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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隻用隨箱贈送的平常的貼紙,餘正夏也能貼出道風景線來。箱子上貼了很多貼紙,排列得密,卻不亂,一絲花裡胡哨也沒有,反倒顯得很整潔,每小張貼紙都貼到了應該被貼到的地方,令人看得賞心悅目。這可絕不是個簡單的活。

收拾好了大行李箱,餘正夏將箱子立了起來,抓著上方的把手,推到房間角落裡去。然後,他又開始翻抽屜,翻出來些他要往大書包裡裝的東西:樓下小賣鋪買的一堆發黃的草紙,英語單詞小冊子,還有上屆高考過後新鮮出爐的全國二卷地理五三B版——

帶去了畫室,他會不會看?

餘正夏不太敢確定。既然要考美術專業而且是考清美,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北京的畫室學,他不敢不專心學習藝考的考卷該怎麼畫,不願分精力到任何別的地方,正如吃午飯時和母親說的那樣,如果是藝考文化兩手抓,他怕自己翻車,怕自己兩隻手都抓不到,或者抓得不夠好——對他來講,抓得不夠好和抓不到,是同一個意思。然而,他也不敢鬆懈文化課的學習。上課的空白期,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有餘。倘若他自己什麼也不學,等他藝考回來,估計連分析農業區位因素該按哪幾步走都能忘了。那是高中地理卷子上相當簡單的一部分,就連教十六班地理的鄭老師,都懶得去在講評試卷的時候講。十六班的地理平均分,位於穩定的年級倒數。

猶豫不定著,他還是把一大摞黃草紙夾到五三本子上印著人文地理部分三年模擬題的兩頁間,再把紫皮大厚本裝到他的書包裡。他想著,到畫室那邊,能看幾眼書就看幾眼書。兩天過後,在畫室,他可能會被大山似的專業課壓得透不過氣,可能並沒有什麼機會去掏文化課的複習資料出來,可如果一眼都不看,他實在安心不下。裝完紫皮大厚本,他又往包裡裝了高一高二兩年的五本地理課本進去,附帶上高一就開始用的那本地理填充圖冊,封皮的右上角和右下角都有些發皺和起卷。看到了褶皺和微微翹起的卷,餘正夏忽然又一次發現,時間過得比他預想的要快。他記憶裡,高一剛開學時給同學們一人發一本圖冊的鄭老師,樣子明明還是那麼清晰,清晰得彷彿是在昨天。

裝了地理複習材料和其餘幾件東西,餘正夏又從書桌的桌面上,拿起了一個透明的塑膠檔案袋。他從袋子裡掏出裡面的材料,手上的動作,慢得像一雙夾生黃豆的筷子,生怕有什麼東西被他不小心掏掉出去。他找到他的手機,根據備忘錄上寫的東西,一項項對照:初三時辦的身份證原件,前兩天剛在街上文印中心印好的十份身份證影印件,一個裝一寸照片的小紙口袋,以及幾張寫生作品的高還原掃描件。這麼幾張素描、速寫、色彩的寫生畫上,都是西坡公園不同角度、不同時候的風景,囊括了公園內春夏秋冬,畫了西坡湖面亭亭玉立的株株白荷粉荷與湖邊的人山人海,畫了遊樂場的海盜船和場內的遊人如織,畫了春日梨樹杏樹桃樹下鋪布塊享用野餐的一家家親子三口,畫了人煙稀少處小溪流上木頭樁搭的小橋。幾張影印紙,都被他仔仔細細疊了對摺,就算離近了看,也看不出哪怕一絲疊不整齊的痕跡。身份證影印件、照片和作品掃描件都裝回檔案袋裡去,身份證單獨裝在書包裡的一處,不容易丟,需要掏的時候,也比較好往外掏。

裝完資料袋,又裝了些別的東西,他的書包也快和他的行李箱一樣滿了。但他還是使使勁,往包裡的幾處空隙處,塞了幾卷垃圾袋,又塞了幾卷長得跟雙面膠一樣的紙膠帶。他本來是想要去畫室超市那兒買的,但考慮到畫室那邊的紙膠帶會賣得貴些,就在七月某一天的週末傍晚,徒步走了半個小時,到了動畫學院附近的畫材店,買了一塑膠袋的膠帶紙,然後又走了半個小時回來。

保溫杯放到書包旁邊的網兜,拉鍊拉上,書包也差不多收拾好了。餘正夏坐到桌前,速寫本拿出來,速寫用的鉛筆拿在手裡,他又開始畫自己給自己留的速寫臨摹作業,樣子平常得很,彷彿今天只是高二升高三的這個暑假裡沒什麼不同的一天,彷彿八點鐘就要動身去火車站然後去參加集訓的那個美術生並不是他。

他只是畫著,畫著,和高一高二的幾乎每個週六週日沒什麼兩樣。半小時過去,筆下浮現出一位年輕的歐美捲髮女郎的側臉;又半個小時過去,筆下浮現出一位站立著的、約莫才五六歲的小男童;又半個小時過去,筆下浮現出中年女子席地而坐的模樣;又半個小時過去,筆下浮現出女青年臨桌埋頭動筆的樣子——除了性別有差,除了背脊挺得沒他直,和現在正坐在桌旁刻畫她頭髮線條的他差不太多,當然了,餘正夏自己沒聯想到這一點,畫女青年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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