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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化不開的濃墨。車子剛一出濱海,細密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壞了!”餘杉暗自嘟囔一聲,他終於想起來了。
現在可是一九九八年,正趕上五十年一遇的洪水。模糊的記憶一點點的浮現,餘杉記得九八年的暑假,從放假開始一直到開學,幾乎就沒見著過晴天。早晨一睜眼,就能聽見窗外稀稀拉拉的雨聲。那一年的餘杉除非是待在家裡頭,只要出門就得穿水靴。
因著雨下得不小,楊睿不敢開快了,只讓奧迪100保持著七十公里的時速。一直開到下午三點,才下了高速到了盛京。
四個人下了車,隨便找了家餃子館湊合了一口。餘杉生怕雨越下越大,阻斷回去的路,就催著繼續往回走。這回開車的換成了楊睿,速度同樣不快,一直開到晚上七點半才進了四平市區。黑天外加下雨,餘杉一看這種情況,得,也別走了。於是乎四個人找了家條件還算不錯的賓館就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早的起來,四個人吃了口早飯繼續往北趕。上了國道過長春,再開出去沒三十公里就走不了啦,離得老遠就能瞧見,氾濫的松花江徑直將遠處變成了一片澤國。餘杉跟丁大侃、楊睿一合計,這來時候的路是不能走了,只能遠道返回,繞點路走濱江再回齊北。
費了半天勁掉了頭,車子又開回長春,朝著濱江方向開去。也是運氣好,趕到濱江的時候洪水眼看就要蔓過了路基。餘杉估摸著這要是再晚上半天,這條道就得封死。這時候的濱江形式很緊張,繞路開出市區的時候,總能瞧見一隊隊舉著紅旗的解放軍、武警從道路兩旁小跑著經過。幾處低窪的路段已經完全看不到路了,為了運送回家被阻的市民,解放軍還動用了衝鋒舟。
餘杉一行人開著車在市區裡足足繞了一個鐘頭才開出去。過了公路橋,一直開到慶州才停下來。這時候天色已晚,餘杉擔心走夜路發生危險,於是就做主在慶州休息了一晚。轉過天一早,四個人離開慶州又往齊北開。慶州到齊北這段路況好了不少,再加上雨小了很多,他們的車速也快了不少。
等到了齊北,也搭著他們走運,他們前腳過了跨江大橋,後腳整個大橋就封死了。沒過兩天,整座大橋就硬生生被洪水給沖垮。進了齊北市區,這一路上緊張不已的幾個人都放鬆了許多。車行十來分鐘到了一處涵洞,駕車的楊睿謹慎起見乾脆踩了剎車。他指著前面說:“這地方能不能過去啊?”
丁大侃瞧了瞧,指著涵洞下面的人說:“能過吧,你看那水才剛過那人膝蓋。”
楊睿有點發懵,不太確定的說:“是麼?這地方路面有那麼高麼?”
正說著呢,一輛夏利越過奧迪100,一腳油門就衝了下去。跟著沒一會兒,眼瞅著水面就沒過了夏利的車頂。也就搭著夏利車開著車窗,司機會點兒水性,爬了半天才上了岸。
奧迪車裡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駕車的楊睿更是一腦門子冷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衝著丁大侃說:“幸虧沒聽你的,要不這會兒咱們幾個人都得沉水底。”
楊睿打了轉向打算掉頭繞路,這時候有意思的事兒發生了。那夏利車主渾身溼漉漉的,指著水裡站著那人一臉蒙圈的說:“咋回事,水不是剛到膝蓋麼?怎麼我一進去車就沉底了?”
水裡那人慾哭無淚,指著腳底下說:“沒瞧見我朝你擺手啊?水是剛到我膝蓋,可我特麼腳底下踩著車頂呢!”
“誒呀臥槽,我上哪兒知道去?我還以為水沒多深呢。完犢子了,我的車啊。”
水裡那人說:“你就知足吧,昨兒晚上一個開本田的直接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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