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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大大的無趣,這雨下的我心煩。”讓人詫異的是笑劍客不僅沒有動手,反而收了天刀,冷冽殺意『蕩』然無存。

“既然心煩,何不撐傘?”蕭殊笑著問道,紅傘下滴雨不沾。

“撐傘這雨就不下了?自欺欺人。”笑劍客嗤笑道,這雨雖不大,但卻綿密,身上的衣服早已溼透,面具上也沾滿了雨水。

“多謝。”蕭殊道了聲謝。

“不必謝我,也別再提什麼要求了,明日午時,我在鏡湖等你,和我走一趟。”笑劍客擺了擺手,獨自一人遠去,沒人知道他要去哪,也沒人敢問,他當然不是大發慈悲,只是不想和蕭殊鬧僵。

“這……前輩論武還有三日。”衛夫在背後急忙喊道。

“與我何干?”輕佻的笑聲,一如這漫天細雨,隨『性』隨心。

衛夫只覺得自己的臉再一次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心情跌入谷底的他,一甩袖子也離開了,這勞什子的論武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謝謝。”玲瓏子略帶歉意的說道。

“謝謝哥哥……”湘鈴怯生生的躲在玲瓏子背後。

蕭殊微笑著『摸』了『摸』湘鈴的頭,蹲下身子將她小臉上的殘留的泥水和淚痕擦去,拔起易寒劍,交到湘鈴的手中道“收劍吧,別再弄丟了。”

“嗯。”湘鈴使勁點了點頭,把易寒劍收回了劍鞘,也許是蕭殊的語氣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原本緊繃的神經這一刻終於是鬆了下來,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湘鈴,我們回家。”暮離凰急忙拉過湘鈴,她心中雖然感激蕭殊『插』手,但那笑劍客的一言一行無一不讓她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被肆意的戲耍,心中五味陳雜,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哥哥姐姐再見。”湘鈴使勁揮著手,師徒兩人消失在雨中。

“真是冷淡,只希望今日之事莫要在她心中留下傷痕才是,不然那笑劍客便是她過不去的一道坎。”蕭殊嘆了口氣。

“她尚且年幼,心智不成熟,難過一時是難免,但若說成為心障卻是不會,說起來,你原本的要求是什麼?”玲瓏子笑『吟』『吟』的問道,滿頭斑白長髮愈發超逸。

“當時隨口一提罷了。”蕭殊撿起被玲瓏子扔在一旁的傘,遞還給她道“莫要著涼了,現在我可是你名義上的師父。”

玲瓏子接過傘,嫣然一笑道“是,蕭師。”

“算了,還是叫我蕭殊吧,聽著怪彆扭的,你不是已經找到自己的路了嗎,我教不了你什麼,師父之名空有頭銜罷了。”蕭殊淡然道,玲瓏子身上不再有強行修習忘我的違和感,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境。

看著蕭殊遠去的背影,玲瓏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教我的已經夠多了。”

天璣子無故逝去,張道全抬棺離去,笑劍客也不久留,三位天玄境的高手的離開讓論武顯得有些無味,剩下的一些門派在年輕一輩論武結束之後便也離開了,大家此刻心中所期待的不再是後三日的論武,而是三個月後青雲劍冢的論道。

衛夫心中索然無味,也懶得再管論武如何舉行,只是做做形式,讓門內弟子打理,只要別鬧出人命一切都好說,他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

原本熱鬧非凡的天蒼派,派眾離去近半,天璣子死了這可是大事,笑劍客對上了張道全也是大事,各個門派一時間作鳥獸散,剩下的門派都只是一些小門小戶,不是想借此機會揚名一把就是有恩怨未了,只可惜少了看客也無甚有趣。

次日午時,蕭殊和玲瓏子如約來到鏡湖。

湖上只有一舟隨波飄『蕩』,笑劍客一人閉目坐在船頭垂釣,天晴風朗,確是一個釣魚的好時間,但少了平時那些來往船隻,顯得有些空『蕩』蕭瑟。

兩人踏波而行,落在舟上,玲瓏子自是輕功不凡,但蕭殊卻有些跌跌撞撞,即便這些天也有修習,可進步程度卻不盡如人意,一腳踏在船上,船身不住搖晃,驚擾了魚群。

笑劍客看到玲瓏子不禁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望著那四散的魚群,收起了魚竿,手憑空一推,平靜漂浮的小舟立時如鴻雁一般,兩岸風光飛速掠過,可即便這麼快的速度,這船依舊平穩,只留下一道水波,未驚起一絲浪濤。

天玄境對於內元的控制和把握體現的淋漓盡致,若是一個地玄境之人,也可以讓小舟行的那麼快,但絕對不會如此平穩,指不定還會掀起驚濤怒浪。

鏡湖並非是一個死湖,各個河流水道連通著整個霖州,如蛛網遍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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