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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我以為是在做夢,很久沒睡得那麼踏實了,那人的手掌很溫暖,也很有力,我彷彿像小時候牽著爸爸的手一樣,很安心,忍不住把臉貼在了他的手上。他的另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彷彿在試探著溫度。猶豫了一下,用手指輕輕撫了撫我的臉頰。肌膚真實的觸碰感,讓我緩緩清醒了過來。這是誰?清醒過來的我嚇了一跳,睜開了眼。
病房裡很黑,月『色』不明,半透光的窗簾照過來的微弱的路燈光亮,把床側坐著的人勾勒出了一個側影,很瘦,很高,我對他的熟悉,即便是個輪廓,我也清晰地知道他是誰。
月半微,我心柔止。哪怕只有一隻溫暖的手掌,我也是滿心歡喜。陸曾翰,你心裡也是有我的。你並不是那麼無情。
我住的不是單間,還有一個人,那人翻了個身。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興許是覺察到我醒了,他試圖把手抽出來。我用力地緊緊攥住了他的手,偏不放手。他用兩隻手試圖掰開我的手,我倔勁兒上來了,就是不肯撒手,死死扯著他一隻手,連上身蓋的被子都掙開了。我最不喜歡的自己那股歇斯底里死乞白賴的模樣又發作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用另只空閒的手把被子重新扯到我肩上,沒有再掙扎。我滿足地雙手捧著他的手,壓在了臉下,不許他溜走。他沒動,就那麼任我抓著,另隻手也放在了我的手上。我唇角漾起了笑意,心裡是前所未有過的安定和幸福。過了半晌,睏意再次襲來,我抱著他的手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側面,有點愣神,昨晚他真的來過嗎?我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卻夢後了無痕。只是昨天梅子浚送的還剩十幾杯金桔柚子茶不見了蹤影。是保潔收走了?還是哪去了?我不知道。仔細回想了昨晚的情境,每個細節都歷歷在目,好像真的,如果是夢,也是場『逼』真的美夢。
醫生來查房,問了問我的情況。我回答了,不由又問道:“昨晚是有人來看過我嗎?”
醫生一愣:“九點以後就禁止探視了。你做夢了吧?”
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看來真的只是個夢。我不知道他在我心裡到底留下了多深的痕跡,能讓我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清。
出院後,我沒有再聯絡陸曾翰,好幾次在微信聊天介面輸進去字“還好嗎?”又刪掉。在他出事的時候,我有義無反顧的藉口,現在他平安了,我沒有再繼續糾纏的理由。
我除了在驛橋每天上班外,還繼續在東坪監獄給服刑人員做著藝術治療。而我的生活裡也多了一個叫梅子浚的朋友,偶爾會一起吃個飯,喝個茶,聊聊天。梅子浚對心理學很入『迷』,簡直成了發燒友,不僅報了班,我在東坪監獄的藝術治療他也會來觀摩,而且不僅他自己來,有時還帶著濱海分局的從事心理診斷工作的警察一起來。
梅子浚是個很擅於學習的人,幾次課聽下來,他提的問題就有模有樣的,半專業了。又是一個週末,他開車帶我一起去東坪監獄。
“你還真不像一般的領導走走過場。”和他熟了之後,我說話也不再拿捏。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除了混飯局酒局,腆著個大肚子,什麼都不會啊?”梅子浚爽朗地笑道。
“怎麼會,我知道你以前是神槍手。”我笑答。
“哈哈,瞭解我。”梅子浚說到槍眼睛放光,“其實我最愛的還是打槍。那會在警校的時候,不是吹,打遍全校無敵手。”
“真的?一個對手都沒?”我眯眼笑問。
“咳咳,”梅子浚乾咳兩聲,“偶爾還是有的,我們同級的,有個小胖子就比我多打那麼一點點,不過他長得太難看了,所以說我是槍打得好的人裡最帥的,是長得好看的人裡面槍打得最好的。”梅子浚最大的特點是吹起牛來一點都不像在吹牛,神『色』自如極了。我哈哈大笑。
“不過現在這份工作,想過過打槍的癮就難嘍,只能去我們內部的訓練場,手續麻煩死了。”梅子浚嘆道,“對了,南城新開了一家縱橫『射』擊俱樂部,裡面有各種實彈『射』擊,我辦了會員,下午要去來幾發,你要不要一起?”
我回家也沒事幹,便沒加思索地同意了。治療結束後,我和梅子浚從東坪監獄一起出來,到了那個俱樂部。
我還是頭回到這種地方,充滿著男人的陽剛氣息。俱樂部因為裡面的專案涉及到槍械道具,是管制物品,所以『射』擊館是會員制。梅子浚是個什麼白金會員,不知道衝了多少錢辦的,可以帶我進去,但是還得人臉識別登記,蠻嚴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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