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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歸寧在家,正打外頭回來,見一個茶房打扮的人站在自家外頭,和傭人爭個不休,就過去道:“什麼事?”
男傭見是她,馬上行了個禮,道:“大小姐,這個人說是受了委託,要轉交什麼畫兒給三少爺,還得當面交授”,他又轉頭對茶房道:“你當咱們三少爺是誰,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還當面交授,想得美!”
陸玫打斷他的話,朝茶房道:“我是三少爺的大姐,你要放心,把東西給我便罷,我定轉交給他。你要是在這兒等下去,他幾時回來,那可說不準的。”
那茶房自然樂意這麼辦,把畫軸給了她,千恩萬謝地走了。
陸玫轉身進了房子,上樓正見陸子崢,便朝他招手,道:“三弟,你來。”
陸子崢剛和一群朋友從外頭吃館子回來,不明所以,跟著她到客房,道:“玫姐,什麼事?”
陸玫和他坐下,把畫軸給他,又把茶房的交待原樣告訴給他聽。
陸子崢展開畫軸一看,臉色立變,仔細看了幾遍畫,看到玉帶裡夾著一張紙條,開啟一讀,臉色又是變了幾變,慢慢地才恢復如常。
陸玫看他臉色不大好,邊問:“是什麼東西?”,邊接過畫展開看了,竟是唐寅的桃花圖真跡,不禁也“呀”了一聲。
她見陸子崢的臉色雖然平靜,卻抿著薄唇,仍舊一言不發,暗自道了奇怪,便微笑道:“唐寅的真跡,縱是□□也買不來了,現有人家獻了給你,你怎麼不高興?”
陸子崢看她一眼,自言自語道:“她這性子!”
陸玫被他說得奇怪,問道:“誰的性子?她見畫軸底下壓著一張紙條,也一併拿過來看了,念道:“‘無有功績,不受恩惠。感君慷慨,慚無可償。奉畫一軸,聊表心意。知白……’喏,這字倒寫得不錯,清奇有骨,別是唐伯虎先賢看你年少有為,他泉下有知,特意差了人送你這畫兒。”
三姨太在陸家,既不像陸太太那樣堂堂正正,又不像二姨太那樣會哭會鬧,因此不甚得寵,陸玫在這家裡長大,自然地學會很多應酬講話的功夫,故而平時和陸子崢、陸皎夜處得很不錯,連陸二姨太也偶爾誇她一句好。
這話本是很寬慰人的,可惜陸子崢心情不好,並不受她的寬慰,只微微有一點笑,道:“玫姐別介,可不帶這麼取笑我。”
陸玫已嫁了人,平日在婆家、在交際場上也很兜得轉,光看字面意思,也猜出一點半點,就道:“寫這畫兒的若是個女孩兒,必定眼界開、心氣高,你就是拱手送金山銀山,她也不見得能打動。”
陸子崢聽著兀自笑笑,既不說是,也不否認。
陸玫知道他一向口風嚴,很少對極知心以外的人吐出什麼話來,說了一會兒,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就推說上樓陪孃姨幾個玩雀牌,起身去了。
糧市油市一連景氣了好幾天,蕭寶絡的高利貸生意眼看就不景氣起來。她把氣一股腦撒給蔣麗榮,認為是她背後使壞,敗壞了自己生意,時不時地就在家裡陰陽怪氣罵上幾句。
蔣麗榮倒不以為意,她就是在罵聲堆里長大的,平時整日斜著一雙眼,和她有關無關的都要嘲諷幾句,歪著嘴一扁一扁地冷笑,一副管盡天下事的模樣。
沈黛坐在家裡看幾本書,那罵聲隔著街、穿過窗戶紙也能傳進來,起先她只作不理,後來聽得久了,實在有些坐不住。碰巧方太太差人送來請函,邀她去方家吃茶,便換了衣裳,趕緊地一路去了。
方家的家宴總是很精緻,哪怕這趟廣發請函,請了不少的人,依舊是先茶,後奉茶點,再來是各式的時鮮水果,一小盤一小盤地傳送。
沈黛並不常出門,自然在方家不認得幾個人,坐著和方太太聊了幾句,看一大屋子小姐太太,覺得無聊,便起身到後頭院子去走。她在後院轉了兩圈,剛巧陸子崢和幾個男客說完了話,轉身摺進來,就點頭打了個招呼。
陸子崢走過去,輕聲道:“特意叫人送一張畫來,這是什麼意思?”
沈黛道:“你偷偷摸摸地,叫人給當鋪塞了那麼些錢,又是什麼意思?”
陸子崢道:“這裡客多,咱們轉一會兒街,出去說話。”
方家的客人多,丫環婆子們顧不過來,誰也沒留意,他兩人就從後院的側門出去,沿著外頭的巷子一路走。
陸子崢看看她,揚著一點唇道:“唐寅的真跡,千金萬金也不換,你倒捨得。”沈黛不客氣道:“我也不捨得,但你偷偷地差人給當鋪裡一千五百塊,叫人家給我當了東西,這算怎麼回事?非親非故,平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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