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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滑了進去,本以為是甲蟲什麼的正準備伸手進去掏,誰知這傢伙被掏出來前蟄了一下她脖子右後方。
該不會是那種叮人還產卵在面板裡的坑爹毒蜂吧?!
“不要喊,我看看。”布阿託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匕首,好像隨時要挖掉她一塊肉一樣。
“啊,是毒蜂嗎?”谷來替趙蘇漾問。
“一兩隻的散兵不礙事。”布阿託身經百戰的樣子讓人微微放心,可下一句話卻夠血腥——“割開把卵刮出來就是了。”
趙蘇漾倒吸一口氣,一副要哭了的樣子,把領子往後拉了一下,給布阿託看。
第22章 22|罪與罰(4)
布阿託拿手電照著,“不是毒蜂。 ”
趙蘇漾鬆口氣,肩膀放鬆下來。布阿託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一下,又說:“我幫你把血擠出來,你不要大喊大叫。”說著,用牙咬著手電末端,捏住微微紅腫的小包,用力一擠。
我的老天!很疼啊!!趙蘇漾感覺自己憋得心臟都要爆炸了,右手緊攥左手,布阿託每擠一次,那種被錐子鑽的痛感席捲而來,只聽“噗”一聲,一滴白色的毒液從患處噴出,血也迅速湧了出來。布阿託又擠了幾下,把傷口處的血擠得差不多了,便停了手。
“沒事了,抹點尿休息一會兒,咱們繼續走吧。”布阿託說著,找了個凸出的樹根坐下。
聽完谷來的翻譯,趙蘇漾瞪大眼睛,“抹……抹什麼?!”
“尿。”谷來回答。
布阿託打了個哈欠,用一種無比平常的口吻道:“你自己的不行,叫他們誰給你一點。”他還有著一個族長的驕傲,不願對再她伸出“援手”。
趙蘇漾半張著嘴,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周星馳的電影《武狀元蘇乞兒》,前方飄來毒煙,丐幫弟子們紛紛用尿浸溼布巾捂住口鼻用來解毒。不知尿能解毒這種說法到底有沒有科學依據,她想起小時候跟著鄰居家的孩子們玩耍,一個男孩不知鑽什麼地方去被馬蜂蟄了好幾個包,疼得哇哇大哭,路過的一個老人也讓他先塗點兒尿。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其他三人,岑戈,康振,谷來……就算是她自己的,她也不想塗在身上啊。這時,岑戈朝她走了過來,她一驚,伸手做了個“停”的手勢,下意識說:“你別過來!”
岑戈蹙眉。
她那一臉嫌棄是怎麼回事……
只見他從腰包上某個小口袋裡掏了一管什麼藥膏出來,擠了一些在食指尖,按在她脖子下方的一片腫處,慢慢塗勻。趙蘇漾拿過藥膏一看,原來是某種消炎藥膏,這個藥膏挺萬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在這裡。
見她似有質疑,岑戈刻意走到布阿託身邊,聳聳肩,比了個“請”的手勢,“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種方法。”
言下之意,他不會伸出援手,如果蘇漾要使用布阿託的方法,麻煩找康振或者谷來。
還是相信藥膏好了。
又走了約莫一小時,布阿託說嬰冢就在不遠處。趙蘇漾摸一摸脖子後面,發現紅腫的地方消退很多,便放心下來。
嬰冢位於一個開闊地,但往前再走幾步就是斷崖,布阿託提醒大家注意腳下,不要掉下去。他們當年就是在這裡對所謂的攬達“趕盡殺絕”,把活人硬生生打死或打成重傷,推到斷崖下去。在覡族長老們看來,嬰冢與其說是慰藉那些落掉的女胎,不如說是讓這些無辜小生命的“魂靈”鎮住斷崖下的亡魂。這麼多年過去,斷崖下的攬達早已經化為白骨,而現存的覡族也為他們當年的惡行付出了代價。
康振指著幾處被壓斷的樹枝,“有打鬥的痕跡……前幾天下了雨,不知腳印是否還完整清晰,你們就站在原地,不要過來。”
布阿託和谷來本來就不想摻和,各自找了個地方靠著打盹。岑戈用手電四處照著,並未發現有什麼人躲在附近。博擦已經逃走了?還是……躲在村裡?
其實,找不到博擦,岑戈並不意外。他早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如果在嬰冢順利抓獲博擦,才讓人吃驚。
康振小心地靠近斷崖,過了一會兒,提高音量叫道:“腳印在這附近加深了!崖邊野草有些被連根拔起,有些土也被蹭了幾條印子!岑戈!你過來看看!”
岑戈並不急,慢慢靠過去,鞋套和地面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情況和康振說得一樣,腳印有正有反,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康振忙著測量,說:“一個……男性,身高170左右,體重在120~130之間,左腳微跛。還有一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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