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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給夫君留著呢?”
阿茉急忙回頭去看,卻原來是自己的兄長清河王劉方乘與曹時連裾而入。清河王是阿茉的姨母王婕妤所出的長子,生性寬仁溫厚,不與人爭,年幼在宮裡時與阿茉的感情很是親近,各自立府之後,也常來往。平素不拘禮節,也如太子一樣都是直入內室,從不需隔簾晤談。
衛娘等一干侍女連忙給設座敬茶。曹時向著阿茉傾了傾身體,說道:“今日下朝,與清河王同路,便請來府中閒坐——你可是做了什麼好吃的?”清河王呵呵地笑著:“香味兒已經盈鼻了,阿茉莫要厚此薄彼,只念夫君,不管兄長呀!”
阿茉笑嗔道:“哥哥專好跟阿茉玩笑——外面的人還都贊哥哥溫厚呢,豈不知是嘴裡最刻薄的。”雖然這樣說著,卻親自離座,用同樣的青瓷荷葉碟盛了餅來,先捧給哥哥,再捧給曹時。兩人品嚐過後,都讚賞不置,阿茉心中甜蜜蜜的。
吃過點心,重新上茶,阿茉便倚著軒窗,聽曹時與清河王閒談。清河王前一段時間離京赴梁國,因為據說梁王回封地後就一病不起,皇帝和太后都很是掛念,就命他去問疾。清河王還是第一次離京,所見都覺新鮮,尤其是談到梁國時,說起不少趣事,令人捧腹。
阿茉對此饒有興致,清河王便得了鼓勵般的,說起那梁王與國相的鬥法,眉飛色舞的,很有些市井中說書的鼓先兒的風範。原來自從夏侯頗被任命為梁國國相,梁王就更看他不順眼,兩人本就有嫌隙,梁王是有心尋釁,夏侯是無意退讓,很快便鬧得水火不相容。
那梁王驕橫慣了,隨時隨處地想法子折辱夏侯,夏侯就任不到一個月,就被梁王由二品的國相,一個跟頭貶為七品的侍衛,夜夜站在梁王臥室外面警衛。
曹時搖頭說道:“梁王殿下有失考量,朝廷有制度,他是沒有權利罷免國相的官職的。”清河王笑道:“這就是瞞上不瞞下了,到了王叔的地盤,自然都是他說了算——只是還不敢要他的性命罷了。”阿茉急急地問:“那夏侯頗可甘心受氣?”曹時微笑著掃了她一眼,便不再打斷清河王的話頭。
清河王接著說道:“那夏侯哪裡會甘心受氣?他不是站在王叔臥室外面嗎?長夜無事便調教王叔心愛的那隻鸚鵡,原本那紅鸚哥兒每每見到王叔都喊‘千歲千千歲’,不知他如何調教的,那紅鸚哥兒這會子一見到王叔就立即‘咯’的一聲倒噎過氣去,直挺挺躺在籠底,可但凡聽到夏侯打聲響指,便撲稜稜地飛起,精神百倍。”
阿茉咯咯地笑個不住,清河王更來了精神:“王叔被氣得差點兒真的噎過氣去,不論找來多麼高明的供奉也不能給紅鸚哥兒改了這毛病了,他想要殺了那隻鸚哥兒卻又捨不得,因為那是太后所賜,一怒之下,說既然夏侯擅長三教九流的把戲,便只配充當他的僕役。我到達梁地時,他已經把夏侯又貶成不如流的侍從,整日給他服賤役,”
曹時和阿茉都皺起了眉頭:這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清河王卻輕搖羽扇,搖搖地開口:“王叔是過分了些,那夏侯便更過分了——你們再想不到他幹出什麼事體來!”
阿茉執壺為他添茶,一邊催促:“我們如何得知?哥哥快點兒說呀!”清河王笑著呷了一口茶,繼續演義:“有一天——就是我到達梁國的第二天——王叔要沐浴,放著成群的僕役不用,獨獨喚來那夏侯頗,為他燒洗澡水。要說那夏侯,也真下得去身份,自從成了王叔的侍從,就真得脫去長袍,換上下人的短衣,讓幹啥,就幹啥,聽說聽道。他給王叔燒好了水,王叔一邊在木桶裡泡著,一邊命府裡的歌姬在庭中歌舞。那個夏侯頗自個兒用木盆盛了半盆熱水,一邊洗腳,一邊也坐在廊下託著腮聽得津津有味。來往的門客官吏無人不笑,他也滿不在乎。”
阿茉與曹時都頗為無語,半晌曹時勉強笑道:“夏侯子可稱得上是放浪形骸了。”清河王哼道:“倒不如說是膽大妄為:他光顧著自己洗腳聽歌,卻不去燒火了,王叔在浴桶裡,覺得水越來越涼,一疊聲地喊他加熱水。那夏侯手忙腳亂地端起自己的洗腳水,進屋就倒進了王叔的浴桶裡。”
阿茉與曹時齊聲說道:“豈有此理!”清河王呵呵笑著,說道:“王叔被淋了一身的臭水,勃然大怒,也不顧體面了,從浴桶裡跳出來,揪住夏侯就打,兩人滾到一處,我住在旁邊的院落都聽到了吵鬧聲,飛跑過去,倒有幸見到了王叔一絲不掛的本來面目。”
曹時哈哈大笑起來,阿茉漲紅了臉,似羞似惱,清河王醒悟過來,連連賠罪。阿茉便莞爾一笑,轉了話題,道:“如此看來,王叔很是康健,想來病體已經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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