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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瑜腳下一頓:“您腳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知道曲師父說了什麼?” 接著他醒悟道:“您該不會是……” 昨夜裡黑霧中血紅的眼睛又在腦海中閃現,陳星瑜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沉默的瞬間,秦安平立刻發覺了徒弟的不對勁,表情凝重下來,沉聲問:“怎麼了?” 接著,老儺師醒悟過來:“昨天,是你用土地面具找的我?你當時看見了什麼?” 陳星瑜猶豫半晌,還是坦白道:“黑霧,還有黑霧裡的紅色眼睛。” “胡鬧!”老儺師一巴掌拍了下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陳星瑜不敢說話,揹著老儺師慢慢往回走。 秦安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說道:“毗仙村,雖然就在仙宮下頭,但這麼多年,真正上過仙宮的沒有幾個。” “攀巖人是最有機會接近天宮的,但如果攀巖人自己上去,到了仙宮附近,便會遇到你說的黑霧,無法前進。這種霧,需要蠱師做出的一道破幻蠱,才能驅散。” “那儺師呢?” “黑霧狡猾兇狠,存心隱藏蹤跡時蠱師和攀巖師都是看不出來的,儺師通靈,神通附身時黑霧也奈何不得。所以唯一能帶領攀巖人和蠱師到達天宮,並用破幻蠱將黑霧驅散的,只有儺師。” 陳星瑜點了點頭,腦中卻浮現出那晚在祖祠崖,最終侵入晶體小室的黑霧。 緊接著,昨晚那驚鴻一瞥,被黑霧環繞的仙人面孔又出現在他面前。 那麼鮮明,那麼親切,那麼…… 心中似乎有一種衝動,想要撲到他身邊去,告訴他,他一定會救他出來。 這種情感如此強烈,連呼吸和心跳都按捺不住地加快,身體裡更是騰起一股燥熱。 讓他直想現在就轉身回到崖邊,立時便攀上天梯崖去。 “怎麼回事?”敏感的老儺師發現了徒弟的異常,抓了把他的肩膀,從陳星瑜身後溜下來,扯著他看向自己。 此刻的小徒弟,呼吸急促,心跳如同擂鼓,目光中竟有著極度的狂熱。 老儺師心知要遭,顫顫巍巍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啪地一聲拍在他的額頭上,低喝道:“靜心!” 這一掌如當頭棒喝,將陳星瑜從迷茫中驚醒。 強烈的心悸依然能控制著他的神經,陳星瑜只覺得一陣噁心用上咽喉,不由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乾嘔不止。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睛,低聲道:“謝謝師傅。” 秦安平重重嘆了口氣:“命,這都是命!” 他拍了拍陳星瑜的肩膀:“這幾天就別去攀巖了,在那邊你也學不到什麼,就留下來給我幫幫忙吧。” 一老一少又花了好些功夫才回到秦家,天井裡靜悄悄的,木念晴的房門緊緊鎖著,卻能聽到內裡傳來的陣陣咳嗽。 “師姐她……” 老儺師嘆了口氣:“你師姐,當年和曲連吉的徒弟張玉龍,還有蠱師連鳳遷,一起上了天梯崖。” “當時,他們三人,是毗仙村三家年輕人裡最強的。村裡人都以為,這一次他們一定能上到仙宮,見到仙人。他們上崖那天,全村的人都站在天梯崖下,一隻目送著他們三人爬上帽簷崖,又看著他們消失在仙宮下的雲海之中。” 老人坐在他慣常刻面具的位置上,月光照亮了他臉上深刻的皺紋。 “但一天後,張玉龍落崖身死,連鳳遷不知所蹤,下來的只有念晴,卻立刻遠走他鄉,到了今年,才帶著一身傷病回來。” “這麼些年,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當年遭遇了什麼。她回來以後我也問過,她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村裡有傳言,猜測三人在覲見仙人的時候起了嫌隙,念晴使了手段,殺了攀巖師和蠱師,獨自搶得覲見仙人的機會,但我知道,這不可能。” 老儺師提到往事,面色蒼白了不少:“只有我和曲連吉知道,念晴當年和玉龍,早有私下的婚約,若不是我們逼她上崖,她可能早就和玉龍私奔離開這裡了,怎麼可能親手殺死愛人,獨佔覲見仙人的名額?” 他看了眼小徒弟,示意他扶著自己去往主屋,從那個寶貝大箱子的箱底,翻出一副面具。 這是陳星瑜見過的,最複雜也最神妙的面具。 不像童子那般鬼靈精怪,也不似土地菩薩那般死板規矩。每根線條都恰到好處,每一處勾轉都生動和諧,線條碰撞之間,呈現出不一般的威嚴與寬讓,卻能夠奇異地融合在一起。 “儺神……伏羲!” “對,”老人面沉如水,“等找到機會,我要給念晴唱一堂解結儺。” 尋仙記 陳星瑜當晚還是在東廂休息,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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