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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道:“這個問題是多餘的,我不覺得有必要回答。”

另一個記者不依不饒地追問:“那照這麼看,曾經在各大網站上流傳甚廣的那張斷背照是假的嘍?”

即使是惱怒到了極點,吳大帥哥還是保持了應有的風度,仍然冷靜溫文:“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斷背照。”

回到包間時,東行已經罵完樹生,先行坐回位置。文諾悄沒聲兒地走到一旁坐下。

成深剛與袁老師幹完一杯,鬆了鬆領帶,轉頭看看,不由一愣:“你哭過了?”

男孩本能地用手背掩住紅腫發燙的眼睛,強笑道:“沒有,新換了隱形眼鏡,有點不適應。”

☆、第三十八章

公元九一五年。梁國都城,冷清清的皇宮太和殿內。

雖然已是仲春,入夜時分還是頗有幾分涼意,風吹在臉上似帶著刀鋒。

燭花猛然一跳,獨坐在案邊的成深放下書卷,轉頭向門口望去。

待看清來人,梁王不由站了起來:“你?”

文諾臉色比平日還要蒼白,相隔不過數日,他卻明顯瘦了一大圈。

成深大步走到他跟前,似乎想擁抱他,胳膊舉到一半,卻又硬生生停住了動作:“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文諾攥緊了拳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年輕梁王神情倨傲,卻掩不住滿臉憔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你的身手,能那麼容易就被遊危劫持?當年在耶律,他待你不薄吧?”

“混蛋!”小文將軍的拳頭半途中被梁王擋下,他恨恨地咬咬牙,轉身就走。

“文諾你給我回來!”成深臉都漲紅了,大手一撈,將人整個帶入懷中,“你害得我這麼慘居然想一走了之?”

不說倒罷,一提這個所有委屈一齊湧了上來,文諾沉默地掙扎,倔強著怎麼也不肯讓淚水掉下來,直到成深又一聲大吼:“你夠了吧你!陌月鬧著要出家,有人多嘴去告訴了我父親,他死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兩雙澄澈的眼睛對視著,彼此都看到對方眼底的悲哀與不甘。

如果愛變成了荊棘,只會讓我們鮮血淋漓傷痕累累,這樣的愛,還有必要存續嗎?

“不要走………”終究還是梁王忍不住,對著那張日思夜想的臉親吻下去,從光潔的額頭到潮溼的睫毛,從汗涔涔的鬢角到挺秀的鼻樑,最後停留在柔軟的雙唇上再也捨不得離開。

所有矜持自尊,在心愛的人面前,都被拋在腦後,無法計較得失無法預留退路。

年輕梁王的體力在積蓄後越發的驚人,巨大的御書案被當成了戰場,進行著一場不對等戰爭。待他終於滿足地在文諾肩頭留下又一顆紅梅,同時將灼熱的液體留在愛人身體深處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雕花欞窗外,已是更深露濃,曉月初升。

有人禁不住連日奔波外加被壓了又壓的勞累,一眨眼就打起了小呼嚕。

“豬。”

成深哭笑不得,伸出胳膊抱起那個睡得人事不省的傢伙。

終於在錦羅帳內安歇下來,成深卻沒有了睡意,輾轉反側看著帳頂心事連綿。

很久以前藝道長說的話又在耳畔響起:“一切都早已註定。如果你不想最後落得情傷人亡的下場,趁早與他分開。相信我,這樣對你們兩個都好。”

男人粗大的手掌撫上熟睡中某人的頸側,惹得他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喊了聲:“成深………”

被喊到名字的男人先是一驚,以為他醒了,再一看不由又是一聲苦笑:“你真的是豬,”卻又湊上去在那溫熱柔軟的唇上啄一口,“叫我怎麼捨得與你分開………”

不知是夢見了什麼,文諾舔了舔被咬的下唇,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又開始了輕微的鼾聲。

這個夏天格外鬱悶潮溼,無休無止的暴雨,碾落了滿地花泥,讓人恨不能開啟胸膛透氣。

“文將軍,宮裡來人了。”

聽見家僕的通傳,正靠在窗邊吹風的文諾慌忙掩好衣襟,轉過身道:“知道了,你先帶他到客廳等著,我馬上就來。”

這一次帶口信者不是常來的那個林內侍,而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書生面孔氣質儒雅笑容可掬:“在下梅粲梓,見過文將軍。”

文諾誠懇點頭:“請坐。新來的?以前沒見過你。”

梅內侍點頭:“是。林大人有點事去工部,就派了我來。”聲音徒然轉低,“文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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