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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忽然闖進來一個陌生男人,心裡一惑。

岑戈掏出證件,亮了一下,偵查局的金色標誌下,五顆銀色星星表示著探員等級。五星是最高階的一級探員,在大家的印象中要拿到這個等級至少得40歲。三個探員任務在身,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沒多說什麼,就開始了問詢。

岑戈慢慢踱到三個探員身後站定,直直看向對面的趙蘇漾。她的頭髮向後梳成一個簡單的馬尾辮,面板很白,更顯得嘴唇嫣紅。一雙杏眼微微上挑,睫毛長而濃密,目光卻清冷稍顯不耐煩。

也許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趙蘇漾抬眼瞅了瞅他,一時有點不解,上下打量一輪,又移開目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微微向下一撇。探員還未發問,她就開口道:“向蔓真不是自。殺?她到底中什麼毒了?是老鼠藥嗎?能把一個人給弄死,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玩意。高。毒類的老鼠藥市面上很難買到。普通人想買有毒製劑,首選就是農藥店。據我所知,現在農藥店裡賣的那些標了‘高。毒’的農藥,不喝到一定的量根本毒不死人。”

說罷,她沒心沒肺地盯著探員們看,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跟一些刻意保持沉默的嫌疑人相比,趙蘇漾顯得太過“不低調”了。正要開口的阿東愣了一下,繼而虎著臉說:“現在是我們問你,不是你問我們!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

趙蘇漾好像沒聽到似的,“她是什麼時候死的?是我在圖書館複習期間,還是我起床之前?幾點?”

岑戈眼裡浮起些笑意,嫌疑人這般咄咄逼人,相信這些探員一時也懵了。

“午夜12點到1點之間。”阿東非常挫敗地說。

“也就是說我起床的時候她都死了大半天了!”趙蘇漾不可思議道,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小王順勢問:“所以,你午夜12點到1點之間在做什麼?”

“正準備睡覺。”見他們不說話,因為被同學們當成嫌疑犯而倍感不爽的趙蘇漾就自己說下去:“毒可不像電視劇上面演的那樣,吃完之後無聲無息人就掛了。那些毒性猛烈的化學制劑可以在十幾秒鐘內讓人死亡沒錯,但這種東西第一店裡不會賣,第二實驗室管理得很嚴格,誰用了,用了多少都有記錄,事後還要清點剩餘劑量。普通點的毒,或者被毒蟲毒蛇咬了,中毒之後人會非常痛苦,比如口渴、燒心、嘔吐、傷口或者內臟劇烈疼痛、呼吸困難,不可能連一句‘救命’或者慘叫都發不出來。那天晚上她不到十二點就上去睡了,我沒聽見她發出什麼叫聲,連在床上痛苦掙扎的聲音都沒有。她中的毒,一定不是什麼普通的毒。”

“你說的沒錯,向蔓中的確實不是什麼老鼠藥之類的。”小王和氣地說,“法醫報告明天出來,那時候就知道了。現在你告訴我們,她杯子上有你的指紋,連臺燈、書和一些化妝品上都有,怎麼回事?你動她的東西幹嘛?”

“如果我前幾天大掃除沒連她的桌子一塊整了的話,你們恐怕連她桌子在哪都不知道。”趙蘇漾冷笑一聲。

眉頭微皺、一邊唇角翹起,眼睛向上看——輕蔑,譏諷。在岑戈看來,趙蘇漾和向蔓不和,傳言為真。可身為嫌疑人本該有的焦慮和心虛她一丁點兒也沒有,反而有種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負,另外,那種興奮勁兒又如何解釋?

趙蘇漾接著說下去,語氣有點尖酸,“你們知道她多邋遢嗎?恐怕只有我知道她私下裡是什麼模樣,宿舍裡所有的蟑螂都來自於她那邊,所以我大掃除時肯定連她那兒一起掃,可我知道,不出一週那邊又會變成豬圈。你們說的指紋,我相信在她的衣櫃門、膝上型電腦和垃圾桶裡幾盒過期半年的泡麵盒上還有。”

小丁翻了一下眼前的本子,上面記了一些同學提供的訊息,所有人都提到,趙蘇漾和向蔓有過節,幾乎已經發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二人雖同住,互相幾乎不講話,向蔓過生日請大家吃蛋糕,也沒有分給蘇漾。

她們對面宿舍的張瑱說,蘇漾自命清高,為人刻薄,還愛和一些外地男網友保持曖昧關係。班上沒幾個人願意多跟蘇漾說話,她也不愛參加班級的活動,有次推薦她參加運動會的長跑專案,還捱了她的白眼。向蔓則不同,人緣很好,學習成績在年段名列前十,期末複習時對於複習資料和考試重點從來不吝嗇借人,有空還和大家一起練習口語。

至於她倆的過節,和向蔓比較要好的曉玲說,蘇漾仗著自己來自一線城市千樟,趾高氣昂,似乎還有潔癖,不讓別人去她們宿舍做客。因為向蔓打掃宿舍時不小心弄翻了她一瓶什麼化妝品,被她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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