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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復存在。夏侯頗心知肚明,依然幾次上書請纓,都被皇帝輕飄飄的一句“其志可嘉”給搪塞了過去,他也就清楚皇帝沒有任用他的意思。不過府中有志於瀚海建功的侍衛家臣,他都給予厚賜,慨然允許他們為國效力。
這些事情,阿茉做為內眷本不關心,只是一向內斂的衛青,不知何故,這次也主動請纓,想要從軍建功,他已經十七歲,並且熟讀兵書,騎射俱佳,阿茉當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只是在勉勵他時,笑說自己從此少了得力的護駕。衛青低垂著頭,目光堅毅,像往常一樣沉默不語,倒是衛少兒和子夫哭得什麼似的,好些天悽悽楚楚。
這樣喧嚷了好些天,皇帝才最終下決心以大行令王恢為主將,以都尉韓安國、李廣為副將,調集了二十萬人馬三路出擊匈奴。夏侯頗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笑著搖了搖頭,便不肯再議論。阿茉隱約覺得這個任命並不妥當,那王恢是個文官,一向謹小慎微,突兀之間居然做了主將,副將卻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很難和衷共濟。但是她與皇帝之間已存芥蒂,難以像從前那樣開誠佈公,也就三緘其口了。
這一日雪後心情,園中銀裝素裹,阿茉正在暖閣中悶得發慌,便披上鶴氅,只帶著子夫一人,去園中踏雪尋梅。花園中積雪盈尺,一個腳印都無,好一個乾淨的天地,不但是地面,連山石、池塘、樹林、灌木都被白雪所覆蓋,乾淨清冷的空氣中有若隱若現的香氣飄忽著。循著香氣,她倆不知不覺間走得遠了,一直走到府邸西北角一處院落。那小院青瓦覆頂,一色水磨磚牆,樸素中帶著雅緻,與府中其他軒榭風格不同。
阿茉奇道:“我竟不知這府裡還有這麼一個所在。只是這香氣想來是梅花了,怎麼就是遍尋不見呢?”子夫笑著拍手道:“公主看,牆角下那一株可不就是嗎?”阿茉走近去看,只見疏疏朗朗的幾支虯枝上零星地開著幾朵白梅,花心花萼處隱隱透出綠意,花瓣卻是潔白的,與上面的落雪相互映襯。那香氣正是從這裡散發的,只是離得近了,香氣也未見濃郁,還是若有若無,更覺清幽。
阿茉正自賞梅,耳邊卻聽到一聲門響,旁邊角門走出來一個素衣的女子,臂彎處挎著個玲瓏過樑的竹籃,籃中有一青釉瓷罐,見有生人,那女子略微錯愕了一下,倒也未見驚慌,她看來是個有見識的,已從阿茉的服飾衣著看出了阿茉的身份,便走過來施禮:“奴婢給公主請安,驚擾了公主的雅興,請公主寬恕。”聲音軟軟糯糯,很是好聽。
阿茉笑道:“雪地上冷,快起來吧,不必多禮了。你想必是這梅花的主人了,孤反倒是叨擾了。”那女子連忙答道:“奴婢不敢,這府中一花一木皆屬公主。奴婢蒙公主恩養,在此寄身,已是感恩不盡,怎敢以主人自居?”
阿茉聽了不解,看那女子容貌尚屬清麗,身穿玄色柔絹曳地長裙,雖無半點紋飾,究竟不是僕婦的打扮,她身邊的子夫便問那女子:“如此說來你並非是府裡的侍女了?”那女子低頭答道:“奴婢是仙逝了的汝陰侯的侍妾,名叫彤管,主君逝後,無處託身,蒙少主開恩,賜我這處小院寄居。”阿茉聽後嘆息,也不深究,又見這彤管言談舉止不俗,心中頓生好感,便問她:“這樣雪天,看你也未穿禦寒衣物,想必不是要走遠路,可是也來賞這梅花?”
彤管笑道:“奴婢無知無識之人,哪裡懂得這種風雅之事。奴婢是來採集這梅花上的雪,存著來年煮茶喝的。”阿茉笑道:“若是為這個,孤倒要勸你不必費事,孤也曾慕那書中的文人雅士掃雪烹茶,誰知雪水渾濁不堪飲用,可見是盡信書不如無書。”
彤管輕輕笑道:“公主說的,奴婢不懂。只是這雪水烹茶,講究甚多,並不是將新雪來煮,而是把雪水靜置沉澱,濾去雜質之後,盛入瓷壇,密封壇口埋在山石底下,等來年酷暑之時,啟封烹茶,不但清涼甘冽,而且隱隱有梅花香氣,令人飲後暑熱全消、兩腋生風呢。”
阿茉覺得這彤管真是個有趣的妙人,也不在乎她的身份,便道她既如此精於茶道,自己倒要向她討杯茶喝。那彤管落落大方地請阿茉進屋落座,阿茉進了院門,四下打量,見院中陳設簡單,然而乾淨得一塵不染,屋裡更是如雪洞一般,只那矮桌上的一套茶具不是凡品,應是出自名手。
阿茉且自鑑賞茶杯的材質、圖案,那彤管便喚來裡間的小丫鬟去廊外起風爐燒水,自己開啟壁櫥,取出珍藏多時捨不得飲用的茶磚。又請阿茉稍坐,她親自去廚下做了一道梅子乾絲做茶食,用紅漆盤端上來。
水已經滾了,阿茉看那彤管動作嫻熟流暢地洗杯、燙壺、下茶、烹茶,笑道:“先侯爺好會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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