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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清亮之聲響起:“草民蕭君言,叩見皇帝陛下、長公主殿下。”
赫然跪倒。清雅如清歌,卻也要囿於世俗之禮,要跪拜九五至尊。可我心中明白,他跪的是皇權,卻不是少卿。
少卿淡漠應之:“平身。”打量了清歌的面容,少卿驚於清歌容顏,難掩訝色,見了清歌竹杖,有些疑惑,便問了一句:“這竹杖是作何?”
清歌只是微笑,答道:“草民患有眼疾,家父備了竹杖,以便識路之需,不得已帶上殿,也是有失體統了。”
少卿自覺問了對方苦處,道:“倒是朕唐突了。”
少卿見患有眼疾,起了些同情之心,反到聊了不少關於清歌自己的問題,諸如最近在讀何書,去了何處雲遊之類。
而清歌談吐有度,見識亦是廣博,全不似其父跋扈,起了愛才之心,問道:“君言在朝中可有官職?”
“未有。”
“可想入朝為官,兼濟天下?”
“草民山野村夫,志實不在此,更何況患有眼疾,入朝為官未免不妥。”
“可惜,可惜了,如今方用人之際,不過你既無此意,朕亦不勉強。”卻轉向我,輕聲道:“阿梓,你有何疑問,便可問了。”
我見清歌面上漸露微笑,果是來應了前番之約,只是他竟是蕭家公子,求親之意,我倒有些懷疑,可清歌仍舊是微笑,同從前一樣,溫潤淡雅,我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便輕搖了搖頭,未發一語。
蕭家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距我見到清歌尚不盈三日,蕭老將軍舊事重提,而附和的大臣卻越來越多,我見少卿氣惱,只緩言道:“此事任他們再多言,也需得看我的意思,明日,便由我來同他們說罷。”
我曾想過群臣見到我會詫異,卻未想到他們會如此詫異。只是我面上雲淡風輕,他們自不敢發作,少卿位居九五,他們更不敢多言,蕭老頭子似乎有幾分窺破了我的意圖,見我在場,便言及幾日前會面蕭氏長子之事,朝上更是一片譁然,這本事私密之事,如今都搬弄到朝堂上來說,蕭家怕是勢在必爭,無論代價幾何。
少卿目光一凜,朝上議論之聲漸低。“此事事關長姐終身,朕亦不宜多言,今日長姐在此,便是要告知眾位,她已有所決定。”
聽聞此言,朝上寂靜無聲。我想他們便是想要瞧瞧這樣一個迷惑君主擾亂後宮的女人又要掀起怎樣的波瀾,不禁冷笑,良久才開口:“你們心中如何想的,本宮都明白。”
語氣略緩,“皇上年少登基,歷經劫變,因而失怙,吾以長姐身份入主後宮,便也是為了令新皇心無旁騖、專於國事,不想已過了適婚之齡,蕭家長子本宮見過,才能出眾,蕭將軍為本宮婚事倒是盡了一番心力,本宮也是感激;如今雖三分天下,可我大秦也可算是國泰民安,皇上登基已逾四載。。。。。。”
我語氣一轉,余光中注意到少卿竟神色微變,只是這些話,若現在不說,怕便沒機會說了。“吾已無需牽掛,蕭家長子雖體弱,才足堪配,蕭將軍便擇日準備婚事罷。”
我再不敢回望少卿一眼,任由碧兒扶了我離了朝堂,耳邊依稀是蕭將軍那句“公主聖明,微臣替君言謝主隆恩”。
我也不敢想該如何面對少卿,若敢想,或許我便不會如此做了。
軟軟癱在榻上,汗浸透了衣衫,便沉沉睡去了,暫避了那許多事。
一連幾天,少卿未踏入我宮門一步,我心中明白,我若不在朝上表明心意,少卿絕對不會放我走,即便如此,他也是不願意的,只是我把他推入了兩難的境地,令他在帝王之譽同我之間做個抉擇,甚至我還希望他放我離開,這便成了個無需抉擇的抉擇。
碧兒本想說些什麼,只是見我氣定神閒,每月只是讀書、練字,與平常無異,便始終未開口。宮中的流言漸漸多了起來,蕭家已在籌備婚事,少卿本欲以此年星相不吉為由將婚事拖至明年,只是蕭老頭子執意不允,鬧得十分不愉快。
這日月色正好,舉杯邀月,對影三人即可飲。朦朧間見少卿來到,站在不遠處,便輕輕笑了笑,夜裡清風吹散了酒意,他坐在了我身邊,沒有我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卻淚流滿面。
良久,才緩緩開口:“我從未這樣喜歡過一個人,恨不能將這天下都奉與她,只為讓她展顏一笑;我視這後宮若無物,用盡一切辦法想給她個正妻的名份,便是想告訴她,帝王家亦有平凡夫妻的情義。可是阿梓,你明知道這人是誰,卻為什麼總讓我難過?”
我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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