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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看著,歐陽澤的雙眼有些模糊,他似乎看見李子楓正坐在那裡,在宣紙上寫寫畫畫,隨後站起身走到自己身邊,‘毫不客氣’地奪過書案上那些無關緊要的公文,“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交給徒兒來辦就好,師父何必操心?”

歐陽澤也毫不客氣地拍拍李子楓的額頭,故意板著臉罵道,“沒大沒小的,可是為師平日慣壞了你?”

“哎呀!”李子楓吃痛,揉著額頭皺了皺眉,嗔怪道,“師父下手可真重,小心將徒兒打傻了,傳出去對您名聲也不好不是?”

抬眼看見歐陽澤不善的目光,李子楓訕訕一笑,隨即一本正經躬身請示,“師父,夜深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若您不嫌棄,這些雜事,弟子願為您分擔。”

這時,歐陽澤總會被氣笑,隨手抄起桌上的書卷朝著李子楓扔過去,李子楓一手抱著公文,一手還要接住飛過來的書卷,動作有些滑稽,師徒二人的歡聲笑語,為凝重的夜色,劃開一道歡快的口子……

兩行清淚緩緩落下,淚滴沾溼了信紙,墨跡氤氳,化開了字跡。

墨軒手執信箋在書房門口佇立大半個時辰了,觀察到歐陽澤神色無恙後,才試探地敲了敲敞著的房門,“掌門……”

歐陽澤徹底回過神,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收拾好所有情緒,又將被淚滴氤溼的信紙揉成紙團丟在一旁,“進來!”

墨軒不再猶豫,快步走進書房,見過禮後,雙手奉上書信,“掌門,衛安城那邊傳來書信,請您過目。”

歐陽澤接過書信,開啟看了看,工整的小楷寫滿了兩張信紙,歐陽澤微微皺眉,墨軒知趣地退出書房,關緊了房門。

歐陽澤仔細地看著書信,神色逐漸凝重起來。這封書信,無非就是來自上邊的一些提點的話,歐陽澤沉沉地嘆了口氣。

如果有必要,怕是又要往衛安城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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