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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黎睜眼之際錯愕地看見扶桑的手背利落分明地懸在塵泥之上,隱約還能看見那面板之下攢動的青筋。而他的掌下只剩一縷煙黑的髮尾未全埋進血泥,而除了頭以外所有身軀還安然無恙地留在地上。 !!! 清黎錯愕不已,目瞪口呆。 始作俑者扶桑此刻卻靜地令人發慌。 吐息之間,他手掌懸著距離將解蠡那慘不忍睹的臉再次重見天日,再度對上解蠡的視線。 此刻解蠡的雙眸中再無不屈的傲氣,神情空洞且散漫,或許他從未想過會落得如此下場,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被扶桑狠狠踐踏於腳下。 扶桑臉上依舊不見絲毫慍色,薄唇微啟:“還差兩叩。” 說罷,他微微揚起俊冷的下頜正欲再行懲戒,手腕卻覆上一層滑膩溫潤的觸感,掃眼下去,是一雙素白的玉手,緊接著清黎跌跌撞撞闖入他的眼簾中,觀她雙頰被嚇得染上落櫻之潮紅,雙目渾濁地喊他住手。 “扶桑神君,別!” “還望高抬貴手。” 他心如浸苦水:“清黎,你要本君高抬貴手?” 清黎抬眸,二人的視線不期而遇,眼神似有茫然。 扶桑又問:“清黎,你要為他求情?” 清黎聽出他言辭中的不耐這才回神,垂下頭,點頭亦又搖頭:“是也不是。” 扶桑喉結淺淺滑動,沉默片刻,四分五裂的地面似時空倒轉回歸先前完好如初的狀態,落櫻也紛紛點綴在樹枝上,歸墟水也在瑤池中靜靜流淌。 轉瞬,他將目光流離至清黎握著他的一雙皓腕之上。 清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舉,倏然收回雙手,鬆手之際,眼前的扶桑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解蠡眉梢和髮絲粘上淤泥和鮮血,胡亂在一起。臉上青紫交替,四肢癱軟無力地平躺在地上,伸出血肉模糊地手握住清黎一雙柔荑:“清黎,我知你的心中還是有我一席之地的,我們之間一切都重新來過,好不好?之前是我對我不住你,今後我會用畢生補償你。” 他拖著身軀的身體起身,鄭重承諾:“我愛你,我會比扶桑更愛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清黎。” 清黎攜著笑意,轉而握住解蠡的指尖,看著他盛滿愛意的雙眸。 轉瞬,一聲清脆響動和脫口而出的吃痛聲接踵而至,清黎就這般‘柔情’掰斷了解蠡的五指,又頗為珍惜地捧起解蠡另一隻完好的左手。 蕭璟雲曾經自斷十指,今日清黎也想讓司命常常十指連心的痛楚。 “司命,你又想多了。” 趁著他虛乏之際,五指壓彎,又一聲骨節分離的清脆聲:“我勸扶桑高抬貴手放了你,只是怕他遭眾仙非議,僅此而已。” 清黎勾起解蠡的下頜,他額間痛出的冷汗滑落在她指尖:“扶桑才不值得為你這種人動怒搭上自己的聲譽。同時,我亦不值得。” “我對你曾經是知己之交,是有點化之恩,現在我只當之前的司命已經仙逝。” “解蠡,現在你的,讓我無比噁心!” 解蠡看著清黎轉瞬踏著落花離去,連一個回眸垂簾也不值得施捨自己,給那個剛剛勇氣所有勇氣將自己一番真情獻出去的自己。他趴在瘋了一樣仰天長嘯,口角呃出濃濃鮮血,笑著自己心底最後一絲希翼被陰翳所蓋:“扶桑辱我,今日你又負我,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向你們盡數討回來!” 櫻如雲似錦,微風吹拂,便簌簌而落一場花瓣語。 一人一虎形禪坐於樹下,猙龐然大軀臥於樹下,以身護著扶桑,似通有人性看穿了他的心思時不時輕蹭君上的手背,可這並不足以讓君上眉目舒展。素白的雲錦袍呈著幾瓣落櫻,扶桑倚著樹幹閉目冥想,可內心波動不已,始終未能達到致臻致善、毫無雜念的無上心境。 他本應冥想地應是三蒼。 可他無法忽視心中的波瀾,心境之中是清黎一雙柔荑握與他執手,口中在為司命求情。 扶桑知曉,今日是他言行有失,為了私慾重罰了司命。 可是清黎,就當真這般維護解蠡嗎,連他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可以盡數原諒?還有自己為何對她一忍再忍,明知她的蓄意接近皆是另有用意,可還是任她一個低眉、一滴落淚,就可以輕輕鬆鬆由她拿捏自己。 他既已選擇在假裝所有人前‘忘卻’前塵,其中也應包括清黎,迴歸了無七情的自己。 不該再對她一人優待。 猙看他眉頭輕蹙,口中吐出白霧,問道:“君上,在想什麼?” 本以為不喜言辭的君上定像往日再無回應,可現卻聞他一句:“在思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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