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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正夏揣著連他本人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邁下33路公交車。不知這已是第幾天了。

茫然;驚訝、迷惑、懷疑;思慮、想念、擔心;厭棄、憤恨、沮喪、失落、絕望;酸澀、妒意;著急、自卑、疲憊;孤獨、害怕、愧疚。倘若內心是塊調色盤,那麼,十幾種冷色調、暗色調的水粉,早就混合在調色盤上,成了餘正夏從未見過的顏色,即使對色彩變化最有感覺的繪畫大師,若是對著它,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想出,該如何去好好概括它。顏色一言難盡,畫筆將它塗滿了調色盤,不留一點寧靜祥和的空白。

省實驗裡,至少五類花樹,在大片大片的空地,自由分佈,自由生長。枝頭到枝幹,條條樹枝,聚滿花與花骨朵,好似站滿了只只麻雀。樹枝們都沉甸甸的,不得已,被壓得彎下身子。花朵們懶得管花枝們,她們考慮的,僅是盡情開放,爭奇鬥豔。不久前,從座座外校來、到高考三模考場去的學子們,大多都稱奇於九十年老校的百花爛漫。他們若知道,有省實驗的本校學生,對如詩似畫的無邊花海無動於衷,定會紛紛遺憾,紛紛不解。偏偏餘正夏心裡又冷又暗,春日最盛時的省實驗花原,好似壓根沒在目中出現過。

篤學樓側門,掛了小半年的軍綠色保暖厚墊已經撤去。六點三十五的陽光,燦爛無比,普照校園。兩片無暇的門玻璃,不帶一絲塵染,把門口的明亮光線,不遺餘力地收進樓裡。

餘正夏疲憊地透過側門,疲憊透了。即使如此,他還是捕捉到一場異象:明明在教室門口,還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各色說話聲;可他邁進教室前門門檻沒多久,無論是怎樣的說話聲,大都瞬間止息,彷彿狂風暴雨,頃刻間即化為風和日麗。留下的,只有數學課代表的大喊,他大喊,快點交《高考必刷》,還差十五本沒齊。

記憶被拽回至小學時代。他在想,四年半來,最令他惴惴不安的事情之一,是否已然發生。

“數學作業還誰沒交!”沒了往日早間的竊竊私語相伴,課代表的喊聲,只得唱起了獨角戲,“還缺十五本!”

餘正夏這才意識到他現在該意識到的。他邊向數學課代表的座位走去,邊卸下灰書包、拉開灰書包拉鍊、抽出數學練習冊,邊躲避正忙著掃地的危安。雖然她身型嬌小玲瓏,一米五出頭的身高,全班最矮,但毫不耽誤肢體笨拙。她動作幅度總是過大,和做操時一個樣子,加上那顆時常不注意身旁有無其他同學走過的腦袋,更是不好對付。走在課桌椅間並不寬敞的過道上,不撞上貌似對周圍毫不留心的危安,著實需要略花些心思。何況,餘正夏並沒一心一意地看腳下路。他低著頭,眼裡裝著書包裡的《高考必刷》,塗抹整顆心的冷暗,又像只盤踞腦海的烏鴉,牽扯著他的精力。

“這兒這兒這兒。”餘正夏送上《高考必刷》,笑笑。一幅畫裡,竭力掩飾著負面心理的一張臉,被人改了,添了一筆淺淺笑容。笑容的弧度本身無可指摘,可放在畫里人那張臉上,一眼便知不協調,令人對笑的真實性生疑。

“好嘞,”課代表的任務完成了十五分之一,“數學作業還有誰沒交?還有誰沒交?缺十四本!缺十四本!”

餘正夏走回到自己座位上。他的鬱鬱寡歡,還有與鬱鬱寡歡相併列的許多種情緒,好似一波波洶湧浪潮,要衝潰本就不堅固的堤壩。

“餘正夏,”他往座位靠背放揹包,看到郭冰舞的話語在笑,“你最近好像好累啊。”

有那麼一刻,五人幫滿載歡聲笑語的一年半,彷彿張張畫片,在他腦海裡依次閃現。他稍微張了張嘴,意圖全盤托出。但是,幾乎是在瞬間,他還是緊閉欲要張開的雙唇,然後,再次選擇了老樣子:

“可不是,物理這回提了二十多分,換你你也累。”

“我可沒試過物理從四十分提到六十分,我就試過回回考六十多分。”

郭冰舞想要餘正夏親自道出的真實答案。顯然她失算了,顯然她高高懸起的心,沒辦法放下去。她要說的話快要到嘴邊了,餘正夏死活不說,她事先盤算好要說的種種,只好變換成現在這句。

“我也沒試過。”言道明吃著半嘴薯片,話語含糊不清,賴皮式的微笑卻和以往無異。他左手捧著黃瓜檸檬味樂氏袋子,右手捉出片片明黃薯片,支架拄著他離不開的手機,手機重溫著《我們是偶像》早就播過的不知哪一集。

“你可以找臧曉宇同患難。”郭冰舞提了個好建議。

“別別別,不敢當,”臧曉宇擺擺他那雙大手,“我月考物理五十一呢。”

“十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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