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刷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部分,逆風行 作者:潛菠,北方刷刷,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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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刻志窮經,平生精力,畢於一書。書商校讎精密,經選官詳定,有益於學者,方發予文據,准許鏤版。倘或其他書肆嗜利翻板,則必竄易首尾,增損音義,或收拾詭僻之辭,託名前輩,輒自刊行,致誤讀者,不得雕印。一經發現,必定追版劈毀,斷罪施行。
原來並無出現活字印刷術,這裡仍是雕版印刷。若是如此,墨香閣耗費人力精力刻得這些雕版,不太可能單在平陽縣內賣盜版書,此案或許並不如訴狀上所寫的那般簡單。
大約三刻鐘後,一名衙役將陳子敬的批覆送至刑房。陳子敬沒有特別的指示,批覆上寫著讓刑房去通傳各方當事人明日前來聽審。
我潛心將制敕又翻看了一遍。午時,衙役擂響堂鼓,午休開始。我們一道去了膳房院,在衙門辦事有一個好處,包中飯,也包住宿。只是在衙內住宿多有掣肘,很是不便,因而除了極少未成家的書吏在衙內居住,其餘大多是外住的。
吃罷午飯,我們回到刑房小憩。未時四刻,李達分發任務,我們要各自去通傳被告。我自請去通傳墨香閣,想看看情況。李達未准許我的請求,而是讓我去通傳周吉。
無奈,我只得去班房裡喊了一個衙役,一同去城東周吉家。
到了城東,找到周吉家。周吉家院門半開,一個五歲左右的清秀小姑娘在院子裡玩石子,周吉之夫楊氏在院子裡用竹篾編筐,下午的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暖的,曬得人懶洋洋。
我與衙役敲了門,周楊氏應了聲,站起來。我進了院子,打量四周。周吉家裡用具齊全,屋子也甚是寬敞,院裡有建有雞窩鴨舍,楊氏與小姑娘穿得也乾淨體面,可算是中等人家。
衙役朱虹拿出令牌,周楊氏神情緊張起來,他說:“還請二位大人稍等。”朝院裡的小姑娘說:“賜兒,去屋裡玩一會可好?”
周賜抬起頭,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應了聲:“好的,爹爹。”蹦蹦跳跳地進屋裡去了。周楊氏等她進了屋,才道:“二位大人有何貴幹?”
我擺擺手:“莫喊大人,我們不是。”周楊氏恭敬的說了是。
我問道:“這可是周吉家?她可在?”
周楊氏說:“正是,周吉是我妻主,她去上工了。”
我說:“我告知你亦是一樣的,我來是為告知周吉明日辰時之前去衙門等候聽審。”
周楊氏驚慌起來:“大人,這是何故?”
我說:“你莫慌。朱吳氏訴至官衙,為尋失散女兒,你們明日前去聽審,若有證人證物便帶著同去。”
周楊氏嘴唇發抖說:“他還是不肯放棄。”
我不適合發表任何意見,便說:“我已通傳完,明日辰時前去衙門候著吧。”
周楊氏應了聲,從袖袋裡拿出銀錢遞過來:“勞煩二位走這一趟。”
我溫言拒之:“職責所在,你切莫如此行事。”
周楊氏還欲動作,我以眼神制止了他。朱虹在身後嘖了一聲。我聽聞書吏衙役素來有一些外快油水可撈,我拒絕收錢不是因為清高自傲,而是收了這錢,我心難安。
回去路上,我沒有與朱虹解釋。她也沒說話,只是臉上神色不好。水至清則無魚,我不是故意與她們不同,我也懂得這裡面的一些規則,只是有些事情是我的原則所在,若非迫不得已,我不會輕易改變。不期望她們能理解,我只能做我自己。
回了刑房,張蓉已經在裡面了,她站在我桌前,閉著眼睛聞菊花香氣。
她睜開眼睛看我:“這株菊花雖然未開,卻有幽幽暗香。”
我微笑:“這幾日溫度比之前高了一些,或許很快就開了。你喜歡菊花?”
張蓉沒有回答,而是背過身走了幾步:“故園三徑吐幽叢,一夜玄霜墜碧空。 多少天涯未歸客,盡借籬落看秋風。”
這不是唐寅的詩麼?被我盜用到縣試的那一首,她又是怎麼得知的?我正疑惑。
張蓉轉過身來:“這首詩自禮房傳出,說是縣試第一名寫的。阿良,你好文采啊!”
真是慚愧,我只好說:“謬讚了。”我今日還驚訝於為盜版起訴之事,其實我不也是侵權者麼。不想繼續說這事,我轉了個話題:“張姊,我家自制了菊花茶,你若是喜歡,我明日帶一些來。”
張蓉說:“哦?菊花也可做茶?”
此時還未形成喝花茶的風氣,喝茶通常是將茶餅子搗碎煮水,加入鹽、姜之類的佐料,煮出的茶水的味道,我喝不習慣。而菊花茶也不需要什麼奇巧的心思技藝,我只是將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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