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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靜物素描長達兩個半小時的折磨,他終於不用再受藝考作業的牽絆了。
他找來一張A3大小的紙,在紅茶妹妹做老闆娘的那家買的。如果不是有什麼限制要求的話,他從不用A4紙,A4紙就那麼大點,他怕沒辦法畫仔細。要發表到繁書上的作品,可不能稀裡糊塗地糊弄了事。
自然,他想畫那張之前畫了兩天便沒了下文的那副畫。他原本想在剛開了個頭的畫面上續筆,但是,時隔二十幾天,新畫上去的線條,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還是另起爐灶好了。
餘正夏從書包裡重又掏出之前已經收拾好了的文具袋,取出一支鉛筆,平時下課畫速寫用的;再取出兩隻黑色中性筆,筆桿一粗一細;最後取出塊橡皮,以備線稿出錯時修改用,橡皮原本四四方方、有稜有角,經過與各式各樣紙面曠日持久的摩擦,稜角都被磨得相當光滑圓潤,橡皮的身子,沒有一處不是炭黑色,像是塊用了很久很久的抹布,不睜大眼睛仔細看,絕不會注意到它剛出廠時的淡青色。畫具就這些。沒什麼特殊原因,他只是覺得,純粹用中性筆作畫,應該能挺好玩的。他本來想挑戰自我,拋開鉛筆,真正做到只用中性筆作畫。後來,想了想,他又覺得,還是先用鉛筆打個底稿更穩妥些。於是,接下來的作畫過程,便有了鉛筆的參與。
他的手指在紙張上方比量著,好似在盤算著應該在紙上的什麼位置畫什麼。拿起鉛筆,餘正夏打算先打個線稿。打工戰士、課桌、講桌講臺、講臺上的他本人,還有黑板,都在畫面上有了各自的大概輪廓,非常粗略,粗略得外行人看不出它們竟然是物體的輪廓,只能看得到一些稀疏的、淡淡的、不知所謂的線條。之後,藉著這麼些條粗略無比的短線,餘正夏又開始畫更具體一些的輪廓線條。畫面上幾個主要的人和物,逐漸在A3紙上有了大概的雛形,大概能讓對畫畫完全不懂的人看得出是什麼了:聽語文課的打工戰士,講語文課的他,巨大的長方形黑板,省實驗的同款講臺和講桌,木頭桌板的鐵架桌子。至於打工戰士坐的桌子,還有講桌上的粉筆盒黑板擦什麼的,等進行到更深刻的刻畫步驟時再說。他享受在隨心所欲想畫什麼就畫什麼的幸福和快感裡,如魚得水,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剛剛畫過長達兩個半小時的素描靜物。
大概半小時過後,他又開始刻畫新一輪的輪廓線條。未曾想,畫打工戰士頭頂上的頭髮時,有陣聲音叫住了他:
“我問你,天天畫這些,考試考嗎?你不想去清美了?”
這陣發自內心的聲音,和之前往這周作業上鋪大關係時他聽的的那陣,截然相反。他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好好畫插畫,還是想好好畫藝考的畫。耐著令人煩躁不已的聲音,餘正夏用速寫用的鉛筆,勾勒出打工戰士的劉海與面部線條,但筆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他內心的聲音,又往他心上敲了敲門,問他:
“還有半年就要考了,你不去畫速寫,非要畫這個,你不後悔啊?”
沒事的,他就是畫藝考的那些畫畫累了,想放鬆放鬆,僅此而已,自然談不上後悔。
餘正夏邊畫站在講臺上的餘老師,邊自答自問。但他內心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問題被提出的時候,他心裡猛地一慌,明顯是在發怵。那些比他基礎好的,都早已將所有畫畫的時間,投入到素描速寫色彩的三班倒當中,正迴圈往復著,他居然還有閒心去畫這些玩意兒?又不給聯考校考什麼的加分。
他有些手足無措了,不知道要不要接著畫他身上的襯衫和短褲。寂靜的小房間裡,A3紙上“沙沙”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他體驗到一種輕微的負罪感,像是在明年即將高考的重要關頭,去了一趟網咖,打著一盤久違了的《聯盟英雄》,初開局時,渾身上下都爽得不得了,打了五六分鐘,便開始懷疑自己,自己這麼做對不對,是不是在浪費本就稀少的時間。當然,他的負罪感沒那麼強烈。國家畢竟沒規定未成年人不能畫打工戰士的畫。再說了,畫插畫也算是和畫藝考畫有些較為緊密的聯絡,打《聯盟英雄》和語數外政史地卷子之間可沒有。
餘正夏寬慰自己說,他現在在畫的東西,對到時候藝考考場上的作畫也有幫助,而且幫助不會小的,接著在兩張A4紙那麼大的紙上畫吧。話音未落,他便遭到自己的猛烈抨擊:
“你說你要好好練習藝考,是吧?那幹嘛繞這麼大彎子?直接把靳尚誼於小冬的那些張素描速寫都對著畫一遍,不行嗎?”
抨擊結束了。餘正夏想接著畫,但他被抨擊得忘了自己剛才畫到哪兒了。啊……畫到他大夏天的大褲衩了。速寫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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