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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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剷除的東西不剷除只會徒留禍端。趙方旭老得厲害，連血性都沒了，就剩下那點中庸之道。張之維才是真正該安撫和拉攏的物件，趙方旭若是為了幾個毒瘤而要去撼動那根定海神針，那就是他自己給自己蓋棺材。

她又想到了田晉中的死亡。甲申之亂的真相，上頭不在乎，也不需要。說白了，就好比國家養著一群商人，他們自己當年搞了什麼內訌，國家不需要知道，只要他們不犯法不惹事，自己窩裡鬥成什麼樣子都不要緊。全性既然踏破了那條界限，那就要像修剪枝葉一樣剪去。公司這些年就是閒事管的太多，太講江湖義氣了。一個合格的國家機器，是不需要講那些東西的。1944年發生的事，若是連歷史書都不收錄，那就相當於已經消失在歷史之中，後人更不會知道，那又何必再去追尋。若是為了提升力量，好更加肆意妄為，那就更要扼殺在搖籃裡。全性那個龔慶，也是太執著。或者說，整個異人界的絕大多數人，都太執著了，執著於一些註定要消失、不為世所容的虛無，不免可笑。

秋驪走到窗邊，看著天上的月亮，舉著酒杯遙敬蒼天。

“天地為合掌，誰也無法逃過這五指山。”她語帶諷刺，而又格外蒼涼，“天道在上，天道無常，天道恆常。”

雲層裡忽然響過一道悶雷，似乎在應和她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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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忽然響起，秋驪剛一開啟，就聽見那頭巫辛衝著她語氣有些焦急。

“快快快！快來別墅！現在立刻馬上！”

秋驪有些無奈：“又來？大哥，我不是你的助理，距離我離開你那裡還不到三個小時——再說我不是給你找了保姆嗎，有什麼事找她們跑腿。”

“叛逆吾兒傷透為父！”巫辛痛心疾首，“要是她們能解決我還用得著找你嗎？”

“……到底什麼事？”

巫辛壓低了聲音：“任菲在外頭。”

秋驪：“……再見。”

“別別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否則她絕對會闖進來把我哥帶走的！”

秋驪使勁擰眉：“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別對這些官小姐出手！任弼時的後代你也敢動！……她怎麼會知道你弄了個孩子回來？”

巫辛說到這個也有些陰沉，“要麼是咱們的人不乾淨，要麼是她安排了人在這片別墅區裡。”

“你可算了吧，你那片裡住了些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個跟任家有聯絡都有可能，隨口跟任大小姐報告一下賣個人情罷了。”秋驪揉了揉眉心，“我可真不想跟任菲對上，上次你拿我做擋箭牌已經讓她很不高興了，就差把華中區圈起來不讓我進入了。”

“好妹妹！我可求你了，你就當積德行善了！你把她打發走，我拼了命也幫你把你的事算出來！”

“……等著。”

她匆忙給王媽媽發了個訊息就拿上鑰匙快馬加鞭又回到了別墅區，剛一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任菲站在她那輛顯眼的傳奇加長版路虎攬勝旁邊，年輕的門衛正無比尷尬和緊張地勸說她。

秋驪嘆了口氣，任菲那個表情可不算好，偏偏一語不發，也不接話，也不訓斥這個門衛，但任誰看了都知道任大小姐現在心情很差。秋驪有些慶幸自己出門前沒有塗口紅，否則說不定會打起來。

“任小姐。”她緩緩驅車過去，“好久不見。”

任菲斜了她一眼，面色又冷了幾分，仍是不說話。

秋驪也不在意，轉頭對認識她的門衛道：“開門吧，我帶任小姐進去。”

“哎哎哎，好嘞好嘞。”門衛忙不迭把這尊大佛送走，趕緊給她們開門。

秋驪也不招呼她，只對她點點頭，便驅車往裡去，她知道任菲肯定會跟上來的。

果不其然，她抵達巫辛的別墅後剛拿指紋刷開大門，任菲就從車上下來了。

“任小姐，請。”

客廳裡巫辛正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絲綢條紋的睡衣，旁邊是保姆正在哄著小紂王喝奶。巫辛一看她把任菲直接領進來了，差點沒跳起來。

“你你你……”怎麼把她帶進來了！我不是讓你直接把人打發走嗎！

秋驪聳了聳肩。巫辛雖然萬花叢中過，卻還是不懂女人心。任菲特地驅車親自過來，若是不給她看個究竟，按照她的性子，說什麼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有讓她親眼看見了，才能死心。

秋驪走到搖籃旁邊，看著裡面白淨漂亮的小嬰兒。也許是提前洗靈臺開靈智的緣故，小紂王不僅脫紅脫皺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