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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護法,子時已過。”

微聲說出這一句,侍者便直後悔自己冒頭來擾,可又著實不敢怠慢。酒菜放了整晚,色褪香消,四周圍夜色凝寂,馬護法不置一詞,只覺壓抑得人頭皮發麻,侍者略略吸氣,又問:“是否需屬下撤下酒菜?”

“宮主來了麼?”馬護法忽然發聲,將這人嚇得一滯,而後又聽那清冷略摻沙啞的聲線問:“既然未至,誰準你自作主張?”

“這……菜色已冷——”

“那就重做換下!”

馬含光遽然厲聲,將那侍從嚇得險些打翻手中托盤,忙應聲退走。馬含光揚眸望了眼天色,即便心中已有定論,但有些話早晚需說,他寧願就在今夜,與她將解釋說清,越早越好。

然而這夜的酒菜撤換三次,武王峰的廚子任職以來也未經過這等忙亂,直忙到天邊晨光熹微,所做的美饌一盤盤被原樣端回,才得了“算了”的指令,無話可說地攤手累坐。

這夜是新宮主頭回爽約,馬護法觀月臺上一個時辰接一個時辰地等,難道真無人去稟告宮主?當然有,可她仍然沒現身,一反常態地全不給馬護法臉面,這主僕生隙的流言也是自那時起漸漸傳出。

後來廖宮主忙於醫治山丹,馬護法則仍舊張羅他的分壇事宜。明面上正道反擊似已大張旗鼓地制約了萬極於中土的勢力,但作為七座分壇的領軍人物,卻都收到過馬護法的密令:嚴禁與正道交手,避其鋒芒,可敗可退卻絕不可再露猙獰爪牙,如有不從者,馬護法必當親出總壇殺雞儆猴。

這也是伍雀磬之前因何沾沾自喜,以為馬含光屢屢外出是幫自己腐化萬極,卻不知那漸占強勢的正道各派只是得了萬極分壇示弱的對比,才顯現一時繁華。就連戚長老收到伍雀磬傳遞的名單,初初不敢輕信,卻因見了萬極被挫,有所驗證,漸漸放開手腳清掃起家中內奸。許多正道中泰山北斗的人物,也都於無證無據的情形下被一夜掃除。待名單過半,傷亡慘重,有些人才驚覺不對,卻悔之已晚。

馬含光坐鎮雲滇待時機成熟,中土各派的反撲餘熱未消,而他本身已掌權萬極,所以不怕養虎為患,只怕不能將那些所謂名門正派一網打盡。

另一方面,伍雀磬于山丹一事後的反應也令馬含光略感高看。不愧是他一手調/教的宮主,他以為她會心生懷疑而上門對峙,卻不想她竟將此步直接略過,與馬護法仍是表面上和平相處,形同以往,實際上卻敢於暗中著手調查他的行事。

她如若那夜前來,馬含光也不會對她說實話,但必定會給她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那麼至少此時,他仍會是她的馬叔叔,或者她好戲,他也能做她上一世的小師弟。

然而很快溫柔的假象都將被撕裂,馬含光於雲滇靜待,一半是待中原各派耗盡實力,一半卻是待伍雀磬耗盡耐心,他不怕等,也並無迫不及待。

照舊的主僕,參見,會面,中規中矩,形同陌路。

總壇早已傳瘋,這新宮主與護法甜蜜起來如膠似漆,一旦冷戰俱都嚴如冰山,數里內都能覺其互相漠視的壓迫,誰也說不清緣由,誰也都不敢追問緣由。

只有伍雀磬最寒心,她曾經多麼信任馬含光,那人的所作所為一點點揪出來,就有多麼得心灰意冷。

山丹、廖壁、就算是上任廖宮主,馬含光出手毒辣都算是為民除害,可他瞞著她擴充分壇勢力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剿滅萬極麼?如今正道興盛,形勢大好,馬含光不僅不執行諾言,反倒大權在握,助漲邪魔。還好她被馬含光多年教誨,懂得越是懷疑的就越不能衝動揭露,越無法忍受的就越要去忍。且她尚懷著一線希望,希望自己看錯,馬含光還有後手,她總歸不能相信那人會倒戈變節,長達十數年之久的潛伏,終盼到臨門一腳,難道他真想要臨陣反水?

是以再見馬含光,伍雀磬再不能似從前那般言笑晏晏,她眼發澀,喉間發乾,面無表情與那人擦肩而過,卻也不能回頭大肆質問,她怕真相真就如同噩夢。

卻說馬護法,不得宮主親近,連迎合都不必了,只要不在那人面前,囂張與獨斷都上了檯面,沒有任何顧忌,陰厲與殘佞加倍。

只苦了總壇效命的一班屬下。

漸漸地,宮中便分出兩派,右護法、沈邑與張書淮等人是敢於無視馬含光給新宮主架勢的,剩下的,便都是馬護法的人。

可即便是沈邑、張書淮,伍雀磬也沒有自信完全掌控。

拿沈邑來說,猗儺峰的祭司崔楚正是其心中明月。此刻,就連向來不傾向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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