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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略微大了些:“秦老頭,玉龍就是被你徒弟迷了心,才會有去無回!” 曲連吉的聲音驚動了幾隻歇在一旁的烏鴉,一陣翅膀蒲扇的聲音騰空而起,直直衝向崖上的陳星瑜。 山裡的烏鴉有點兇,又是突然被驚動,向上竄的勢頭極猛,瞬間已飛到了陳星瑜腳下。 像是才看見上方有障礙似的,那群鳥兒垂直向上幾乎已擦上了陳星瑜的腳底,才呼啦啦繞著他繼續向上,翅膀直直撲在他的身上。 “糟了!”曲連吉猛然從大石後轉了出來。 帽簷下的那一段最是難爬,曲連吉的大徒弟其實早就可以爬到帽簷部分,就是因為最後的三分之一,崖壁上的落腳點特別細小,大徒弟每次爬到引路幡的位置,都會努力去記上面那一截的崖面情況,卻總是沒有自信能記得清楚。 果然,陳星瑜被那群鳥兒一擾,剛剛伸出的手臂立刻被帶歪了位置,整個身體偏離了重心,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老曲,快救人!”秦安平也急了,獨腳跳了兩步,恨不得飛奔上去把人接下來。 “救個屁救!”曲連吉急得罵娘,“就算老子現在往上爬也拉不住他,唯一的辦法是扣住他左邊的一個凹點,但現在天這麼黑看都看不見!” 秦安平急得一頭汗,拼命睜著昏花的老眼往上看,嘴裡絮絮叨叨:“儺神保佑,這孩子可是全村的希望,老朽就算折壽也要換他平安……” 曲連吉身為攀巖人,眼裡自是非同一般,此刻他懶得去理會老儺師亂人心神的祈禱,只緊緊盯著陳星瑜的動作,目光看向那個唯一的凹點。 突然,他深深吐出一口氣,打斷了旁邊老儺師的祈禱:“好了,只要他體力夠,應該沒事了。” 閉眼禱告的秦安平連忙朝上看,帽簷崖之下,陳星瑜方才搖搖欲墜的身形已經穩住,稍微歇了一會兒以後,開始繼續向下攀爬。 待到了大師兄引路幡的位置,陳星瑜的動作明顯輕鬆起來,幾乎是一模一樣地復刻了大師兄的動作,很快就下到了地面。 腳著地的那一瞬間,他的雙腿不由得一軟,就算是記下了崖壁上所有的細節,剛入門兩天的弟子,在體力上是遠遠不夠的。 還沒等他喘過氣來,一陣狂風暴雨似的擊打就劈頭蓋臉就砸了過來。 陳星瑜忙用雙臂護著頭,向後踉蹌了幾步。 可擊打依然沒有停歇,如影隨形地跟上來,白楊細枝上的葉片被拍得亂飛。 曲連吉的聲音又急又氣:“誰讓你私自上崖的?是我說的嗎?就你這點小細胳膊小細腿,還敢去爬帽簷崖,心裡有沒有點數!” 他越罵越氣,手中的狠勁又多了幾分,兩指粗細的白楊樹枝在少年胳膊上抽出一道道血痕。 “老曲!”秦安平從大石後跛著腳跳出來,拿手裡的柺杖去攔他,“行了行了,打傷了上不得崖!” “就是欠管教!才會這麼胡天胡地的,今天要是一個不小心,就直接躺對面去了!” 見秦安平跛著腳還要來搶他的樹枝,曲連吉眼睛一瞪,又狠狠抽了陳星瑜兩下:“我他媽容易嗎我,大半夜的被你們這對師徒給氣的……” 他一把摔下手裡的白楊細枝,衝著秦安平吼:“把你徒弟領回去,這麼大膽的徒弟我可不敢收!” 說完一跺腳,氣勢洶洶地回去了。 陳星瑜被他劈頭蓋臉一頓打,腿又軟得完全站不住,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 這會兒腳步聲走遠,他才悄悄從手臂裡露出臉來。 緊接著,一隻手又朝他頭上拍了下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師姐已經是個麻煩精了,你居然比她還要麻煩!” 陳星瑜放下了手臂,抬眼看向秦安平。 銀白的月光下,這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就這麼默默地對視著。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同時笑了出來。 老儺師手指還點在徒弟的腦門上:“笨蛋,讓你偷個師都偷不著,居然被趕回來,真丟人!” 徒弟則坐在地上耍無賴:“明明是師父把我丟來的,我現在無家可歸了,您要收留我!” “收留什麼收留?給我回曲家跪著,讓曲師父重新把你收回去!” “我不,曲師父今晚封了崖,我要回你家去!” 陳星瑜站起來跺跺腳,拿過秦安平的柺杖,直接丟在大石旁:“這個您明天用不上,明兒晚上我再給您撿回去。” 說完他不由分說把老人背了起來:“我說您也是的,這麼晚了跑這麼遠幹什麼?還嫌自己的腳傷不夠重?” “我是為了誰?還不是你這個不肖的徒弟,”老儺師拍拍他的肩,“誰讓你今天白天打瞌睡,連師父說不許你們回去吃飯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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