今天下大亂,家門之說不免可笑,濟陰李氏的勢力橫跨郡國,甚至隱隱有割據濟陰、山陽的姿態,豈是一個校尉能收買的?而陳宮呢,其人名聲再盛,如今也沒法走往常路子養望做大官吧?袁本初給他這麼一個機會,他又怎麼捨得放掉?”
“薛兄莫忘了這兩位的性情。”程武據理力爭。“陳公臺性格剛強,而李退之當年被衛將軍給壓服後,行事沉穩有度,罷官回到鄉中後也只是每日居家維持,並沒有往日強硬……退之一字已非戲謔之語。”
薛房剛要再爭辯,但眼看著上面的程昱兀自啜著薑湯不苟言笑,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靜待程昱給出判斷……話說,自從當年黃巾亂事之後,程昱其實便已經成了東阿的主心骨,如薛房這樣的豪強大戶也只能附其尾而已。
所謂言聽計從。
而程武注意到父親的表情,自然也是立即住口。
“你們啊,說的都對。”程昱放下薑湯,攏手在上方座中言道。“能從出身、時局、個人性情上多方考慮,其實已經算是不錯了……”
程武與薛房齊齊一振。
“但你們都少算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袁本初是何人?”程昱不慌不忙。“當今之世,君擇臣臣亦擇君是不假,可我問你們,以咱們兗州而論,劉公山請辭、橋太守被殺、二張被幽禁、鮑國相戰死,但凡要去擇一君,那除了袁本初還能有誰呢?”
“那跟董卓有什麼區別?”一直沒出言的程昱次子程延不由蹙眉。“肆意妄為,盡失人心。”
“若他真學董卓,那必然會失敗,但卻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程昱正色言道。“因為凡事皆有輕重。譬如這件事裡面,出身、時局、個人性情、君主什麼的總有一個要突出來,作為去決斷的權重所在,而單以此時論,卻正是時局使然,上位者決斷居其次,個人性格乃至於出身想法都要再往後排一排了。”
年輕的程延依舊不解,但程武和薛房卻跟著肅容起來。
“我明言吧,我覺得二人應該都會接受徵召。”程昱放下薑湯,起身踱步饒過堂中的禮物,來到大堂的門檻前,負手望著門外隨風肆意飛舞的雪花,而其人鬢角斑白處的亂髮也似乎在隨著雪花亂舞。“這跟他們的性情與出身無關,而在於袁本初之強盛在兗州已經不可動搖,而陳公臺的名聲與李退之的家勢都不足以讓他們和袁本初裝三拿四。但更重要的一點是,或許以後還會有反覆,還會有不滿,但以此時論,董卓亂政以至於天下忽然崩壞,以至於漢室忽然徹底無力,人心都在惶恐思定……你們以為,衛將軍龍行太行、併吞三輔,袁車騎虎踞大河、橫掃青兗,都靠的是什麼?固然是他們英雄了得,但更多的,還不是天下離散,噬需英雄!便是劉景升鵲起荊襄,陶恭祖遮蔽徐州,又何嘗不是荊州人、徐州人想要求一份安泰呢?”
程武、薛房等人全都略有醒悟。
話說,其實何程仲德這番話是道盡了初平元年這段時間群雄並起的根本緣由,上到公孫珣、袁紹,中到袁術,下至陶謙、劉表,之所以能夠在短期內併吞極廣,是有足夠理由的。
首先是沒有足夠合格的對手。
這個對手不僅僅是指同級別、同分量的政治人物,更是說野心也是需要豢養出來的,即便是有些人確實有實力、名望,卻也未必有那個政治野心,願意和這些作風強橫、野心勃勃的先發梟雄們作對。
譬如鮑信,譬如孔融,譬如劉岱,前一個有武力,中間一個有人望,最後一個既名正言順又有實力,然而他們面對著袁紹的大舉兼併之舉卻都選擇了服從……為什麼?因為他們真的沒有那種亂世爭國的政治慾望,更沒有袁本初、公孫珣那種賭上身家性命來完成政治理想、成為天下至尊的勇氣與野心。
實際上,即便是有人反抗,而且反抗激烈,卻也未必是真正的對手。
這就好像西涼那群軍閥一樣,他們的兵馬素質天下聞名,但他們只是想割據地方,保住地盤,苟且安樂而已。即便是韓遂這種昔日有些政治理想的人,在美陽、渭水等戰事之後都徹底喪失了那種‘為天下事’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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