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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人?
這種人,無外乎只是所謂絆腳石,而非是對手或者競爭者。
其次,偏偏這個時代,是真需要這樣的梟雄出來保境安民,或者乾脆滌清天下的。
要知道,一方面,靈帝以後,局勢的崩壞有深層原因的,而且是不可逆,所以天下秩序的喪失是全方位而徹底的。然而另一方面,是個正常人都知道……就算是之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那就是再讓人難以忍受的‘平世’也比亂世更讓人喜歡。
一次黃巾之亂,河北、中原兩大漢室腹地淪為戰場,以至於死傷無數,城池殘破,農商凋敝,然後又是加賦引起的大面積盜賊禍亂,再然後又是大雨、洪澇,以及再再然後理所當然的大疫。
但是黃巾之亂還是比不上剛剛結束的討董戰爭,因為這場持續了一年的戰爭,非但在整個帝國範圍內引起了連鎖反應,致使處處生亂,人人相殘,更重要的一點是它讓漢室權威徹底淪喪,讓人短期內看不到恢復漢室統治的希望……所謂有些聰明人眼中的‘漢室不可復興’!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河南、弘農及其周邊地區發生的激烈戰鬥,還有董卓的急切遷都,非但造成了大量的死傷與戰爭災難,更是讓昔日帝國最腹心的首都左近淪為幾乎無人區的白地慘象。
不然,公孫珣為什麼讓李蒙、段煨這種降將當什麼河南、弘農太守?還不是因為當地根本沒有老百姓了,所謂空頭太守,被迫軍管。
而曹孟德討董失敗,逃回緱氏,臨行揚州時在緱氏山上與孫劉相互託付生死前所吟誦的那句‘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也根本不是詩人誇大,而是描實好不好?
整個河南地區千里無人煙,天底下到處都在打仗、劫掠、殺人,誰能受得了?
黃巾之亂前,一個如王修那樣手無縛雞之力計程車子,可以騎著一匹瘦馬,揹著被褥,靠著亭驛制度就能穿州越縣,不遠千里去遊學……你現在讓哪個書生走一遍試試?
所以說這種時候,上到公卿世族,中到豪強大戶,下到貧民百姓,幾乎所有人都從骨子裡渴望有一個大人物來為扶危定亂。
對於大部分有理想的人而言,如果他們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去阻止亂世,便會本能希望尋找一個有能力的英雄來輔佐對方做這種事情;對於沒有政治理想,只想保全家族,讓家族繼續維持之前富足生活或者政治特權的世族豪強之輩而言,如果自己保護不了,那選擇一個強有力人投靠,也是理所當然;至於最底層的百姓,他們想法就更簡單了……能活命即可!
這就是為什麼,公孫珣在未央宮前、渭水畔如此跋扈,卻沒幾個人站出來反對的緣故,因為公卿大臣們是真怕了,因為有公孫文琪在,有這位衛將軍站出來說天下事由我的時候,他們真的產生了一定的安全感。
這也是為什麼,袁本初併吞關東諸侯時不擇手段,卻沒幾個人真正對抗的緣故,因為兗州士民、青州士民,也真的需要一位人物來幫他們統合秩序,讓他們不至於擔驚受怕,時時受到兵災之苦。
“這麼說,仲德公是要應徵了?”薛房稍有醒悟,然後感慨一番後,也是攏著袖子立到了程昱身後。
“不應徵又怎麼辦呢?”程昱面無表情,繼續盯著門外的雪花而言道。“不應徵誰來遮護你們?只不過老夫到底是年逾五旬,或許能應付著不去河北,只在此處守著東阿罷了……反正咱們這裡是兗州連通河北的重要節點,總得有人守吧?”
“如此……正好。”薛房連連感慨。
“使者在驛館等著。”程昱繼續面色不動。“你以縣令的身份去一趟,裝作中間人,大約的助我一助……就不教你如何說話了。”
“仲德公放心!”薛房俯身一禮,便速速冒雪離開了。
“父親大人。”目送著薛房離開,程武方才開口。“薛縣令可靠嗎?我總覺得他自從成了縣令,便有些心思駁雜起來。”
“可靠不可靠又如何?”程昱依舊面不改色,望雪而言。“時局使然,我難道說錯了嗎?而且我留在東阿對他有什麼壞處嗎?”
“只是大人,”程延也上前言道。“若是袁本初真不足恃又如何?”
“你這話未免囂張。”外人不在,程武自然更加隨意。“關東局勢,首在二袁,他若不足恃,何人足恃?衛將軍足恃,咱們也夠不著啊?”
程延一時語塞。
“放心吧!”程昱終於回頭往後舍走去,且邊行邊嘆道。“我既非忠臣孝子,也非衛將軍眼中釘……將禮物拿到薛家,全部換成糧食、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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