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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並不是用尺子畫的,卻像尺子畫得那麼直。言道明納悶,為什麼貝程橙寫字、做筆記的時候那麼認真,放演講稿的時候,卻會往政治課本里胡亂一塞,毫無條理。不過,言道明並沒太在意。據他觀察,貝程橙東西亂放,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每過個幾周,她就會在五人幫裡大聲嚷嚷,她飯卡找不到了,是誰把飯卡借走了沒還給她。往往,並不是誰真的不經意間“私藏”了貝程橙的飯卡,而是貝程橙把飯卡扔到了書包裡或是書桌裡的某個小角落,再不就是她把飯卡夾到數學《高考必刷》和物理《宏博學案》中間了。過了幾次以後,貝程橙嘟囔“飯卡去哪兒”的時候,沒人會再理她,大家都默默等著,等著看貝程橙自己找到她失散許久的卡。
“哎,在這裡,”翻到第八十幾頁的時候,言道明找到了夾書縫裡的稿紙,“我拿走了,哈哈!”
言道明捉出書頁間的演講稿,就像獵豹見到站在河邊低頭喝水的斑羚,二話不說,上去就把斑羚咬住了。他把演講稿往空中揚揚,貝程橙一看要害落入敵手,只能對著言道明無比燦爛的笑容瞪瞪眼,小臉氣鼓鼓的。
“我告訴你,言道明,你要敢在班裡讀出來,我就跟孫老師告狀,說你上課吃雞。”千鈞一髮之際,貝程橙終於想出了個計謀。
“告啊告啊,不就是抄單詞嘛,我都抄慣了。”言道明似乎臨危不懼。他手拿演講稿,腳一抬,一踏,站到椅子上去,鐵腿的椅子彷彿在微微顫抖。
餘正夏一直都在研究盤了頭髮的青年女人頭,《素描臨摹範畫》上的一幅範畫。言道明跟貝程橙鬧來鬧去,終於鬧得連他也鬆開手中刻著金字的三菱鉛筆,抬起頭來,看言道明手裡的一沓稿紙,等著言道明的有感情朗誦,想知道貝程橙寫家長會稿子能寫成什麼樣。郭冰舞更是無心學習,她本就嫌棄老師留的作業多如泰山,枯燥乏味,遲遲不願去寫,可作業拖著不寫,又叫她覺得空虛,玩《糖果傳奇》玩不下去,看徐靜雨小姐姐跳舞看不進去。程橙跟言道明在前排胡鬧,她也要旁觀,也要跟著樂呵樂呵。
“咱們來讀讀這篇《高二十六班期中家長會演講稿》,十六班貝程橙寫的,”言道明這套開場白,正是裴老師作文課上帶領全班同學一起欣賞範文時講的,“圍觀群眾們都等會兒啊,我還沒開啟……”
郭冰舞使勁憋,愣是把哈哈大笑憋成了嘻嘻嘻的淑女笑。
言道明小心把稿紙攤開,好像他手上的並不是貝程橙的演講稿,而是央視春晚的臺本。攤開稿紙的一剎那,言道明的眼睛就定格住了,眼睛瞪得越來越大。
儘管貝程橙畫的是小兒簡筆畫,但言道明還是看得清,她畫的是熊貓人半身像,熊貓頭上長了亞洲“表情三巨頭”之一金館長的臉,正掛著金館長標誌性的彪悍笑容,手上端著一堆冒著熱氣的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可言道明立馬就猜出來了,那是盤熱氣騰騰、新鮮出爐的烤全雞。
“大吉大利,晚上吃雞。”
掃了一眼貝程橙用黑中性筆描黑、再描黑的粗體字,言道明這才意識到:他想耍貝程橙,最後卻落個反被貝程橙耍的下場。
“哎,言道明,”郭冰舞充滿期待的漂亮大眼睛眨了又眨,“你怎麼不讀了呀?”
“貝程橙,”言道明一面假裝真的看到了貝程橙的演講稿,一面慢慢從稿紙裡抽出那張“抽象派”手繪表情包,“你明天家長會,就研究這個啊?”
餘正夏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手繪版絕地先鋒表情包。餘正夏沒玩過幾盤吃雞,但他知道這個表情包原來長什麼樣,貝程橙畫的版本,簡直要差出二里地去。他有點不厚道地想,貝程橙的大作,完全可以收錄到網上滿天飛的“我恨美術”系列圖裡,成為裡面最“出類拔萃”的一張。他後面,郭冰舞哆嗦得手機掉到桌面上,左手捂著肚子,右手捂著嘴,生怕她的笑像山洪般爆發出來。
“都接受九年義務教育,你咋就這麼秀?”言道明仍拿著貝程橙的表情包,向餘正夏和郭冰舞做展覽,絲毫沒有要放回書裡的意思,“貝程橙啊,你這麼優秀,也給本大爺畫個表情包唄。”
“好啊,”貝程橙氣定神閒,“轉我二十塊吧。”
“貝程橙同學,你畫畫畫成這樣,還敢收錢?”言道明拿她的表情包大作,放在她眼前甩甩,“你倒貼我二十塊還差不多。”
“想得美,”貝程橙打算開啟她的話匣子,“我花了一節物理,一節化學,一節生物,一節資訊,一共整整四節課,一百六十分鐘,才畫出這幅表情包來,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
“可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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