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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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的時候，秋驪跟王媽媽解釋了一通，總算是讓她相信了他們二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王也拿著秋驪的碗去廚房給她盛飯回來，王媽媽對他的臉色才總算和緩了過來。

“都說了是您誤會了，我是什麼人您還能不知道嗎。”王也無奈道。

王媽媽毫不客氣拿筷子敲了他一下，“誰知道你在外頭有沒有學壞！我能不仔細點嗎，秋兒畢竟是女孩子，跟你這糙老爺們可不一樣。”

秋驪夾了一筷子米飯，咬著筷子笑道：“乾媽，也哥真不是那種人，您別擔心了。”

“哎呦呦我的乖寶貝，瞧你這小臉瘦的，快吃肉快吃肉！”

秋驪從善如流地任由她給夾了許多菜在碗裡，還收穫了無數枚親親。王也在她旁邊哭笑不得，“我可算是知道我的家庭地位了。”

秋驪也給他夾了個雞腿權作安慰了。

吃過午飯王也去補覺，秋驪則出了趟門，抓緊從內部熟人關係裡面試了兩個會帶孩子的保姆，讓她倆輪班倒，其中一個恰好小女兒也剛生產，奶水充足，順帶把奶媽的問題也解決了。巫辛在北京也有一套拿來住的房子，在一個居住著許多政要的山間別墅區，平時主要拿來往家裡帶人過夜，現在多了個孩子，希望他能把第三條腿收斂些，暫且做一個好爸爸角色，最起碼把哺乳期度過去再浪。

她再三交代了巫辛半年之內不準把閒雜人等往家裡領，不準給小孩子看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後根據王媽媽那裡問來的經驗，把嬰兒必需品又補齊了一些，這才驅車離開。

她到家的時候，王也已經準備出門了。

“還沒處理完？”秋驪問他。

“沒呢，還有兩批，今晚爭取幹完。”

“那你們小心些，別被發現了。”秋驪去飲水機給他的水杯裝水，四分之一涼水，四分之三熱水，“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你不跟我去？”王也手裡拎著帽子正要往腦袋上扣，聞言停頓了一下，忍不住又問了她一次，“真不跟我去？”

秋驪笑著把裝滿水的水杯遞給他，“不去了，有些別的事要處理。”

“嗐，好吧。”王也不跟她強求工作上的事，只好乖乖出門了。

秋驪送他離開後，回了房間，開啟電腦，瀏覽了一下今天各地回報上來的死亡案件。自從今年開始，這種兇殘血腥的殺人事件數量陡然增多，一開始她以為只是全性收人越來越不講究，幾乎成了犯罪分子的收容所。後來看到那些逐漸浮出水面的白蓮圖騰，她才隱隱覺得也許全性也被人當成其中一把刀了。

現在還沒徹底暴露出來的背後之人必須要除，但全性這個明面上的毒瘤，也不能放過。

她傳送了一份Excel名單給張之維。

對方沒有回覆，但秋驪並不擔心。

她在這幾天裡召集了所有關係，甚至動用了四哥武延修的力量，總算是將全性目前尚存的、可查的人員名單，按照地區，整理成一份名單，算是送給田晉中的祭禮。

雖然在現代法律之中，滅門報仇並不提倡，但田晉中的死沒辦法走正常的法律流程，那就只能江湖事江湖了，張之維盤踞在深山裡這麼久，難得想要下山一趟，就算他還懷著別的心思，她怎麼能不幫一把？

仇恨這種東西，憋得越久，爆發出來就越狠。張之維選擇自己親手一個一個殺過去，而不是靠著人情發動大規模戰爭，已經很顧全大局了，百十來個全性派人的性命而已，不足掛齒。

秋驪很好心情地晃了晃酒杯。雖然在現代社會里活了這許多年，但是他們六個人，說到底受影響最深的還是從前在封建王朝裡那一套法則，所以從骨子裡他們跟現代人就有根本區別。現代社會的法律和規則，他們拿去約束別人，卻不會去約束自己。她和武延修便罷了，若是甄宓和白雪，和她們倆講什麼仁義道德，法律規範，根本就是對牛彈琴。更何況上頭對他們的態度基本就是默許，想要豢養猛獸，卻還想讓他們吃素，可不是無稽之談麼。

她突然又想起一個人，開啟手機，找到趙方旭的名片，發了一條簡訊給他。

『不要自作主張，也不要自作聰明。』

如果趙方旭明白，那她可以放他一馬。就怕他執迷不悟，還自覺高明，跟她玩混淆概念，她可沒那麼多耐心。

異人界的平衡？呵。□□就是□□，否則怎麼沒人倡導維持輪.子和其他宗教的平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