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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卻已經成為定論;但也是他的報應,因為一個人不能因為自己的無知而抹去自己的行為結果。
說白了,他孫文臺就是武人作風,就是董卓那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武夫心態,只不過他以為他是討董,是在不負天下,是大義凜然,所以就可以不負責任……但是這種惡果來的如此之快,如此猛烈,卻是讓強如孫文臺也一度失態至此。
“我想再問君侯幾個問題。”朱治繼續拱手相問。
“咱們這些人之間,有什麼不可以問的?”孫堅已經在馬上不動,也不回頭,只是握著手中韁繩失笑。
“君侯,你的不負天下,這裡面的不負還有沒有不負漢室的道理?”朱治在馬上昂頭正色問道。
“君理這話問的。”孫堅回頭對著馬後的朱治等人笑道。“如今我已經失了民心,惡了士大夫,若是連漢室都再負了,那我可不就真成賊了?實際上所謂不負天下,如今也只能勉強對天下人說我孫堅未曾負漢室而已。”
“我知道了。”朱治點點頭,繼續問道。“那論私情,你是對袁公路感激一些呢?還是對曹孟德、劉玄德更交心一些?”
“這還用問嗎?”孫堅在馬上繼續冷笑道。“同名為豫州之主,劉玄德是真的退避三舍以避我,而曹孟德的退避三舍雖然有些滑頭,卻到底是與我有了交代……人非草木,去年年中時的誓言猶然在耳,我又怎麼會無動於衷呢?至於袁公路,我討董他斷糧,我在前面打仗他在後面派人作出這種事情……結果打下來地盤,國相太守需要他來署任,我卻要在這裡被整個陳國乃至於天下人看成是賊?事到如今,難道還要我更進一步,去俯首稱他為主公嗎?”
“那我再問君侯一句。”朱治板著臉繼續問道。“如今天下局勢儼然是公孫氏與袁氏並爭……你覺得勝負將如何?”
此言一出,自孫堅以下俱皆凜然,而隔了許久,孫堅復又主動下馬,迎上朱治……一度欲言又止。
不過,孫文臺畢竟是孫文臺,稍微沉寂後,最終還是坦誠了自己的看法:“我以為此戰勝負不在中原,而在河北,乃是看數年內衛將軍與袁車騎的決戰……但正所謂勝負有憑,以大勢而論,若是中原袁公路這裡蕩平了劉表,復又回身傾全力攻關中的話,衛將軍便無法動用他在關中的野戰精銳力量,那河北勝負就真的要傾向於袁氏了;而袁公路能否破劉表,便要看我能否速速破曹孟德,並回身助他!”
言至此處,孫堅不免昂然肅容:“故此,雖不敢說天下局勢在我,但我孫文臺也不是什麼不足一哂的無名之輩……僅以中原局勢而論,勝負在我!”
“既然君侯助誰誰勝,那為何不去袁而從……朝廷呢?”朱治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君理,你是讓我做背反之人嗎?”孫堅盯著朱治反問一聲。
“聽從長安中樞的指示去討袁,如何能算反叛?”朱治不以為然。“君侯不是說要不負漢室嗎?”
“這種東西何必遮掩?”孫堅一聲冷笑。“天子不過十來歲,若袁公路三四年後能入關,則中樞也可發旨意去討公孫!反倒是我,豫州刺史與將軍號全都是來自於袁公路,若再去討袁,如何不是反叛?”
“反了又如何?”旁邊祖茂忽然忍不住煩躁插嘴。“難道不是他袁術把我們逼反了嗎?逼著君侯去打自己兄弟!逼著君侯擔上這樣的汙名!逼著君侯今日受這樣的委屈!憑什麼不反?!”
睢水之畔,軍營之外,春風滾滾,眾人卻被祖茂一個大老粗的話給說的一時沉默。
“君侯,”素來穩重且為孫堅看重的黃蓋第一個開口打破了沉默,並繼續表態。“我等俱是荊襄、江東人士……之前在中原辛苦是為了討董,是為了國家,當然無話可說……但如今要我們為了他袁氏的私利在中原拼命,還要被本地人和天下人看不起,這又算什麼呢?而若是討袁,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打南陽,打荊州,然後到長江邊上安頓下來?”
此言一出,莫說幾名將領,便是跟來的那些心腹騎士們也都精神一振。
孫堅恍然大悟:“你們都想回南邊嗎?”
這下子,連孫靜都微微頷首了。
“君侯,當斷則斷!”朱治上前扶住了孫堅臂膀懇切言道。“豫州人心不服我們,中樞也不認我們,這個豫州刺史如今已經成了一個笑話,袁氏的恩惠也已經沒了意思。可若是討袁的話,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聯合劉玄德,背靠被袁紹拋棄的曹孟德,一起向南!屆時取南陽、荊襄,並握有潁川、陳國,往北可以一窺中原,了君侯大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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