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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能想到,大周竟會遇到百年來這麼嚴重的瘟疫。
不僅是江都城,大周所有百姓都人人自危,民間開始傳言說這是上天的懲罰,因為執政者昏庸無能,故而上天降下瘟疫懲罰大周。
一時間,民怨沸騰,將心中的恐慌和憤懣都指向了皇上,哪怕皇上已下旨罪己以平眾怒,但效果聊勝於無。
而這緊要關頭,一直被眾臣民視為大周肱骨的楚丞相卻病情加重,臥榻不起,楚丞相更是在這時交出了輔政大權,在家待著養病。
因此,眾人對皇上的指責和不滿便鋪天蓋地的襲來,口水多的幾乎將他淹死,說皇上昏庸無道,將一代忠臣逼至絕路。
與此同時,還有盛傳說皇上與幻月教教主玉龍煌為伍,二人關係匪淺,意圖共擁天下。
這些傳言都在一瞬間爆發,同江都城的瘟疫一般蔓延的又快又狠,矛頭直指皇上。
漸漸地,還有人說皇上的皇位其實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當年先皇去的快,其實根本沒有立下儲君遺詔等等。
而這些話傳進他的耳朵時,他並無什麼別的表情,仍是一臉冷淡,楚郢看著在窗下披散著頭髮撫琴的他,心裡焦躁不已。
“這把琴是我娘留給我的,喚作綠綺琴,琴音有別於其他的古琴,我彈一曲給你聽可好?”
他的聲音帶了些溫潤的感覺,楚郢聽了,點了點頭,撩起衣袍在他側首坐下。
綠綺琴的琴音哀婉中又帶著些清麗,一曲鳳求凰從這把琴中奏出更是悽美到了極致,仿若綠綺琴只為鳳求凰而生,鳳求凰只為綠綺琴所作一般。
“這首曲子我聽過。”一曲完畢,楚郢輕聲道。
他輕撫著琴絃,淡淡道:“以前我為你彈過,在淵古山裡。”
楚郢看著他,以為他還會多說一些,卻見他站起了身,拿過一旁的羊絨大氅,道:“我要去找玉龍煌商議了,你回丞相府吧,我們都需要各自得點情報,以前,我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事,至少我不會和你博弈,但是我發現我錯了,其實,我們倆才是下棋的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總是這樣,總是在溫情脈脈的時刻,說出的話卻是這樣背道而馳。
楚郢滯住,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那一身清雅的梅花香氣飄蕩在楚郢的鼻翼間。
梅花是清麗傲然的,也是最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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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煌看著燭臺上燃燒的蠟燭,輕喃道:“瘟疫麼,師父當年就是因為瘟疫而亡。”
在玉龍煌心裡,只有提起玉風時,他整個人才會稍微柔順一些。
“這次情況不同,玉風教主是因為毒帶起了疫症,而這次是群疫,只要找到解決法子就可。”他淡淡的說道,沒有安慰也沒有惡意。
“阿尋,你說師父要是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會不會怪我。”
他與玉龍煌相識十多年,這是他第一次見玉龍煌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那白髮紅袍的背影,看著十分的蕭索。
他一時間沉默著,不由的在想,以玉風那樣風華絕代的人,以玉風那樣傲骨雄踞的個性,得知他們這樣的做法,是會贊同還是不齒。
“玉風教主至死都不願向他求取解藥,心中自是桀驁,我們這樣齷齪的做法,他會不齒吧。”
他對玉風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印象,玉風死時,他才三歲,除了後來聽旁人的敘說外,在他的印象裡,只有那夜大雨傾盆,那個唯一抱過他的男子死在了病床上,死時面色如蠟,眼窩下凹,再無風華絕代的模樣。
想著,他有些黯然,似乎能明白玉龍煌心裡的恨。
“哼,不齒就不齒吧,我絕不會像師父那樣輕易的放過。”
玉龍煌轉頭,神色恢復如常,彷彿方才的哀楚只是一個錯覺,“你也不必著急,實在不行就學前朝放火屠城。”
他猛地抬頭盯著玉龍煌,玉龍煌一笑,“說著玩兒罷了,要真那麼做,就該有人揭竿起義了。”
他鬆了口氣,在原地走了幾步,突然低聲輕語道:“天降瘟疫,難道真的是對我的警示。”
“哼,你還信這種說法了?”玉龍煌揮手點燃石室內的燈,斜靠在長椅上,用手拄著頭,挑眉看著他。
“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疑問和猜測,那些言論發生的這麼巧這麼齊,總不會是意外。”玉龍煌說道,眼中帶著濃濃的血光。
他看著玉龍煌,凝視了一會兒後嘲諷道:“你為了滿足一己私慾不去阻止,而我為了求得你的庇護助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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