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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梅子浚的胳膊:“陸曾翰呢?他沒事吧?”
梅子浚拍拍我的手:“還是讓醫生先檢查下你吧。”
醫生過來給我簡單量了量血壓心跳,吩咐護士:“準備一下,納洛芬肌肉注射,納洛酮靜脈注射。”繼而對韓牧之道,“她注射的嗎啡量不算多,藥物治療應該很快可以出院,但是要留院觀察幾天,看有沒有精神方面的損傷。嗎啡過量的後遺症主要還是怕精神障礙。”
我的心沉了一下,我的精神已經這樣了,還能壞到哪裡去?
醫生和護士出去準備藥物,梅子浚留下了,我急切地問著:“他沒事吧?”
梅子浚的表情沉了一下,笑道:“沒事,都沒事,韓牧之抓起來了,陸曾翰是個大男人,肯定能挺得過去。”
“挺過去?他還沒醒?”我騰地從床上坐起來,抓著梅子浚,“他在哪間病房,我要過去。”
“不是,不是。他醒了。”梅子浚看著我有些糾結,欲言又止。
我急得大晃著他:“你快告訴我啊,你是要急死我嗎?”
“可喬,你做好心理準備。”梅子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比你醒得早,但是他體內嗎啡注射過量,而且,”梅子浚頓了頓,語調有些痛苦道,“他曾經有過吸毒史,身體受過很大損傷,所以這次的嗎啡,對他的創傷很大。”
“吸毒?”我不可思議地看著梅子浚,“他是警察啊,怎麼會——”
“他臥底遠航啊,鄒士釗那是個老魔頭,能輕易相信人嗎?那會他剛攀上鄒昱凱,裝樣子和那幫人吸著玩玩。後來他逐步打入遠航內部,鄒士釗有點懷疑他,故意讓他去送一批毒品,逼著他自己先嚐嘗。不吸,就是死,吸,就能博得他們信任,他有的選嗎?”梅子浚嘆口氣道,“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戒了毒。我們也和那些癮君子打過交道,基本上一吸廢終身,沒幾個能真戒得了的。”
我想起了曾經在陸曾翰那套遠航給的公寓住時,他的臥室床頭那些細細密密的劃痕,當時我懷疑他得過失眠之類的病,而他笑著說是貓抓的。現在想來,只怕就是他戒毒癮時的抓痕。那種百爪撓心的痛苦,縱然我沒有體會過,也能想象得出一二。
梅子浚苦笑道:“他原來多壯實的一個人,吸毒戒毒一通折騰下來,瘦的像個猴子。”
我的全身又是一層雞皮疙瘩,不由抓著梅子浚問道:“那他現在什麼情況?”
“他現在生命倒是沒什麼大礙。但是那種狀態,像是毒癮上來似的,興奮,失眠,出虛汗,嘔吐,激動起來自殘。”梅子浚的聲音低了下去,“昨天他急著趕過去,我說讓他等等我一塊去,他偏不聽,非著急去。”梅子浚懊惱地捶著床沿,“我就知道他去了也什麼都做不成。”
眼淚不聽話地湧了出來,我不顧一切地跑到了病房門口,衝了出去,我要去找陸曾翰,我要去看他。梅子浚大步跟上了我,把我帶到了樓上的一間單人病房,陸曾翰在裡面靜靜地躺著。我要推門進去,梅子浚扯住了我:“剛注射了鎮靜劑,你別把他又弄醒了。好容易消停了。”
我在玻璃外看著他,眼淚止不住,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那個害人的人格,他不會躺在這裡,如果不是她和我是一張臉,他不會捨不得開槍,眼睜睜看著“她”把嗎啡注射到自己身體裡。他戒過毒,他知道那滋味有多難受,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不傷害我。如果他當時肯給我一槍,我大不了就是手廢了,可他就不用在這裡受這種罪。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姐姐,只有裡面躺著的這個男人,對我的感情是“愛”。
可我都做了什麼?我連自己的邪念都控制不了,是我把嗎啡推到他身體裡的。翻江倒海的愧疚和懊惱瞬間湧上我的大腦,走廊盡出是一扇窗,那一刻我沒了思緒,我衝著窗戶跑過去,死了吧,死了就不會再害人了。既然我控制不了她,我寧肯和她同歸於盡!也好過害人。
我還沒有跑到窗邊,已經被梅子浚扯了回來,他憤憤地對我說道:“你這是做什麼?陸曾翰寧肯選擇自己去死,也捨不得傷你一分一毫,你竟然這麼不珍惜自己這條命?”
“子浚,你不懂。”我幾乎泣不成聲,“我有病,我控制不了另一個自己,如果不是她,曾翰不會躺在這兒。”
梅子浚把我的手攥住:“我知道,他前些日子告訴我了。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奇怪的病。可是他親口告訴我,這種病可以治的。可喬,你死都不怕,難道還不能自己給自己治病嗎?別忘了,你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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