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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起來。北平人沒有出賣、典當的習慣,趁著現在,又紛紛贖回自己的家當,盡力地還清了高利貸。正值端午,人們有了幾個錢,便帶小孩兒出來,給他們買一個精緻的坐著蓮花的小兔兒爺,扎一個艾葉做的老虎;或到北海,到南鑼鼓巷,買幾個平時難見到的水晶粽子。街上恢復了人氣兒,到處是遊逛、談天的人。

沈黛和白芙儂也出門,到遠一些的落花生衚衕買一對春聯子,和幾個艾絨做的五彩小香囊。

白芙儂一路往回走,一邊笑道:“給沉煙姐家送兩個也便完了,你倒好,一氣兒買了五個!”

沈黛道:“我和你各拿一個,剩下的一個,留給蘭卿罷。”

白芙儂伸指戳了戳她的面頰,道:“小孩兒的玩意,我可不要,蘭卿也不要。沈大小姐,你一個人掛上三個,自個兒玩去吧!”

兩個人順道買了天津蘿蔔和薑汁桂花糕,一面走一面說笑,眼看走到先前那家當鋪跟前。

店門外站著個剛來贖回冬天玄狐皮大衣的女人,因著天氣好,就站著和老掌櫃一句一句地談天,道:“您說他不是瞎胡鬧麼?我的大衣,做好做歹是孃家帶去的嫁妝,他給當了!虧得現在手頭寬,教我給當回來,否則您瞧好了,有他受的!”

老掌櫃隨和地笑笑,他雖然不關心這等話題,卻學會點著頭聽人家說,等人家說完了,才道:“您別說,這幾天來當好東西的,可不是您一個。前些天有個小姐,好傢伙,出手就是紅珊瑚多寶瓔珞、銀器金器,人家不是當,是真賣了,不要了!”

沈黛原本和白芙儂聊著,耳朵裡聽到幾句,就站定了聽他說。

那女人“嗬”了一聲,道:“不是大戶家的小姐,誰捨得?”

老掌櫃笑道:“不過也是奇了,我原說一千三百塊的價,那小姐不願賣,倒也是常事,誰賣,誰不是缺心眼兒?沒想到過了會兒,來個小廝打扮的,說他家少爺再給我一千五百塊,讓我寬裕寬裕,收她的東西。嘿,您說說看,箇中緣故,奇了不是?”

沈黛本是無意聽幾句,聽到最後,指尖止不住地涼下去。她不用心都能猜到是誰在作梗。這算什麼?沈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和容飾,哪一處也不像個落魄行乞的女乞丐,他犯不著發少爺似的慈悲,順手給一個小恩小惠,順手地可憐別人。矯情!

白芙儂看她眼神不對,伸手拉她的袖子:“怎麼了?走哇,回家去!”

沈黛忍著心底怒意,似笑非笑,道:“走,回去。我倒和他說個明白!”

白芙儂聽不懂她的話,只看她捧著一堆東西走在前頭,趕緊快走幾步,也一同回了白家。

沈黛跨進垂花門,沿著影壁後頭一路到廳堂放下東西,折回身不停步地往屋裡走。走了這一段路,先前的乍怒乍驚也消了大半,她坐著喝了半盞茶,才起身到屋角拉出個檀木鏤飛蝠雕漆的小箱子,伸手在箱底摸了摸,抱出來幾個畫軸。

她挑了一個用玉帶封存、繫著玉扣的畫軸,放在桌上,又在桌上裁了一小張撒金梅花的紙箋子,想了一想,落筆提了幾行小字:“無有功績,不受恩惠。感君慷慨,慚無可償。奉畫一軸,聊表心意。知白。”

沈黛把那紙箋子折起來,插在封著畫兒的玉帶裡,把那軸畫兒籠進袖中,轉身走到衚衕口,叫來一個兼做跑腿的茶房,給他五塊錢,道:“勞你替我跑一趟,把這東西送到陸公館,交給他們三少爺陸子崢。要他親自拿到才好,切記,切記!”

沈黛看那茶房一路跑出了衚衕,心裡道,你偷偷地給了我一千五百塊錢,我還你這一軸畫,也算是扯平了。怎麼,你拿我當作什麼人?談過幾次天,看過幾次戲,就要趁機巴結、趁機佔些便宜的人麼?可知在你身邊的都是一些什麼人,以為天下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都是居心不軌、懷著別樣的目的來的。果然是公子哥兒,這樣不知天高地厚!

白芙儂看她一路上臉色不好,一回家又關進屋子翻翻找找的,這會兒就來看她,笑道:“方才氣什麼?氣得嘴歪眼斜的,就不好看了。”

沈黛聽得不由笑了,對她也不瞞,把前情後事略說了一通。白芙儂道:“人家是一番美意,特地不留姓名,你倒好,白白辜負了。”

沈黛道:“換了你,平白拿了一千五百塊,你受麼?”

白芙儂抿著嘴打趣她:“人家是給你,又不是給我。要換了我,就拿著錢買一千五百個香囊粽子,統統掛在身上!”

兩人說說笑笑,端午這日短暫的不快倒消逝了。

卻說陸家三姨太生的大女兒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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