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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少卿永遠是那麼個儒雅俊秀的少年,同我相處從未以帝王自居,無論我做何事都不會怨我,卻不知自己竟傷他如此。
少卿忽而變得有些激動,面容竟也有些扭曲:“我母妃地位不高,去世亦早,我自幼便身居險境,受了其它皇子欺凌,便連父皇,又可曾正眼看過我一眼。
我起兵斬殺兄弟,時至今日也無悔意,可當時在父皇所居的正天殿外,我卻遲遲不願進去。我心中沒了復仇的快意,有的只是忐忑。鼓足勇氣將繼位詔書擺在他面前,我現在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只要蓋上國璽便好。
可他竟閉了眼,說,殺了我罷。我心中的忐忑竟成了真。。。終究下不了手,出了宮門,守了一夜,天將亮時,我再入宮廷,父皇已經自盡。我的兄弟從未視我為手足,父親從未將我當作兒子,一個便連自保都不能的人,如何能保你平安?”
我從未聽少卿講起過這些,他卻將自己的傷疤揭給我看。
忽而想到三四年前少卿登基那日,也應當是大氣恢弘的場面,少卿本就容貌甚佳,明黃的龍袍,也是極襯風采。
只我見到他時,卻聞到滿身的酒氣,看到的是被酒水濺得深一塊淺一塊的龍袍。
少卿很少飲酒,便是飲,也是淺嘗。如此大醉,也是頭一遭。終究是成了九五至尊,再沒人能迫他性命,就此沉淪一次,也好。
少卿進行了一次豪賭,押上的是此生身家性命,若贏了,不但能保住性命,還能手控萬里河山。眾大臣紛紛倒向太子一黨時,唯蕭氏按兵不動,少卿為求其支援,許下京畿禁軍,便是做傀儡,也要贏下這場賭局。
我現在才恍然發覺,少卿從來是痛苦的,他從來都身不由己,便連如今君臨天下,因失了禁軍,處處還是受了蕭氏掣肘。
我明白少卿的痛楚,安慰的方式卻是笨拙,只是輕輕抱了他,未發一語。他是少卿,是我唯一的弟弟,任時光如何流轉,這總不會變。
作者有話要說:
☆、樂只君子
作者有話要說: 更到主角上線,開心開心~
繁重的花飾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有宮人攙扶才能勉力行走,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同清歌在民間時也曾目睹民間女子嫁人,倒也熱鬧美滿,心生嚮往。如今輪到自己卻只覺得麻煩。有些氣急便扯下了頭飾,長髮及腰。
一旁的碧兒忙來勸阻,我卻道:“若真要戴上這些,親還沒結,人倒要累死了。”
碧兒忙道:“什麼死不死的,公主可莫要說這些不吉利的。”
我無奈笑笑:“那便減免些罷,不必奢華如此。”
終究我還是又找到了少卿,讓他依了蕭老頭子的婚期,便把我嫁了罷。少卿的心意我明白,可卻再不能接受。
少卿不知是憤怒,還是哀傷;便再未同我言語。只是不多日便得了訊息,婚期已定。且封了蕭君言為當朝翰林。
大秦神豐五年,備受爭議的禍水紅顏秦國長公主秦舒月終於下嫁了蕭氏長子,遂了許多人的心願,卻也傷透了少卿的心。
我為長姐,依了舊例,少卿當送我出嫁。只是等待許久他也未出現,眼見便要誤了吉時,我欲開口,卻有熟悉的溫度輕輕包裹了手,眼底瞥見明黃的龍袍,繼而有人低語:“思來想去,該是我送你出嫁。”
再忍不住,便有淚水滑下。少卿待我如此,此生再難報償。
喜堂設在了蕭府,一路吹吹打打,我卻呵欠連天。好不容易到了蕭府,我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了個個兒,幾欲昏厥。
好在下轎時同是一身喜服的蕭君言一把扯了我,方勉強站穩,似乎雜亂之間聽到了古老的歌謠,“南有樛木,葛藟累之,樂只君子,福履隨之。”
從前讀書時也在這篇詩歌上流連,想來是君言特地找了來,尋人唱和,以祝婚事。
只是後來具體的什麼拜天地入洞房,我全無了印象。只依稀記得最後坐在了床上,聽著宮人反反覆覆敘說應在此等候,切莫徑自掀了蓋頭等等。
我木訥的點頭應允,待眾人退出,便一把掀了蓋頭、扯了珠花、踢了紅緞鞋,四仰八叉躺在了床上,睡著了。
所以我想當蕭君言進來時,我應當流著口水、打著呼嚕、睡意正酣。
朦朧間似乎有人幫我脫去了外衫,蓋上了薄衾。只是醒來時,天已大亮。屋中情景自與昨日無異。只是滿室豔紅的色澤在白日裡到有些刺目。
我翻了個身,準備再次入睡,卻忽而腹中一陣絞痛,思索之下當是昨日未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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