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佳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三章 要結課了,蛋糕店的美術生,祁佳佳,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麼心潮澎湃,再怎麼熱血沸騰,言道明都得壓下去。要是遠處突然出現個神槍手,一發狙擊將他擊斃,那他上哪兒去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二話不說,言道明小機靈鬼一樣躥到一棟小平房裡,一進去,就關上小屋的門,確認好屋裡除了他沒別人,他立馬臥倒在地板上,免得有人透過玻璃窗戶識破他的藏身之處。
“這都最後一節新課了,你還上課玩手機?”貝程橙說著,敲打演道明的墊板卷停不下來。
“對啊,有始有終嘛,是男人就要堅持到底。”
潛伏一會兒,他的身影衝破小屋大門,直奔剛才他和敵人們激戰正酣的戰場。腿上在衝刺,腦袋也沒閒著,左看看,右看看,都沒出現什麼新的敵人,連一個影子都沒有。言道明這才肯在被淘汰者們遺留的小盒子裡搜裝備,一個盒子一個盒子地搜。除了幾堆突擊槍子彈,似乎盒子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玩意兒,吉利服什麼的他就不妄想了,連稍微低階點的好裝備都沒有。言道明不緊在心頭哀嘆:沒勁。
“人家是聽講有始有終,到你這兒成了上課玩手機有始有終,你可真行,”不論貝程橙怎麼敲打,言道明都我行我素,無動於衷,她也只好把墊板收回去了,“你能不能學學你同桌,人家差不多啥時候都能認真聽講,上數學課也認真聽講。照你這麼說,你同桌不是純爺們兒是不?”
“純爺們兒?”言道明兩隻拇指在沙漠地圖上摳來摳去,要不是貝程橙在跟他聊天,他整個魂魄都要被《絕地先鋒》給吸進去了,“他不是我們可愛的餘妹妹嗎?”
“不許隨意更改你同桌的性別。”
他們討論的中心人物、言道明那可愛的同桌,才不理會他在他倆眼裡是男是女。有他倆討論的功夫,他的五分鐘快寫早已完畢。趁著張老師還沒正式開講,他身子往後傾斜,想知道,這幅畫離遠了看,看起來會怎樣。姑娘的下半身畫好了,是秋師附中的校褲,和一雙淺色的雪地靴。校褲褲線處,有秋師附中獨有的窄三角形長條圖案,褲腿則是寬寬大大的,沒有改窄,也沒有某些女生間流行的花樣繚亂的馬克筆塗鴉,普普通通,應該和它剛發到她手裡時沒什麼區別。為了還原,餘正夏在下筆打線條的時候,考慮到了嚴冬時撐在她校褲裡面的層層秋褲毛褲棉褲之類,特地把褲腿描繪得略鼓一些。餘正夏記得清,彼時頭次遇見那姑娘時,她一雙和個子不相稱的小腳上,雪地靴的米色素淨,不論鞋側還是鞋幫,都乾乾淨淨,沒有多餘的花紋裝飾,不像其他比較廉價的雪地靴,不是拼色的配色配成了大紅配大紫,就是靴子兩邊帶著一點都沒有美感的累贅般的大毛球,再不就是廉價到極點的亮片鋪滿了整雙靴,靴子的設計者還自以為相當好看。平凡卻素淨得美,美得不得了,正如她一樣。他的速寫筆頭,卻只能畫出線條而已,畫不出她身上的任意一塊色彩,哪怕黑白的色彩變化,也不能。等他有空了,閒下來了,他要用他最擅長的那種插畫風格,畫下他心中的她。這也不行,單單一種畫風,體現不出她的全部。素描,水彩,水粉,鉛筆畫,鋼筆畫……她亭亭玉立的身姿一向他走來,他就覺得,他畫畫的思路被拓寬了,拓寬到前所未有的極致,心裡積壓的昏暗也忽然就沒那麼令人窒息了,仿似又累又渴的揹包客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色裡孤獨求索時,忽然看見前方有扇門,門縫透出一絲細若髮絲的光,微弱的光背後,有個泉水般的女聲在告訴他,你終於到終點了。之後,那位揹包客向前伸出雙手,十根手指一起摸索著開門的機關,摸索著,他碰觸到門扇的把手,使足力氣往外一推,門外的藍天日光在迎接他,謠言無比,曬得他在黑暗中待了許久的眼睛差點失了明,好一會兒,他才從他沒能馬上適應的美好中緩過來,心裡承載著狂喜,和他撲通撲通上下奔騰的心臟一樣。說來非常奇怪,他對她所有的印象,差不多都來源於小學作文報上的《荷塘散論》和楊老師口中的丹青一絕,他其實沒見過她幾次面,見到她倩影的次數,一隻手足以數得過來,她恐怕更是不認識他,姓甚名誰一概完全不知的那種不認識。但她就在他心裡,微笑著徘徊。
餘正夏一畫她,便變得比以往更挑剔。誰叫他筆下的她,必須得是最完美無缺的,一點錯處都不許有。每次用畫筆畫她模樣,餘正夏都會很遺憾地想,筆力不濟,筆力不濟,他搭上他全部的心思,畫出來的她,還是哪兒哪兒都不能看。例如說這次,他看看他畫裡繁多的不足之處,再想想現實生活裡她站在畫室門邊的模樣,心裡生出一團火,想要把他拙劣至極的畫團成一團扔出去。他試了無數次,也沒法在畫紙上很好體現出她的美。美。不是漂亮,不是可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