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計劃的首先和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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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理論，畢竟，那是超過人類發展數個階段的“科技”。製造、批次生產什麼的就更不可能了。

天堂辰對步聞計劃的最大貢獻，就是用人類現有的科技與魔法水平，製造出了現階段只能用神性創造出的機器，而且是可以批次生產的。

這三天時間，步聞和棍子，把霜語者的城堡當作研究場地，初步研究出了一些成果。他用神性的力量複製了天堂辰的雛形機——一臺體積比整個社團教室大兩倍、約有十噸重的複雜機器，並用萬法之書的力量，耗費最少的“資訊單位”，最大限度地最佳化了雛形機的效能，大大提高了提取資訊和將其轉化為物質的效率，把雛形機的體積縮小至原本的四分之一，順便，還給雛形機取了個敷衍至極的新名字——初號機。

而後，他切下自己的右手，扔了進去，如願以償地提取出了沙漏塔表層的一些“資訊單位”，令其變成了物質化的“結晶體”。

當初天堂辰，就是用打碎、攪拌、分離、提取等一系列在化學書上很常見的步驟，和一些什麼書上都找不到概念的後續步驟，抽絲剝繭的，用親生女兒的數百萬個克隆體，提取並物質化了生命之神的“資訊單位”。

最佳化過的初號機，方法步驟一點沒變，充滿了原始的野蠻和血腥感，這已被步聞列為急需繼續最佳化的專案。他能用格擋攔截斷手的痛感、用神性再生自己受損的身體，從而把這個提取過程一直進行下去，直到把他的“資訊單位”全部物質化，但，心理上的反感和噁心，卻是揮之不去的，他可沒折磨自己的癖好。

就這樣，第一批物質化的“資訊單位”——資訊結晶體，曲折地誕生了。

這或許是個偉大的起點，但就目前而言，僅僅只是一個人和一根麵包，對某個窮兇惡極的犯罪分子畢生唯一成就的改造。

回到社團教室。

步聞向眾人簡略地介紹了一下他的計劃：“憑人類現有的力量，不可能觀測到潮，也不可能抵擋或躲開蔓延的潮，我們要做的，就是利用神的力量，增強實力，擴張勢力，在潮接觸我們的敘事宇宙之前，觀測潮、找出潮的性質和規律，找到活下去或災後重建的方法。

首先要做的，是找一群不怕死的傻瓜。

我已經找到了。”

他環顧差不多臉上都帶著些許殺氣的眾人一圈，視線停留在乾巴巴地瞪著自己，滿臉寫著“我也想變成傻瓜”等字眼的百子蓮身上，朝她搖了搖頭，接著道：“其次，是把這群傻瓜武裝的足夠強大，讓他們擁有觀測潮的能力。

我給這群傻瓜準備了這個。”

說到這，步聞一手按著懷裡的緋鳥，不讓他起來，用空出的手拿來桌子上放有方糖的玻璃罐，嘩啦啦簡單一搖，便把裡頭裝著的幾十塊約有半根成年人拇指大小的方糖，替換為早已準備好的，數塊形狀方方正正的資訊結晶體。

而後，他把玻璃罐擺在身前桌面，盛有大半杯咖啡的杯子旁堆起的一摞書上，呈現給眾人。

這些資訊結晶體的長和寬與方糖差不多，高度則比較為扁平的方糖要高一點，準確的體積數值為八立方厘米，即長寬高都是二厘米。

方便起見，步聞把資訊結晶體的密度調整至一克每立方厘米，也就是水的密度，這樣一來，一顆標準的資訊結晶體，質量正好等於一克。

現在放在玻璃罐裡的資訊結晶體，每個都擁有八倍於標準資訊結晶體的質量。

等眾人觀察的差不多了，步聞給眾人說明了一下罐子裡放著的資訊結晶體的名字和基本資訊，也就是長寬高體積質量密度之類的性質，而後重點介紹了一下資訊結晶體和普通物質的區別以及用途，“它不會和任何物質起化學反應，也幾乎不可能被人為的摧毀，它唯一的用途就是為使用者的想象力提供一定的‘能量’，賦予想象的事物合理的物質形式，令想象成真。”

一直在觀察資訊結晶體的女僕，提出問題，“創造的限制是什麼？”

“資訊結晶體的數量、想象力、一個能放進想象力的裝置，和是否相信自己能夠做到，”

“必須的條件是一定的想象和充分的信任？”

“對。”

“什麼叫能放進想象力的裝置？”

“資訊結晶體相當於汽油，裝置就是汽車，你是司機。”

“原來如此...”

孔嵐慕喵緊接著問道：“摧毀了資訊結晶體會發生什麼？”

步聞轉頭看向她，“裡面儲存的‘能量’會回到我這裡，什麼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