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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包裡翻出代金卡,跑回去遞給了他。

他連聲道謝,並在我轉身離去時叫住我:“Young lady; it's not safe out here。 Are you taking bus? I walk you to the stop; okay? (年輕的女士,這裡不安全。你去搭公車嗎?我和你一起走到車站如何?)”

我們拐過路口,一小群黑人映入眼簾,圍繞在公車站附近,大聲說著語調誇張的英語,看著我從他們面前走過。

那之後一段時間,我還經常想起那張代金卡,然後猜測它的餘額。

是的,我並不知道它值多少美金。它屬於我時,我要麼把它遺忘在卡包裡,要麼在拿出的一刻忽然捨不得使用。我祈禱不要太少,否則對不起黑叔陪我走路的好心;也不要太多,否則我就虧大發了。

那麼,我的回身遞卡,和他的“I walk you to the bus stop,okay?”,又分別值多少錢呢?

又過了一陣,因為參加公益活動的緣故,我每個星期四上午都會前往西雅圖的蘇丹流民區。他們是戰亂時代逃難前來的流民,群居在偏遠小鎮上,與世隔絕一般生活著。

政府鼓勵高中生和大學生們趁課餘時間來幫助這裡的小孩子,我報了名,教他們簡單的英語與算術。

事實是,沒有多少孩子買這份善舉的賬,縱使我們提供零食飲料,聽課的人數還是在新鮮感淡去之後一天一天地減少。

我以在聊籃球的間隙講算術的方式,留住了兩個男孩一個女孩,三兄妹。學期結束時,他們的母親邀請我共進家庭晚餐。

我在餐桌前拆開來自這位蘇丹母親的禮物,然後足足愣了五秒鐘。

一張一模一樣的,賽百味代金卡。

我試著想象這張卡在離開我後所經歷的旅程:被巨型黑叔轉送給蘇丹孩子,孩子交給媽媽?或者,它們原本就不是同一張卡。

3

“少年,我所講述的卡片,就是這張了。它躺在我的卡包裡,隨我來到地球另一邊,和我一起在這座小村莊裡遇見你。”

大三的時候,我辦理了一年休學並回國。在國內,我跟訪一個東莞工廠的女工,隨她一起來到了她的家鄉。路過這片田地時,遇見了你。少年,那時候你正在四處漏光的樹蔭下讀書,用樹枝在土地上做算術。我跟著你,看你因為熱愛讀書被同伴嘲笑,被父母責罰,而這一切都沒能阻止你對知識的渴望。

你告訴我,你要考進鎮上的初中,城裡的高中,然後上大學去。我忍不住坐在你身邊,和你一起擺弄樹枝,給你講外面的世界。

你疑惑的眼神告訴我,你並沒聽懂這張代金卡究竟是什麼,你或許認為它很值錢,又或許覺得它不過和你用廢卡紙折成的玩具一樣沒什麼用。但我依然把它送給你。

生活一成不變也瞬息萬變,我看到這雙小小的眼睛裡,那個充滿希望的你,就彷彿看到一個青年的你,拐進美國街頭的賽百味店鋪,用嫻熟的英語匆匆買下三明治,然後回到人流裡繼續前進。

怎麼會突然想起那個村莊和少年呢?已經過去兩三年了。此刻我正開車行駛在去往芝加哥的路上,夜色深沉。不過,我好像開錯路了。

這次我是來芝加哥做暑期實習。機場到酒店路途遙遠,我開著華人中文電臺,以防精神不濟。

節目主題似乎是“你所收過的特別的禮物”。主持人與嘉賓們在一通接一通的電話裡調笑不止。我聽見有男聲說賽百味代金卡,心頭一動。

“我曾參加‘美麗中國’去山區支教的一個活動,離開時有個學生送了我一張美國地區的賽百味代金卡。我不知道這張卡是透過什麼神奇際遇輾轉到了那裡,但那個小學生顯然很珍惜這張卡,他用布把它層層包裹了起來,輕拿輕放,後來說什麼也要送給我,我很感動。”

男生的聲音很好聽,只是大約不善言辭,故事被他講得乾巴巴的,調頻冷場了兩三秒,大概連主持人也不知用什麼語氣接話才好。

而我已經剎了車,翻找起電臺號碼,我有相似的故事要講。

高速上夜色深沉,來往的車輛也很少。我坐在車裡,許多往事自記憶深處傾湧而出。等我找到號碼,調頻裡早已開始了另一則故事。芝加哥的夜冷而乾燥,車內卻暖洋洋的。我靜坐在車裡,心想,就讓這張代金卡繼續它自己的旅行吧,我原本就是一個傳遞者,而非擁有者。

我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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