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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提到的‘競輪’這個概念,直接給翻譯成場地腳踏車競賽了。‘競輪’雖然跟我們通常說的場地腳踏車比賽很相似,但它其實是一種古典賭博形式的運動,一般的場地腳踏車是沒有賭博色彩的。此外呢,在其他的一些方面,競輪跟場地腳踏車賽也有根本上的區別。‘競輪’的正確譯法,應該是‘死飛’或者‘固齒’,而不是……”
“原來死飛是這樣啊,聽上去就刺激。”臧曉宇似乎早就聽說過並且牢牢記住了“死飛”這個聽上去又炫又酷的字眼,卻一直不知其含義。
“……西木野常常在他的作品裡運用雙線敘事手法,是因為他少年時代受東野圭吾影響比較深,”整個教室除了餘正夏,大家都在饒有趣味地聽著裴老師娓娓道來,“我覺得東野圭吾的《白夜行》,算是雙線敘事的經典之作。它主要講的是殺人案裡,被害人兒子與嫌疑人女兒之間……”
“《白夜行》!”郭冰舞眼前迅速閃過一道亮光,“蘇有朋拍的,我可喜歡看了。”
“你們女孩子喜歡看的嗎,”言道明裝作疲倦的樣子,“沒勁。”
“什麼叫我們女孩子喜歡看的啊?”郭冰舞毫不示弱,“女孩子喜歡看的怎麼了?”
裴老師講故事可不等人,所以郭冰舞顧不上要跟言道明死磕到底,回過神開始細細聽裴老師的每個字:日劇版的《白夜行》,是翻拍的三部電影、一部電視劇中,她覺得最經典的一版,飾演男主角的山田孝之渾身都是戲,精準刻畫了男主人公的內心活動;韓國電影版《白夜行》裡面,清純貌美、楚楚可憐的孫藝珍,演技也可圈可點,讓裴老師對她更多了些欣賞;至於日本電影版《白夜行》,兩個主演的演技,在裴老師看來實在是太欠火候,根本無力擔負如此厚重的題材……郭冰舞越聽,小女生心裡的小人兒就越是手舞足蹈。
餘正夏突然發現,剛才自己居然在最愛的語文課上睡著了,也不知道漏聽了老師講的多少題,可能是他那些該有的、不該有的思考,都太累人了。雖然裴老師不會抓學生上課睡覺,更不會抓他上課睡覺,可畢竟她倒三班公交來到省實驗講課,是要投入時間和精力的,他總覺得睡著了差點沒醒來的自己對不住她。不過,總的來說,他還是正沉浸在從昨夜起就再沒享受到過的安寧。
“……東野圭吾的作品,一向是中日韓三國導演的心頭好,”還帶著點睡意的餘正夏坐直了,望望整間教室,臺下的女生們興致正歡,臺上的裴老師興致也歡,“比如說,他有部作品,標題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名詞,沒有其他的任何修飾,叫做《信》。”
腦海中,扔下一枚深水炸彈。
那是他初一時,他不感興趣的課上,總會被翻開的一本課外書。本來,同齡人裡閱讀量遙遙領先的他,早就已經不記得這本書是誰寫的、講的什麼故事,記憶猶新的,只是這本書被連著兩週沒收了兩次。第一次是剛剛讀到一半的時候,看書看得入迷,數學老師在教室裡來來回回踱著步,一下子到他跟前收走了書,他才察覺到老師的存在,事後,他苦苦哀求,書才回到他的手中;第二次,就差最後十頁了,健步如飛的物理老師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了小說。這回,愛書如命的他再怎麼保證不再犯,物理老師也堅決不放這本書一馬,不讓它回到它原本的主人那兒。兩個科任老師通了氣,深深感到這孩子實在難以管教。要不是因為這書出自名作家東野圭吾之筆,看上去跟所謂的不正經的課外讀物——譬如《少女心事》《輕音樂速遞》《漫畫派對》這種,老師們平均每人每個月都能沒收個三四本——不是一類,他們就會請餘正夏媽媽到辦公室了。自此以後,餘正夏汲取教訓,不管黑板上推導的一步步公式多麼不可理喻,也不在老師說過不該看課外書的時間,瞥哪怕一眼課外書。不是出於對老師的尊重抑或恐懼,而是出於想讓母親少些擔憂和負擔的願望,出於對二十多塊才能買到手的小說的珍惜。願望與珍惜,刻骨銘心。
可不知怎的,大概是四年前放下的潛意識被激發了,他發現,小說的情節突然被人拿著粉筆,一下又一下,用力又迅速地,寫在了腦海中,粉筆字跡筆筆清晰:
哥哥為弟弟偷學費殺人,被關進牢。哥哥定期給弟弟寫信關心;弟弟一開始還會回信,後來越來越不堪“殺人犯弟弟”的臭名給他帶來的重負,甚至還發現他的妻女也要負上這重負,只好寫信告訴哥哥,他自己能挑起沉重的擔子,可他的三口小家不可以,是時候斷絕手足關係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只是東野筆下故事的觀看者;太陽落下又升起以後,他便意識到,他和母親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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