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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車兒興沖沖的去了不久,毋丘興就來了,略顯尷尬地站在賈詡面前。
胡車兒不識字,不知道賈詡給他的是什麼。毋丘興卻一眼看出這不是什麼通報訊息的報紙,而是一份戰紀。雖然不是漢中戰紀,而是兩年前的遼東戰紀,價值還是比報紙要高出許多。
南陽有講武堂,講武堂的學習教材除了各種兵法之外還有不同戰事的戰事紀要。與兵法的教材不同,戰紀原則上不外傳,除了講武堂的學生,外界不太容易得到戰紀。從講武堂學生那兒輾轉得到的抄本也彌足珍貴。河東離南陽比較遠,看到戰紀抄本的機會更少。
賈詡打量著毋丘興,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就像突然發現了一個寶藏。
由這次董越的事件,賈詡意識到自己的根基實在太弱,一旦董越被孫策拉攏,他連和孫策講條件的籌碼都不多。要想在幷州、河東站穩腳跟,他需要屬於自己的力量。幷州、河東世家不願意搭理他,但毋丘興這樣的人不會拒絕他,尤其是幷州人。幷州面臨匈奴人的威脅,尚武之風比較濃烈,但兵法與儒學不同,求學途徑相對狹窄,除了上陣搏殺,在實戰中積累經驗,就只能看運氣了。孫策建講武堂的意義正在於此,他的部下之所以能成為精銳,除了他捨得花錢,擅長練兵之外,講武堂無疑是關鍵的一招。
賈詡也一直想建講武堂,但他沒有那樣的經濟實力,也沒有精力,涼州軍中識字的人也有限,這幾年培養出來的人不足百數,大部分都跟著牛輔回了涼州。看到毋丘興,賈詡意識到自己無意間忽略了一個就在身邊的寶藏,浪費了不少時間。
毋丘興二十出頭,中等身材,五官端正,神情卻有些怯怯。他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能在太守府為吏,還有錢賄賂胡車兒,想來家境還不錯,但仕途不會太順利,辛苦一輩子,大概也就是千石之官,運氣好,有貴人相助,也許可以官居二千石,到一個偏僻之地做太守、都尉。
“喜歡武事?”
“回君侯,天下大亂,保家衛國,非武事不可。”毋丘興恭恭敬敬的答道。他很清楚,這是他的機會,如果能得到賈詡的賞識,他的收穫絕不僅僅是一份戰紀。
“學過兵法?”
“略知一二。”
“你知道這是什麼?”
“知道,南陽講武堂的戰紀。”
“以前見過?”
毋丘興點點頭。“見過一次,是任城戰紀的抄本,不太全。”
“任城之戰啊,那場戰事很有意思。”賈詡指指一旁的坐榻,示意毋丘興坐下說話。
毋丘興受寵若驚,再拜入座,說起了任城之戰。他得到的抄本不全,只知道那一戰大致是什麼經過,具體的地形、兵力並不太清楚,可是僅從他了解的資訊而言,這任城之戰也不僅僅是賈詡說的有意思這麼簡單。任城之戰就很複雜,既有袁譚、孫策,還有曹昂、泰山諸盜,當時的徐州牧陶謙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孫策一方參戰的將領更多,關係錯綜複雜,激烈的戰事之外還有大量的連橫合縱。
毋丘興盡可能的將戰事經過梳理了一遍,賈詡聽了,微微頜首。毋丘興瞭解的情況不全,有一些臆測的地方,但不算離譜,可見還是有常識的,並非空談之輩。
“依你之見,任城之戰最妙之處為何?”
毋丘興有些興奮。“自然是吳王親率騎兵馳援其父,又燒燬了袁冀州的輜重。這一戰不僅解決了其父孫驃騎的危機,還迫使袁冀州決戰,反客為主。”
“那他最大的失策又是什麼?”
“未殺袁冀州。”
“哦?”
“如果當時吳王殺死袁冀州,何至於有今日?除惡務盡,否則必是後患。”
賈詡笑了。“此語當告知吳王,令知河東有人。”
毋丘興訕訕地笑了兩聲,又有些不服氣。“河東本是晉國故地,楚雖有才,問鼎於中原,卻無奈晉何,退避三舍,亦能破之。”
賈詡大笑。“河東有豪氣,不愧是衛霍故里。河東像你一樣的俊傑一定不少,你可有志同道合之人?”
毋丘興想了想。“絳邑令,襄陵賈逵賈梁道。”
“你是聞喜人,與裴氏子弟相熟否?”
“泛泛之交。”
賈詡沒有再問。聞喜裴氏是大姓,毋丘興與裴氏子弟不相往來,自然是門戶太低,高攀不上。襄陵賈氏也是世族,但三代前就敗落了,如今也算是寒門。從毋丘興的交遊足以判斷毋丘興的處境,屬於他可以掌握的物件。毋丘興如果和裴家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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