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給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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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曾經說過，有些時候，也許別人想聽見的不是一味的問，而是傾聽。

鱘形這一次，沉默的的確比之前的都還久了些。

“小魚在那裡的天空，呆了十年，後來，它還是離開了，可是，那片湖已經回不去了。”

有些時候，的確是如同忘因所說，因果，得到了什麼，就必定失去什麼。

妖王大人曾經也說過一句話，雖然與這情況不同，但是，卻一直警示著豎琴。

“永遠也不要殺人。”至於原因，雖然妖王沒有說清楚，但是豎琴卻猜想這八成是因為，想讓豎琴做一隻善良的要吧。

可是，豎琴更不知道，這裡面的原因，只是因為一個妖王對他又傀的小妖罷了。

但是，也許，豎琴永遠也不會知道原因了吧。

殺人，就會失去一顆純潔的心，說起來，這還算和這件事情把得上邊的，就如同，小魚為了自己，雖然得到了人身，但卻失去了自己的心。

最後，那個讓自己努力的人，也讓她放棄了。

豎琴同樣沒有問，因為，他知道，鱘形所說，的小魚，不就是在這個地方嗎，這也許是，她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果然，豎琴交換的故事，沒有讓他失望，豎琴起身，跳下了樹枝，抬頭望向還在那樹枝上坐起的鱘形，她的腳像鞦韆一樣，晃來晃去，這一瞬間，會讓豎琴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可是，卻有些悲傷。

為鱘形悲傷，她在這裡等了多少年？那個男人，也許還在嗎？如果還在的話，鱘形還會去找他嗎？

豎琴望向那一雙眼睛裡，卻有些不可置信，如果真的這個故事裡的主角就是鱘形，那為何，她到底眼底還是這麼的乾淨，一望無際的空白。

豎琴突然開始驚歎起來，到底在那十年裡，她看見了什麼，才會如此。

沒有想到，鱘形不知是看透了豎琴的想法，還是本來就打算說出來，道：“那十年裡，小魚看見了他們經歷了每一季的微風，陽光，雨水，雪花，小魚看見了，他臉上的笑容，小魚便知道，那是她給不了的。就算在掌門身邊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它不聽話，它飛翔，為的就是忘記他那張臉上能露出一張笑容，哪怕只是一秒。＂

那似笑非笑的面貌，無不是黑暗的一面，停頓一會兒，才道：“可是，這裡是出不去的。”

豎琴低下頭來，心裡也是有些難受，到底自己的生命還是要結束在這裡了嗎？妖王大人，你還會記得豎琴嗎？

豎琴突然背對著鱘形，鱘形以為，他還是選擇不放棄，還是選擇不離開，可是，他想錯了，豎琴兩次經驗，已經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靠自己的能力離開了，也許，現在真如鱘形所說，離開與不能離開，這全然的取決於青帝神君，可是，青帝神君的意見那自然就在妖王大人身上了。

因為，青帝神君永遠也不會為了誰卻管這些事情，更不可能去關注到，豎琴的消失，況且，青帝神君對於靈界也是一概不知，這也是妖王此行目的所在。

豎琴嘆了一口氣，順著鐵樹的處長枝幹坐到了地面，地面有些微涼，可是，豎琴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現在，他能做的，便是什麼都不坐，保持體力，等到妖王大人來救他的一天。

豎琴也喜歡到雪殿裡待著，因為，那一顆巨大的冰雪花樹，就像天使撒下的禮物一樣，神秘誘人，那撲鼻的清香，絕非是在其他地方能聞見的。

豎琴也喜歡，雪域裡的那一群雪狼妖，雖然不經常來往，可是，在他們身上，豎琴才會偶爾記起嗯，曾經的自己，有有這麼多的族人，這麼多的朋友，同伴。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消失了，曾經好不容易適應的冰天雪地，甚至愛上的寒冬白雪，變成了炎炎夏日，變成了一片的紫色花朵，變成了只有花的世界。

雪狼族也被妖王遷移到了別處，那冰雪花樹也消失了，只有一道普遍的勿忘花香，再也聞不見了最獨特的味道，就連，他最喜歡看見得，雪花腳印，也消失了，妖王大人行走過的地方，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留下。

曾經的生活已經消失了，甚至豎琴本來已經忘記，自己曾經也過得這般嫻雅，但是，看見鱘形安靜的坐在自己腿上，竟讓豎琴想起了當時的自己，當時的安寧生活。

打破了這安靜的時間，豎琴驚醒，那樣的生活已經不可能在有了，豎琴不該有記起的那一瞬間，因為，豎琴知道，日後的生活會更加的難，也會更加的複雜，青帝神君的出現，妖王大人的沉淪，這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