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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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所以你是被我勤儉持家的美德打動了？”

秋驪又笑，“不是……後來咱們順利爬到了山頂，我在懸崖邊伸著手接雨水，結果你一把就把我拉回去了，非說你餓了要回去吃佛跳牆。”

“……所以是因為我反覆無常賊能作？還是因為佛跳牆？”

“別打岔……”秋驪輕輕拍了拍他的額頭，示意他不要調皮。

她的聲音很輕，像虛幻的紗，蒙在王也的心上。

她說：“因為你拉住了我。”

她當時其實是想從山頂上跳下去的。不做任何防護和抵擋，就算是她也必死無疑。

當時她只要再往外探一點點，一點點就行了，那以後的一切都不會存在了。

其實自盡完全不是最好的選擇，她還什麼都沒弄明白，就這麼選擇自盡，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是什麼。但是當時站在泰山頂上，俯瞰萬物，陰雨霏霏，她心中的一切灰色的情緒就都被勾動出來了，像一頭困獸不斷衝擊理智的牢籠，就差一點就能逃離出來。

但王也一把將她拉回去了。

其實不止那一次。從前的每一次，王也都把她拉了回來。在她被痛苦而紛亂的回憶快要擊垮而想要放棄的時候，王也把她拉了回來。就好像對一條因為冬天太冰冷而想要自暴自棄凍死自己的蛇敞開了懷抱，說還有這個地方是溫暖的。

王也可能是無心的，也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但不管怎樣，他都那麼做了，每一次。

巫辛他們推著她認清現實，接受現實，王也則告訴她，現實沒有那麼糟糕。

這兩股力量在撕扯她，而且明顯巫辛這邊的力量更大，因為他說的都是對的，他呈現出來的才是她的現實，所以她無法阻止自己回到黑暗的那邊，但卻又因為貪戀溫柔，而始終想要握住另一邊。就好像待在地底下的人，偶爾會看見光明，就算每一次都會被刺痛，每一次都會因再次回到地底而反覆痛苦，她也不想放手。

但是這些，她都不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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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覺得自己聽懂了，又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懂。那句話太輕了，輕到不允許別人探查就消散了。

秋驪從來不是喜歡逃避問題的性格，她的態度其實一直很明確，愛情的部分成立或者不成立全看他的意願，都不能改變她和王家之間親情的羈絆。戀人做不成，總是能做親人，她能夠很好地把控住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絕對不會給彼此任何尷尬。

一直以來，逃避問題的，其實都是他。當年他直接去武當山出家，不告而別，幾年來始終沒有和她有任何聯絡，出家人斬斷紅塵緣分，但他卻從未明確告訴過她自己要取消婚約。

一直在猶豫和內疚的，都是他王也。他自以為瀟灑，卻連給她一個交代都沒做到。這幾年她身上發生的許多事，他也全都不知曉，但她卻默默打點好了一切，將他的父母也一併攬了過來，隨時準備好提供幫助。

良久，久到秋驪以為這個話題又要就此結束，沒想到王也卻開口了。

“內啥，就算是有婚約，咱倆是不是也不能，就直接，內啥吧……”

秋驪有些糊塗：“內啥是哪啥？”

“咳，嗯，就內啥……咱倆最起碼，得談個……戀愛？”

秋驪愣了一下，沒想到他能直接說出這句話。

她忍住了笑意，卻沒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在王也抗議的時候回答了他：“行啊，那就先談個戀愛吧。”

兩個人之間，若是沒人邁出那第一步，就有可能永遠僵持在原地，既不前進也不後退。她承認自己用了許多小心思佈下了天羅地網，只要她願意，許多次收網的機會，會使王也成為被惡龍俘獲的公主。但她卻選擇等待，賭的是王也會主動走向她。而王也終究是個心軟的好脾氣，她也沒賭錯。

公主心甘情願地走向惡龍，願意將自己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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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楚嵐把小桃園三兄弟撒出去解決王藹和陳金魁的監視，然後五個人約了頓中飯。飯桌上，諸葛青就看出他們二人之間關係變得不一般了。

雖然秋驪還是像以前一樣挽著王也的胳膊，不遠不近，但兩個人之間就是多了許多粉色泡泡，連空氣都變得甜膩膩了。他搓了搓胳膊，面上笑嘻嘻，心裡翻了個白眼，硬是擠到對面和馮寶寶坐在一起，把張楚嵐擠到王也身邊去，接受新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